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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71西風多少恨4 文 / 雲蒙居士

    書接上回,話說大將軍劉成率領八萬精兵分成東西南北四路進攻由西門永浩駐守的綿州城。昨天西門永浩兵敗故而不敢輕易出戰,本想待援軍至後在出城迎戰,怎奈經不住劉成這邊一個勁兒的討敵罵陣,年輕氣盛的他怎麼能忍得,故而也亮出陣勢與之交戰。

    一開始西門永浩是以守圍攻,借住綿州堅固的逞強想逼退攻城的敵軍,面對敵方一浪一浪的進攻,西門永浩指揮手下兵卒用早已準備好的灰瓶炮弩,滾木礌石進行堵擊。劉成的兵卒架起雲梯鍥而不捨的攻城,西門永浩只能夠集中全力進行堵截,同時他名城裡的百姓拆了自家的房屋把石頭磚塊運送到城上作為堵擊敵人的武器,怎奈城下的攻勢不減反增,西門永浩命六百弓箭手齊刷刷放箭,箭如細雨,而攻城的敵軍則揮動著盾牌絲毫不畏懼這城上下來的箭雨濛濛,早在出戰之前劉成就下了死命令必須一鼓作氣拿下綿州,士兵們都已拼盡了權利,欲與西門永浩的軍隊決一死戰。

    經過一番苦戰之後劉成發現守衛西城門的兵力相對薄弱一些,於是他就採取了在當時攻打遂寧時候慕容伊川所使用的方法以最多的兵力去攻最為薄弱的一方,從而撕開一個口子,進入綿州城,於是劉成把最為精銳的部隊全部調到了西城門,同時他自己也在西城門親自指揮攻城,平兒與沙伯略也一起來至西城門,這一招果然有了作用,大約一個時辰之後西城門就被攻克,大軍順利的進入城中,進入城中後劉成留了一小部分守衛剛剛打下的城門,同時派遣剩餘部隊至東城門,這擒賊先擒王,主帥西門永浩就在東城門。

    平兒也隨著大部隊直奔東城門而去。

    明媚的陽光下平兒一身銀色鎧甲,坐在桃紅馬上,好不英姿颯爽。

    沙伯略在平兒身邊尾隨,一路上平兒的心都很亂,一會兒就要面對西門永浩了,心裡頭說不上來的難受。

    西門永浩聽聞手下來報說西門被劉成攻克,他再也無法淡定了,沒想到對方的實力如此之強,短短兩個多時辰自己居然就失去了西城門,一瞬間西門永浩覺得天旋地轉,險些從馬上栽下,他死死的拽住馬韁繩,臉色難看的要人心疼。

    又過了一枝香的功夫劉成的大部隊已至眼前,在浩浩蕩蕩的對無厘頭西門永浩一眼就看到了那匹桃紅馬,人群裡她分外顯眼,那高貴飄揚的紅旗也不及她的美麗,在一幫男人堆兒裡她格外漂亮,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萬綠從中一點紅吧,她縱馬而來,如詩如畫。

    兩軍激烈的交戰在了一起,平兒催馬直奔西門永浩而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其對手,但她想攻心為上,讓其不戰自敗。

    「平兒別怕,你打不過那小子還有我。」就在平兒催馬奔向西門永浩之時沙伯略在其耳邊輕輕叮嚀,平兒並未言語,只是微微點點頭,催馬而去。

    看到朝自己越來越近的平兒西門永浩的心卻是百感交集,如今自己與她是敵對的雙方,拼的是你死我活,而自己卻為何對她生不出半分的恨意來?有人問我你到底哪裡好,這麼多年還是把你忘不了,春風再美也比不過你的笑,是鬼迷心竅也好,是命運的安排也好,多少夢迴渴望你能依偎在我懷抱。從第一眼看到平兒西門永浩的心波就位她一人而蕩漾,因此負了對自己癡心不悔的冷如瑾,傷了對自己情深意長的妻子陳盈盈,可是她卻不曾把他放在心上,曾經他們最親近的時候也只不過是平淡如水的朋友而已,如今卻成了刀兵相見的敵人。西門永浩知道自己的這份癡情太傻,可是如今再多的悔恨已是惘然。

    「西門少爺好久不見。」平兒來到西門永浩近前把馬停住,她手握寶劍,可眉宇之間卻無一絲一毫的殺氣,依然如昔日那樣平和溫柔。

    平兒的從容讓西門永浩更加的難受,也許因為不在乎故而她在面對自己時才如此的平靜,即使在殺聲震天的沙場依然如此,「平姑娘別來無恙?」西門永浩也努力要自己平靜,然目光還是不爭氣的飄向她,渴望從那張清雅依舊的臉上尋找到自己渴望的一絲慰藉,可游離來回卻是失望。

