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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一四流水高山心自知2 文 / 雲蒙居士

    道法自然,生死同樣順應自然,無論出於何位置都應該坦然的面對生死。舒豦穬劇

    皇帝的病情越發的嚴重,而他對仙丹的依賴卻勝過從前了,殊不知其命就喪與這仙丹之上,福王命沙伯略煉製仙丹再由德福等自己的心腹給偷梁換柱,仙丹是用硫磺,水銀這金屬提煉而成的,原本毒性甚大,而如今沙伯略在裡面還額外添加了一些自製的毒藥,使皇帝不但對此丹藥產生了依賴性,同時也在損害髒氣,皇帝本身有嚴重的哮喘,而沙伯略根據從皇宮弄來的皇帝脈案針對皇帝的病情專門開了一味處方,可以使得皇帝的哮喘病在一步步加重,從而損其肺,近來他又按照福王的意思在仙丹裡加了大量的硃砂,皇帝一旦服用了這水銀,硫磺外加硃砂的丹藥就會使其慾火中燒,縱慾不知節制,從而徹底的將其腎精虛耗一空,人若腎精徹底的虛空則身體整個就徹底的垮掉了,正常人若在精力耗盡之後補回來需要一年半載,而皇帝本身病情重,加上在服用有毒仙丹,這樣非但不能夠補精,反而會加速死期,這樣的結果才是福王真正想要的,他早已急不可耐了,動心忍性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能夠有朝一日面南背北,榮登九五。

    福王從太極宮緩步而出,嘴角上帶著一抹他人無從察覺的得意,走下台階他下意識的驀然回首,正好與門邊高達數丈的青銅鼎相對,那青銅鼎是大正開國皇帝太祖慕容信命人打造的,總共兩隻,一隻安防在皇帝的清宮太極宮門口,而另一隻則在皇帝與大臣上朝立正的太極殿門口,那兒的要比眼前這一隻高兩丈餘。青銅鼎的外面鍍上了一層金,金光燦燦,好不耀眼,福王平日沒怎麼注意這青銅鼎,而此刻只是微微的一回眸卻正好與這鼎相對,一道金光直直的攝入眼眸,剎那間福王就覺得雙目有種被刺痛的感覺,這金色好生眨扎眼啊,可目光時受回,再看時卻很是平和,雖然依舊金燦燦,亮閃閃,可卻沒有了第一眼看到時的那種刺眼,這鼎代表了皇室威嚴,只有為君者才可享有高鼎在側,不久之後我慕容伊川將會成為這太極宮的主人,這青銅鼎的擁有者,福王心中在心底裡自說自話,表面卻冷峻依然,他最後掃了一眼那青銅鼎之後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大踏步的朝前奏著,隨從則在後面緊緊的隨著。

    如今朝廷一半以上都是福王的人了,對於福王而言最大的一塊絆腳石就是大將軍西門東海,還有東宮太子,西門東海手握兵權,駐紮在京城的人馬都會聽他指揮,正因為如此皇帝才可高枕無憂,而東宮太子同樣是一塊心病,若不將其除掉自己將來等位必然會麻煩重重,可如何才能夠將太子除掉?福王一時間還沒有一個好的主意,皇帝興許早就預料到了福王會對太子下手,因而駐守東宮的都是他精挑細選的人,而太子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皇帝的心腹,若沒有皇帝的令牌任何人不可出入東宮,包括福王在內,自打這一年多皇帝與福王的關係越發緊張了之後皇帝對太子的保護更是勝過了從前,東宮可謂是銅牆鐵壁,福王下手卻是難如登天,聽聞皇帝前日曾密詔西門東海入宮,君臣二人談了約莫兩個時辰上下,而麗妃和德福都不可在側,旁人胳膊不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如今福王唯一知曉的就是皇帝已起寫下了遺詔,就安防在太極殿正東意見密室裡,那兒把手的侍衛都是皇帝親選的,他們直接聽命於皇帝和西門東海,旁人無法調動,那些侍衛個個武功高強,福王想把那密詔也來一個偷梁換柱,可上官天絕不再身邊,目前來說行不通,而且即使偷來了密詔還得臨摹皇帝的字,還得偷玉溪,這篡改遺詔相當的有難度,這些不能夠因為一時興起而盲目去做,必須經過一番周密計劃才行,否則一步走崔,興許滿盤皆輸,所謂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心思縝密,工於心計的福王怎可盲目從之。

