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做的對愛情無動於衷,除非一直遇不到那個可以讓你第一眼傾心之人,當遇到了任務對的人無論是在對的時間還是錯的時間都會毫不猶豫的心動,毫不猶豫的去愛。舒骺豞曶
鍾離文俊原本打算安排太子慕容致遠與冷如仙在公主府相見的,可思來想去覺得不妥,一來怕紫嫣知曉後多問,二來怕引來別人非議與敵對方的猜忌,故他換了地點,把冷如仙安排到了一家自己常常光顧且不起眼的客棧,而他則親自把慕容致遠帶到了客棧門口,而後自己就退步抽身了。
慕容致遠作為太子養尊處優,很少出宮,對於他而言宮外的一切都是新鮮的,十一月下旬的天氣寒風凜冽,千里冰封,處處蕭條,到了客棧門口太子被從人攙扶著下了轎子,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太子著一身便裝,打扮成了一位文生公子,而客棧裡鍾離文俊早已打好了招呼,走進了客棧太子則旁若無人的朝樓上去了,文俊告訴他如仙會在樓上最北面的一雅間裡等他,對於突然進來的人客棧裡的活計們並沒有理會,原因就是文俊提前交代的。
這是慕容致遠打出生到現在頭一回走進京城的客棧,穿梭與往來客人之間,狹窄的樓梯上他邁著優雅的步伐朝上面走著不失會與行色匆匆的客人擦肩而過,有人走的匆忙,有人走的瀟灑,可沒有人會知曉與之擦肩人的身份如何,慕容致遠享受與這沒有身份壓迫的氛圍裡,不知不覺樓梯到了盡頭,雙腳踏上木頭地面的時候,灰暗的光線和不失傳來的各種嘈雜讓慕容致遠依舊覺得新鮮,他久居皇宮,每日面對的是紅牆黃瓦,雕樑畫棟,公園深深,面對的人群都是對自己恭維謙卑的,然而自己身居東宮為儲君,富貴榮華無限,可卻是隨意常多如意少。慕容致遠一邊換股週遭的動靜一邊朝最北面的雅間而去。很快來到了門前,卻看到們虛掩著。
房門雖然虛掩著可慕容致遠還是伸手禮貌的口了開門,沉靜了少許,房間裡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回應,「是慕容公子嗎?」那聲音好似燕語鶯聲,只是聽過一回就讓人醉了。
慕容致遠輕輕的回應了一下,「在下是慕容公子,裡面的可是如仙姑娘?」
屋子裡的人繼續溫柔的回答說,小女子正是如仙,既然是慕容公子就請進吧,隨著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而慕容致遠剛想伸手推門的時候房門卻已經開了,且看到門口站著一位妙齡少女,只見她一身雪白襖裙,纖塵不染,清麗脫俗,一件桃花色的斗篷,點點妖嬈,髮髻高挽起,襯的她格外玉立婷婷,朱玉頭飾簡約不失富華,淡掃蛾眉,略施脂粉,眉宇之間透著淡雅而風情卻若隱若現,立也儀,坐也儀,行也儀,靜也儀,依傍最相宜。慕容致遠的眼裡面前的女子彷彿一幅畫,粉面含笑,雙目含情,正情意綿綿的看著自己,剎那間慕容致遠有著一種渾身酥骨的感覺,而與那女子微微的一對視,頓時自己的魂魄彷彿被構走了,不知道女子的眼裡到底有多少魔力。
正在慕容致遠愣神兒的時候如仙繼續笑盈盈的說,外面寒冷,還是請公子進啦喝杯茶暖暖身吧,說著她居然主動伸出手來欲攙扶慕容致遠,而姑娘如此大膽的舉動還是嚇了慕容致遠一下,他從來沾染過年輕女子,特別是被如仙如此出眾的女子靠近一時間他有些亂了方寸。
冷如仙眼裡的慕容致遠俊秀卻青澀,可第一眼看到他如仙還是覺得有種傾心之感的,慕容致遠雖貴為太子,可身上絲毫看不出皇家人的威嚴與霸氣,同為黃家人慕容致遠與福王是截然不同的,如仙在王府呆了一個多月了幾乎沒有看到過福王喜笑顏開過,他始終一臉冷峻,威嚴,讓人難以親近,她想不通福王這樣冷漠的男人到底好在哪裡,能夠讓平兒為之傾其年華,癡心不改。