    平兒對西門永浩微微一笑,那笑輕的彷彿雪落花間,「西門少爺我們好歹喲過交情我勸你下馬投降,免得你我一會兒兵戎相見。」

    對於平兒的好心勸降西門永浩卻是無動於衷,「平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大丈夫可殺而不可辱,想我西門家滿門忠良,備受皇恩我怎麼能投降與慕容伊川這叛臣賊子,平姑娘你未必是在下的對手,而且我也不可能對你動手,你且讓開換你的主帥劉成來與我交戰。」此時的西門永浩偉岸桀驁,宛如英雄,相識久矣在平兒眼中他唯有此刻值得讓人去仰視。

    平兒並未走開,微微輕笑,輕柔的目光從男人那張俊美英武的臉上緩緩掃過,不慌不忙道,「西門少爺也許還不知,你在眉州的母親和姐妹早已去黃泉路與若萱王妃作伴,而你的妻子陳小姐也已另嫁唐磊,而你剛出生不久的幼女卻也不再人間,眉州早已在皇上手裡,你的岳父陳大人也已歸順吾皇,而今已回益州與我君裡應外合了,令尊雖然能征慣戰,可是從兵力勢力他都不佔優勢,你的掙扎只是徒勞而已,我是念及我們昔日情分才來好心勸少爺的,既然我這良言難勸你這該死的鬼,平兒只有深感遺憾了。」

    平兒的這番話雖然輕柔可卻句句如劍,直刺西門永浩的心臟。

    當聽到自己的家眷不在人間,自己剛剛出生的女兒也也慘遭毒手,自己的妻子改嫁唐磊,這種種的打擊彷彿在西門永頭頂上響了一個又一個的炸雷,起初他以為平兒是在騙自己的,然仔細看對方那張鄭重的方知曉其所言非虛,慕容伊川素來手段殘忍,詭計多端,,早知有今日之患當初自己就應該殺掉唐磊,而今悔已太遲,「上官平就算我死我也要拉你作伴。」種種打擊讓西門永浩徹底失去理智,此刻他眼裡的女子不再美麗溫柔,彷彿魔鬼,他只想用手裡的搶將其碎屍萬段。

    見西門永浩的搶朝自己的要害扎來平兒知道自己已徹底的激怒了他,讓其方寸大亂,那自己的目的就大道了,只是想想對方愛了自己一場,他如此痛苦自己也於心不忍,因此平兒沒有與西門永浩直接交手,躲開了西門永浩的搶後平兒調轉馬頭朝一旁閃去,西門永浩卻是窮追不捨,沙伯略摘下金背砍山刀來與西門永浩迎戰。

    卡的西門永浩與沙伯略站在一處平兒在一旁提醒沙伯略要留活口,平兒在來綿州時慕容伊川就曾交代她活捉西門永浩,從而作為要挾西門東海的王牌,對於這句話平兒銘記在心。

    一開始沙伯略與西門永浩打的難解難分,刀鋒槍雨,伴隨著兩軍的廝殺之聲,而一百五十回合之後西門永浩漸漸有些體力不支了,沙伯略的進攻越來越迅速,這對缺少戰鬥經驗的西門永浩而言是一個挑戰,況且本身西門永浩的武功與沙伯略的武功屬於王奶奶遇到了汪奶奶差的不是一點,倆人在打到二百個會和時候西門永浩只剩下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而沙伯略卻是越戰越勇。

    眼看沙伯略的刀就要拍上西門永浩的後腦平兒忙大聲喊留貨的。然卻已經來不及說時遲那是快沙伯略的金背砍山刀在平兒話音未落時已經拍到了西門永浩的後腦勺,頃刻間腦漿迸裂,,可歎少年英才就這麼命喪一西域人之手,不過也成全了其大將士可殺不可辱的英名。

    主帥一死,綿州的軍隊頓時亂了陣腳,士兵們都四散奔逃,月上柳梢時劉成就拿下了綿州,輕點人數,俘了五萬多,而傷了敵人三萬多,其餘的逃的逃,投降的投降,而自己這邊八萬多軍隊死傷了大約三萬多。

    次日,平兒命人把西門永浩的屍體成連起來,她親自帶人去到綿州城南一個依山傍水的地方刨了個坑把西門永浩給掩埋。在西門永浩的墳旁平兒親自種下一鬆一柏,望常伴孤魂,這也許是自己唯一能為他做的。

    劉成拿下綿州之後分出一小部分人去徵繳週遭幾個還未歸降的小城,出榜安民,按照慕容伊川的意思自己暫代綿州知州之職,平兒則帶著一小部分軍隊直奔益州與慕容伊川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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