    福王回到王府看到密保說駙馬鍾離文俊約莫十日左右就可抵京,看罷福王好不歡喜,鍾離文俊回來則就等於自己多了一條臂膀,文俊有人脈,而且他能臨摹皇帝的筆體,且足智多謀,自己需要他這個謀士,除此之外他還是皇帝信賴之人,還能接近太子,這樣的話有利於自己對太子下手。福王讓平兒下去傳話召集兵部大臣到王府議事,而他則換了便裝去莫宇軒給蕭太后請安。

    福王給蕭太后請完安之後見時辰還早,就順便去福寧殿看宛若,最近幾日他一直忙於朝政,幾乎不曾踏進過福寧殿半步,心裡多少有些覺得對不住宛若,同時他也想把紫嫣快到京城的好消息告知給宛若。

    來到福寧殿福王聽春紅說宛若剛剛服下了蕭太后給的生子藥方,這會子正在房間裡休息,福王直接推門而入,看到外屋裡無人,直接進了臥室,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兒,珠簾微卷,床邊的桌案之上放著一半杯清水,還有只剩下藥渣子的碗,福王輕輕拉開簾子卻看到宛若和衣躺在床上,而身上卻沒有蓋被子,正安靜的睡著,彷彿一朵美麗的睡蓮,見狀福王怕她著涼忙拉過被子蓋上,他去給蕭太后請安的時候才知道這兩日宛若一直在喝蕭太后從蕭家弄來的所謂生子秘方,對於此福王並不相信,認為生男生女發與自然,而非其他力量能左右,可不想違背蕭太后的意思也不敢多說,為了討母親歡心,只好委屈了自己的嬌妻。這幾日因為冷落了宛若此刻福王心裡很不是滋味,大業未定,自己不能沉浸兒女私情懷了大事,此時東風正好,自己必須忙陳東方把事做。

    這麼想著福王缸想把握著宛若的手拿開,起身離去,可宛若卻把他抓的緊緊,「伊川你不要走,陪陪我豪門?」彷彿宛若在喃喃癡語,彷彿是在極力挽留。

    還沒有等福王來得及回應宛若已把他的脖子輕輕的環住,原來宛若並未徹底睡下,剛剛只是閉目養神,而看到福王進來只是想知道他會停留多久,而看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宛若不自已的難受起來,只想用力抓住男人的離去,想用自己的溫存把他暫時留住,宛若越發的懷念自己剛剛失憶的時候那時自己幾乎是福王唯一的牽絆,每日都能與之形影不離,他會對自己百依百順,為了讓自己展顏身子可以傾盡天下,而如他們卻是若即若離,同在一府卻難得相見,兩處**,寂寞深深,有種咫尺天涯的感覺,每日的潛心修習依然無法驅散宛若對孤獨的恐懼,她還是,常恐秋風悲畫扇,怕獨對孤燈恨氣高。

    面對宛若的溫柔挽留福王只好暫時打消了離開的念頭,反手把溫柔的妻子抱在懷裡,「若若我這幾日忙碌了一些,就冷落了你和女兒,委屈你了,希望你能夠理解。」福王溫柔的說,手輕輕的愛撫著宛若溫熱的臉。

    宛若默默的點點頭,幽幽道;「我能理解,只是我——」一時間居然不知該怎麼說,她不想把自己的心願說出,不想給自己的夫君帶來負擔,因為她知道什麼隊友自己的男人是最重要的,如今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能錯過,可委屈的眼淚還是紛紛滑落,點點滴滴,讓人心碎。

    對於福王而言最怕的就是宛若的眼淚,這淚水的力量彷彿能抵擋萬馬千軍,看著宛若晶瑩珠淚紛紛落,福王的心徹底的柔軟了,邊為宛若拭去淚水邊柔聲寬慰,「若若,切忌委屈只是暫時的,當一切塵埃落定了我們就會朝夕相處不怕多,一生一世不分離的,我過來是有個好消息要說與你聽的,再過十日上下紫嫣就會和文俊回京了。」

    一聽說紫嫣要回來一霎之間宛若破涕為笑,「可算把紫嫣給盼回來,她長這麼大頭一回吃這麼大哭,真不知道她憔悴了多少。」

    福王道;「我看你是杞人憂天了,紫嫣有文俊愛著怎會憔悴啊,興許這一回出去能夠讓他們感情更上一層樓,興許這會子紫嫣已有喜事了。」

    良久,宛若才帶著悲喜個半的口吻說,但願如你所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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