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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三六東君若也憐孤獨2 文 / 雲蒙居士

    有些緣分錯不了,有些人躲不掉。舒骺豞曶

    鍾離文俊沒有費吹灰之力就說動太子慕容致遠出宮與冷如仙相見,出宮之後文俊就把這個小心告訴給了福王,讓其做好安排,明日午時上下讓如仙去公主府,同時要把紫嫣支開。

    向晚時分,天空的雲霞與夕陽遙相呼應,天地之間一片柔紅色,平兒和冷如仙一起來到秋爽齋,沙伯略已經備好了酒等著她們,這仨人經常聚在一起喝酒,論武,而明日如仙就要去太子身邊了,今日自然要痛快的喝一場了,同是愛武之人,如仙和沙伯略特別有話說,然平兒雖然也有武功,可是多年在福王身邊,她對於武功的興致日減,反而對於讀書作畫格外用心。

    天色微微有些暗淡了,平兒把燈點上,而沙伯略和冷如仙則相對而坐,他們面前的酒杯裡已經斟滿了酒,那是一瓶上好的花彫酒,白玉酒杯閃耀著奪人的光芒,而平兒自己的酒杯同樣是滿滿的一杯酒,幾根蠟燭點上,屋子裡頓時亮堂起來,燈影把平兒的身子拉的很長很長,平兒緩步來到了爐邊,「平兒你還是坐到那邊去吧。」冷如仙輕輕的把平兒朝沙伯略那邊一推,「如仙你可惡。」平兒的粉面桃花開,她低聲埋怨如仙,而如仙卻一臉含笑,「平兒,你到底要辜負人家到何時啊?你這樣我這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

    「如仙休要在說了,你看平兒都不好意思了。」沙伯略看著平兒難為情的樣子忙主動出來解圍,他也想要平兒一個答案,然而他卻不想逼平兒,來日方長,細水長流,他相信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把平兒的身與心全部收回自己手心的,沙伯略骨子裡躺著西域人不光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氣,同時還有如雪山一般的堅硬似沙漠一般的火熱。

    看到沙伯略給自己解圍平兒好不感激,她輕柔的凝視了對方一下,目光瞬間挪開,而看到自己的酒杯就在沙伯略旁邊,平兒只好挨著他坐下,而臉始終通紅。

    「如仙,你到太子身邊之後要迅速取得他對你的信任,從而把虎符拿到手,時間越短對我們大家才會更好。」喝完了一杯酒之後平兒則開始交代如仙之後要做之事、。

    冷如仙點點頭,一臉輕鬆的說,你就放心吧,我冷如仙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不就是做個臥底,偷個虎符嘛,這有何難。

    如仙的話音剛落,沙伯略接著說,「平兒是怕時間耽擱久了你會愛上太子殿下,從而下不去手,或者將來難以全身而退。」

    沙伯略一語道出了平兒心中的顧慮,「他說的對,如仙這一回你興許會犧牲自己的身子,然你與太子有了肌膚親好之後難免會對他不產生好感,而太子溫婉,俊秀,的確是一個令無數女子心儀之人。」

    冷如仙一口把杯子裡的酒給喝乾了,面對平兒的囑咐他很是不以為然,瀟灑的挑了挑眉,「你們兩個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我冷如仙若是輕易被感情擊倒的人我哪裡可能二十好幾依舊孑然一身,你們也許不知道我們冷月山莊有的獨門武功冷月三十六式若想練成必須一輩子守身如玉,而這獨門武功只能夠傳給我們霹靂們未來的掌門人,要在她十六歲之後才可以練,為了修煉此功,修煉者必須在練功之前就要服下絕情丹,一生不為情愛所動,我師父和西門永浩的師父西山道人曾經是一對戀人,可師父要繼承冷月山莊,只好捨棄了這段感情,服下了絕情丹,而我師姐冷冰潔乃為未來掌門,她在十六歲的時師父讓她服下了絕情丹,而我因對這丹藥好奇,故偷吃了一粒,我想定是這丹藥在我體內有了作用,故對於異性情感都可橫眉冷對,我倒是希望自己吃下絕情丹,一生絕情,特別是看到如瑾師妹和西門永浩之間的種種之後我覺得愛卿就是殺人不見血的毒藥。」冷如仙對於情愛沒有絲毫的嚮往,儘管她對上官天絕有些許好感,可也只是好感而已,而對於愛情他是懵懂無知的,因而才會說的如此瀟灑超脫。

