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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此情終將不復回2 文 / 雲蒙居士

    身已冷,魂已散:

    縱然生者如何千呼萬喚都無法喚醒這沉睡的雙眼。

    窗外刺骨的寒風在呼嘯,宛如一曲喪歌在這寂靜的夜裡聽來要感覺人分外壓抑,哀傷。

    慕容伊川的目光依舊定格在身子逐漸冷卻的平兒臉上,蒼白的臉上那一抹留給人世間最後的微笑絢爛奪目,紅塵間任何一朵花都無法與之相比。她燦爛的笑讓慕容伊川只有流淚的衝動,從不曾想過她會為自己而死,從不曾想過會真的失去她,然而此刻的失去來的太過突然,那種措手不及讓他根深蒂固的理智所剩無幾。

    「惆悵人間萬事違,兩人同去一人回……平兒,若我早知結果會是這樣我斷然不會要你隨我一起出征,沙場無情,的確不是你們女人該來的地方,我帶你來只是因為習慣了你的照顧,誰曾想我的自私居然送了你的性命,是我害死了你。」慕容伊川抱著平兒冰冷的屍體內心的被通過無法抑制,這惆悵人間萬事違,兩人同去一人回原本是一首悼念亡妻的詩然慕容伊川卻把它用在了平兒身上。此刻的痛楚宛如當年痛失愛妻西門若萱時候,可再多的痛再多的眼淚都無法換回平兒鮮活的生命,平兒更不會看到自己傾其所有去愛的男人此時因失去自己的悲痛欲絕,只有臉上的那一抹笑意如舊,淚水模糊間那一抹微笑幻化成平兒婀娜的身影,溫暖的含笑,一時間便消失不見,懷裡的身子依舊冷的痛心。

    在外頭的沙伯略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他顧不得君臣之禮直接衝到了慕容伊川面前。

    慕容伊川已經把平兒放回到床上,沙伯略來到其面前不管不顧直接把慕容伊川的脖領子揪住,「慕容伊川是你害死了我最心愛的女人,她生前那麼的愛你,把她的身子都給了你還懷了你的孩子,可是你只把她當個丫頭使,居然她活這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現在就送你去給她陪葬。」沙伯略完全失去了理智,發了瘋似的,慕容伊川被他直接給提溜了起來,以他的功力把慕容伊川摔死只是尋常,「沙伯略你住手。」面對喪事理性的沙伯略慕容伊川心裡儘管害怕極了,可他臉上絲毫沒帶出來,試圖用自己君王的威嚴來震住這個野蠻人。

    沙伯略的巴掌抬起來狠狠的落在了慕容伊川的臉上,「這一巴掌我替平兒打的,你明知道沙場上刀槍無眼,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流你居然把她帶到了兩軍陣前。」慕容伊川從小生活在帝王家裡幾時受過這樣的羞辱,他剛想發作而沙伯略的第二巴掌又落了下來,「第二巴掌替我沙伯略打,你明知道我對平兒一往情深你卻一直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不肯成全我們,居然還讓她失去貞潔。」

    當沙伯略第三巴掌欲落時西風烈和蕭素原等人衝了進來,「沙伯略你大膽,快放下皇上。」話到人到西風烈噶忙把慕容伊川從沙伯略的手裡救了下來,當雙腳落回到地面之後慕容伊川著實送了空氣,然臉上依舊火辣辣的疼,「皇上,您受驚了,屬下救駕來吃,請皇上贖罪。」蕭素原等人連忙跪下來請罪,西風烈恐沙伯略又做出傷害君王之事故他狠狠拽著對方的一隻胳膊。原本他們都在帳外候著,而當沙伯略要對慕容伊川不利方才來此,作為臣子的他們看到自己的皇上被人林在半空來打,亦如打在了他們自己的臉上一般。

    慕容伊川平復了一下心情無力的說爾等都平身吧,是朕害了平兒。

    眾人從不曾見過向來冷峻內斂,視人名如草芥的慕容伊川為失去一人而傷心欲絕過,一時間他們也都跟著傷懷起來,多日的相處他們對於性情溫婉,待人平和的平兒也充滿了好感,然而好好的一顆生命就這麼凋零了,讓人如何不歎紅顏薄命。諸大臣裡頭與平兒感情最深厚的便是西風烈,因為上官天絕的緣故他與平兒自然格外親近一些。

