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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四八相思無言淚做墨2 文 / 雲蒙居士

    (相思無言淚做墨,下一句是書遍心肝字無痕,關於具體出處我也不知道,只是很久之前在安意如微博看到的這兩句,因為喜歡就記下來,覺得合適就用在了自己的筆下)

    人憔悴,只為誰,紅葉流水不相隨。

    下了一天多的雪,好不容易到了雪過天晴的時候,冷風正急時。皇帝聽聞太子慕容致遠得了相思病甚是氣憤,故把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喚到床榻之前狠狠的教訓了一番,以為能夠讓其幡然醒悟,誰料想一項溫順的太子居然和皇帝吵了起來,皇帝氣的連吐了幾口血,隨即昏厥了過去,嚇得麗妃及在場的太監們不得了,連忙傳來了太醫,經過一番搶救皇帝總算醒了過來,可卻沒有說話的力氣,太子看到父親沒事了自是放下心來,而怕一會兒自己又被批評,故灰溜溜的逃走了。

    回到東宮太子無心呆在房間裡,對於如仙他卻落的個橫也思來豎也思,而自己的如仙在哪兒?皇帝罷了文俊的太子太傅職位,故文俊不能隨意出入東宮了,前兩天太子把文俊傳到宮裡對其詢問如仙的事,可文俊卻說如仙出宮之後不知所蹤了,這對於太子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如今心上人在何處自己都不知曉,該如何找尋啊?太子想是自己傷了如仙的心她才故意躲起來的,因而心中對如仙充滿了愧疚,對自己的無能充滿了恨怨。

    東宮有一個小的花園,此時正是臘梅盛開的時候,昨日枝頭花兒正開,可妒花寒風卻來璀,一夜之間枝頭無花,低眼望去卻是滿地落花紅冷。慕容致遠失落的踩在堆滿落花的小徑上,後面跟著兩個貼身小太監。

    其中一個比較激靈的小太監看到自家主子如此傷心難過,就在絞盡腦汁為其想辦法,可到底如何才能讓主子歡喜啊?突然小太監靈機一動,連忙說,殿下,殿下,奴才有辦法讓您見到如仙姑娘了。

    正在思緒萬千的慕容致遠聞言猛然間把頭轉向剛剛說話的小太監,迫不及待的問,小李子你有什麼辦法?如仙姑娘我們都不知在哪兒我如何能與之相見啊?

    小太監眨巴著一對小眼睛,笑瞇瞇的說,殿下真的認為如仙小姐不在駙馬府了嗎?

    太子說,那是自然,難道姑父騙我不成?

    小太監說,殿下仔細想駙馬府是如仙小姐在京城唯一能去的地方,而駙馬大人之所以這麼說興許也是生氣殿下把如仙姑娘給送走,或者是如仙姑娘故意讓駙馬撒謊的,為的就是讓殿下死心或者以此來看看殿下對她的心意,若是殿下聽聞此事還在意如仙姑娘就應該出宮去找她才是,您還是如往常一樣藉著去王府給太后娘娘請安問好的機會去駙馬府,若是如仙姑娘在那兒您就一定能夠見著的。

    小太監的一席話令太子茅塞頓開,「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兒啊,我真是糊塗了,小李子還是你聰明啊,如果能夠見到如仙回來我對你重重有賞。」慕容致遠喜出望外,手輕輕的拍了一臉歡喜的小李子的腦袋一下,看到自家主子開心了作為奴才的小李子自然也是歡喜的。

    當即慕容致遠就命人更衣,而後帶著幾個貼身太監出宮去給蕭太后請安了。

    ……

    太子來王府的消息很快就被如仙知道了,她怕被太子撞見,於是就來到了沙伯略煉丹的秋爽齋,哪裡遠離王府的中心地帶,太子是不可能看到自己的,而她也想跟著沙伯略學習煉丹。

    「你真的可以瀟灑的忘記太子嗎?我可聽說人家為你得了相思病啊。」沙伯略望著丹爐裡冒出的幾許白眼不慌不忙的說,他顯然對於如仙和太子之間的糾葛甚是有興致。如今皇帝病入膏肓不服用丹藥的次數也少了,而沙伯略則是在為蕭太后煉製養榮丸,還有按平兒的意思把各種治療疾病的常用藥練成藥丸,這樣的話就不用承受喝湯藥的痛苦了,特別是宛若的頭痛,一年四季吃藥是常有的事,既然沙伯略單煉丹,自然要好生利用這個優勢了。只要是平兒吩咐的事沙伯略自是毫不猶豫,唯命是從。

    冷如仙玩弄著剛剛練好的丹藥,故作隨意的說,當然放下了,你是煉丹之人應該聽說過絕情丹,我當年就服用過一例絕情丹,我是不可能對一個男人動情的,哪怕與之有過肌膚之親。

    沙伯略聞言顯然對於如仙的回答很是不信,他不由自主的哈哈一笑,這一笑讓如仙有些惱了,「你為何發笑?難道不相信我說的?」

    笑罷,沙伯略伸手把如仙的臉搬到自己眼前,與之相對,頓時如仙面紅耳赤,「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你這樣成何體統?」

    對於如仙的嬌聲責備沙伯略顯得很是不以為然,「這有啥啊,看你緊張的,臉都紅了,我有沒對你如何,你們中原人就是麻煩,如果你真的可以灑脫的面對慕容致遠,甚至能夠很是決絕的話那就不會怕碰到他了,你躲到我這兒不就是怕他去福寧殿,你會忍不住想見她嘛。」

    沙伯略一語把如仙內心深處的隱藏給徹底的戳破了,自己的確不能夠灑脫的面對那個對自己癡心一片,的男子,自己言絕情而始終心卻不曾絕情,安得與君相決絕,如教生死做相思。

    「你不要自作聰明,我根本沒有你說的那樣,我只是不想碰到太子,不想被他糾纏罷了,我是來跟你些許煉丹的不是挺你說這說那的。」冷如仙不想被別人說穿自己的心事,她努力的平復著心情,故意把臉蹦起來,顯得很是生氣的樣子,把頭扭向一旁,完全不理會沙伯略。

    冷如仙越是如此,沙伯略就越確信自己的猜測,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了幾許得意來,自己能看穿別人的心思可為何卻不能夠把心愛的平兒看穿?想想,沙伯略不自已的有些低落了。因為相處這麼久了自己都不能夠確定平兒對自己的心意,她總是對自己若即若離的,而她越是如此,自己越是想知道其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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