    沙伯略喝了口酒,很是回味的說,這愛情亦如杯中美酒,一旦飲了一口就在難以抵制它的魅力,一個適合的人就好比一種適合自己的酒,飲千杯也不夠。

    「是嗎?那你為了證明對平兒的真心就斷了一根手指頭,你覺得值得嗎?」冷如仙很是不屑的看著沙伯略的那根斷指,她已聽說了沙伯略與平兒之間的種種,而對於沙伯略的這種極端做法他很是不懂,覺得不值得,她覺得任何人都比不上自己身體上的骨肉血肉來的重要。

    沙伯略毫不猶豫的回答,「我認為非常值得,一生能夠遇上一個值得讓自己傾盡所有的人非易事啊,你們中原人不是有句話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嘛,為了得到那個與自己不相離之人的心,慢說一根手指就算是生命又有何妨?」沙伯略說罷轉頭深情的望著平兒,然此時平兒雙手捧著酒杯,頭低垂,雙眸安靜的落在那清澈透明的酒上,而眉宇之間是那別人不能輕易察覺的惆悵。

    「你真是個瘋子,瘋子,沙伯略若你遇到的所謂要白首不相離之人不止一個那你豈不要砍斷不止一根手指,早晚你會殘廢的。」面對沙伯略對平兒的一往情深不曾沾染情事的冷如仙哪裡會懂得,她無法理解原味愛人付全部的真情真心,在她的眼裡他所看到的愛情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見的記憶,而後變成何事秋風悲化扇的悲情,一心念故人,而故人心易變,特別是看到了冷如瑾為西門永浩衣帶漸寬終不悔的愛,而換來的卻是西門永浩天長地久只是夢的負心,事到如今冷如瑾對把她弄的傷痕纍纍的西門永浩依舊癡心一片不曾悔,還在冷翠庵旁邊的茅草屋裡癡癡的等他歸來,相信西門永浩總有一天會兌現承諾,娶她進門,如瑾為他西門永浩偷偷懷胎,如謹對他西門永浩的情比日月長,可到頭來卻是情虛化,傷依然。

    聽冷如仙說自己是個瘋子,沙伯略不自覺的縱聲大笑,「哈哈哈,瘋子,說的好,若如你所認為的為愛癡者則為瘋癲,那麼人世間的所有癡男怨女則皆是瘋子也,只是每個人對愛的證明是不一樣的而已,我選擇為我心愛的女人斷指,而慕容伊川則選擇為心愛的人傾盡天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也。」

    「其實慕容伊川也非一個情種,我聽說在宛若王妃之前他還有一個王妃西門若萱,而他對那位西門王妃可謂也是寵愛有加,然而如今他卻忘了舊人,對宛若王妃一片癡心,而卻對舊愛的家人不擇手段,若是哪天她對宛若王妃也倦了,我想他對西門王妃如何絕情而對如今的宛若王妃亦是如此吧。」冷如仙端著酒杯很是認真的來拿著福王的情事來劇終了,誰料想她卻旁邊一直沉默著的平兒。

    平兒最恨別人說福王的不是,如仙的話音剛落,平兒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指著如仙的額頭怒道,「冷如仙你若是在妄自菲薄我家千歲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看到一項溫婉柔順的平兒此刻杏眼圓睜,柳眉倒豎的樣子冷如仙好生吃驚,而沙伯略亦是如此。

    冷如仙沒有想到自己說福王會惹來平兒如此激烈的反應,她連忙說,我錯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說了,不過我說的也是事實嘛,自古情薄帝王家,平兒看你如此反應我若猜的不錯你對慕容伊川並非是丫鬟對主子的敬重而還有別的什麼吧。

    冷如仙一語說中平兒心事,瞬間她臉上的怒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心事被看穿的羞澀難當,她連忙坐回到了椅子上低頭喝酒,試圖掩飾自己,她不希望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被人知曉,特別是沙伯略,這個為自己斷指明愛的男人,每每看到沙伯略的殘指平兒都有種心如刀割的愧疚感,日久天長,她對於沙伯略也沒有了當初的冷漠與抗拒,只是她還不敢直面這份最不該錯過的情愛。

    沙伯略看到平兒如此,而在冷如仙在說中其心事之後,很是無奈的說了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卻是滿滿的無奈。

    冷如仙通過沙伯略的這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一下子明白了其中根由,看來真被自己給說中了,平兒對福王果真是情深意長,她就不明白了論才能和姿色平兒都在宛若之上,可為何平兒卻連一個名分都沒有得到,害的沙伯略一心為她,可她卻心有他掛,這錯中複雜的感情讓冷如仙有心招架不住了,索性不再向了,端起酒杯來招呼沙伯略和處於尷尬境地的平兒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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