    「皇上切莫太過悲傷,龍體要緊,若平妹妹在天有靈斷斷不希望皇上為她如此難過的。」西風烈邊拽著沙伯略邊來勸解處於悲愴裡的慕容伊川。

    蕭素原及其他大臣也忙來勸,「皇上人死不能復生,您還是珍重龍體,要平姑娘安心離開才是。」

    此時沙伯略也逐漸冷靜下來,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太過了,雖然自己不是中原人,不受他慕容伊川的統治,然對方畢竟是中原之主,一國之君。

    冷靜下來的沙伯略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連連給慕容伊川請罪,「請皇上贖罪,剛剛微臣冒犯了皇上,求皇上念在我對平兒一片癡心的份兒上饒恕微臣的大不敬。」

    換做平日慕容伊川斷然嚥不下這口氣,從來無人感如此冒犯自己,而剛剛沙伯略也讓自己在大臣面前丟盡了君上的顏面,寡了他都不解恨,然看看他與自己同樣悲傷的眉宇,在看看靜靜躺在床上的平兒,縱然心中再多氣惱慕容伊川還是克制住了,「朕就看在平兒的面上饒了你的大不敬之罪,你對平兒的好比朕要厚上百倍,朕許你親自送她的靈柩入京。」慕容伊川把火往下壓了呀,語氣沉重的對沙伯略言道。

    沙伯略連忙應承道,「多謝皇上成全。」

    慕容伊川要沙伯略先送平兒回京,又命八百里加急回京稟報平兒去世的消息,要工部在皇陵為平兒袖箭一座貴妃陵寢,三年前慕容伊川就在皇陵西側一個依山傍水的地方選定了自己將來的陵寢,故當他坐上皇帝之後就吩咐工部及戶部為自己袖陵,原本只是修一座帝陵,無妃陵,以為平兒的緣故只得改變初衷,在自己帝陵旁邊修築妃陵給平兒。慕容伊川給平兒的上了謚號為「莊敏溫靜貴妃」端莊聰敏,溫婉恬靜,雖是貴妃的封號,卻按照皇后的禮儀厚葬。慕容伊川不敢去想當在京城的上官天絕得知妹妹的死訊是如何悲痛,更不敢去想把平兒當成姐姐來待的宛若在得知平兒的死訊後如何的傷心落淚。

    次日一早,沙伯略便帶著平兒快馬加鞭朝京城而去。

    送走了平兒之後,慕容伊川收起悲傷,繼續自己未完成的使命。

    如今西門東海已死,益州城內只剩下八萬精兵,而守衛益州的則是慕容伊川的兩位手下敗將丁玄真與陳永康,。慕容伊川命人寫信與陳永康要其與之裡應外合,當天晚上子夜已過陳永康就打開城門放慕容伊川的大部隊進程。

    丁玄真怎麼也沒想到陳永康居然早已投靠了慕容伊川,他邊拚死抵抗邊命得力之人去行宮裡通知慕容致遠及西門小曼讓他們快些戴澤小皇子逃命。

    見敵人已經打進了城向來就膽小軟弱的慕容致遠嚇的險些尿了褲子,西門小曼不愧為將門之女,膽識了得,臨危不亂。西門小曼記得自己的爹曾告訴過自己若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就帶著慕容致遠和小皇子到行宮東側的廢井裡,那兒有一條暗道,可順利掏出益州城,那暗道是當年蜀後主孟昶修築的,正太祖的大軍攻入益州之後後主的幼子就被兩個太監帶著沿暗道而去。

    西門小曼帶著自己的丈夫慕容致遠及兒子一起來到了枯井,他們跳進了井裡,搬開井底的一塊大石頭果然有一條密道,夫妻二人大喜忙帶著兒子一起進入密道。

    貴妃西門若英在確定西門小曼與慕容致遠父子走遠了之後就命太監們把行宮點了一把火,而她自己也葬身火海,等慕容伊川的大部隊攻到行宮時看到的是火光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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