慕容致遠隨著冷如仙進了屋,而如仙隨手把門給關上,房間並不寬敞,一張桌案,兩把椅子,而桌案正好對著窗台,慕容致遠下意識的朝窗台掃了一眼,頓時被上面擺著的各種木雕給深深吸引了,他幾步跨到了近前隨手拿起了一個木龍上下端詳起來,不失路出欣賞之情,如仙默默的站在旁邊,不聲不響。
慕容致遠接連看了窗台上其他的木雕,每一件都巧奪天工,精緻至極,他想喜歡的不得了,微微在一轉頭卻看到如仙正在一旁微笑的看著自己,兩行貝齒若隱若現,慕容致遠從未見過如仙這樣的眼眸,那眼眸裡彷彿有著無限魅力,第一眼觸到就捨不得挪開,而他被如仙吸引除了其出眾的長相之外最主要的是這雙清澈,靈動,嫵媚,情多的眼眸。
「我聽駙馬說如仙姑娘會木雕,這些雕刻可都是出自姑娘之手?」慕容致遠指著面前的一件件看成完美的木頭雕滿懷欽佩的問。
如仙微笑著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沒有正面回答,這讓致遠疑之,「姑娘先點頭後搖頭為何意?在下雲頓懇請姑娘說的明瞭一些。」
太子的謙遜讓如仙很是意外,堂堂儲君居然能如此謙和平易近人這實屬難得,「回公子,小女子對於木頭雕刻之術略懂一二,而這些雕刻大多出自家父之手,小女子親手所雕甚少,恐怕讓公子失望了。」如仙故作謙恭的說,而卻用自己的眼睛來說話,她用眼眸去糾纏慕容致遠,然單純的慕容致遠早已被如仙的眸給傾倒了,他就覺得自己的眼睛被對方的眼睛給黏住了,怎麼挪也挪不開。
慕容致遠並未露出失望來,而他下意識的伸手而手正好落在了如仙的柔肩之上,可如仙並未閃躲,這讓慕容致遠更加的放肆了,他剛想更進一步的時候,如仙忙往旁邊一閃身,躲開了太子的手,「公子一定渴了吧,小女子早已給公子沏好了一壺上好的花茶這會子正好喝。」如仙走到桌案簽俯身拿起茶壺往一直白瓷茶碗裡面倒了一杯茶,那茶帶著淡淡的黃色,上面還漂浮著幾朵花瓣,慢慢的慢慢的,一股幽香滿屋飄,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慕容致遠的確有些口乾舌燥了,而這杯茶來的恰到好處,他剛想伸手去端茶,而如仙已把茶碗放在了其嘴邊,「公子請喝茶。」如仙溫柔的說,她不嬌卻柔的讓下心醉。
慕容致遠喝下了滿滿的一杯茶,只覺得這茶回味無窮,幽香無比,剎那間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而看到如仙端茶的手鮮嫩如蔥,讓人忍不住想掐上一把。
「不知如仙姑娘青春幾何?」慕容致遠連續喝了兩杯茶,身心得到了舒展,而整個人都有種飄欲仙的感覺,他坐在椅子上,而冷如仙就站在身邊,望著面前這柔情似水的女子,正值青春華年的慕容致遠心裡開了一扇門,一扇開往愛情的門。
面對慕容致遠的問話,冷如仙很是從容的回答,「回公子,奴家年方二八。」其實她卻已而是好幾,因為保養的好,加上內功修煉的緣故根本看不出來,慢說是二八,就算再說的小一兩年依然每日懷疑。
慕容致遠聞聽如仙才十六歲,然而她身上卻有著與這個年紀不相稱的成熟與嫵媚,他對如仙的印象又好了幾分,「二八年華好年歲啊,我聽姑父說如仙姑娘在公主府做丫鬟,而我見姑娘伶俐妥帖,想留我身邊不知姑娘可否願意?」慕容致遠當即就決定要把這如仙帶回宮中去,而他喝了的茶水裡面冷如仙加了遵命丹,只要是服了遵命丹的男人則會對面前的女人千依百順,這只限於男女之間,如仙不知道此刻慕容致遠要了自己去是因為藥效的作用還是本心,至少目的已經達到了。
日金皇后的時候慕容致遠走出了客棧,進去的時候自己形單影隻,而出來的時候身邊則跟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而轎子早就在一旁等著了,他牽著如仙的手大模大樣的坐進了轎子裡。
鍾離文俊未曾走遠,他在一旁注視著太子的一舉一動,當他看到冷如仙跟太子坐進了轎子,當轎簾拉下的那一剎那他才轉過身去,臉上露出了塵埃落定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