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佛把世間萬物分為十界:佛,菩薩,聲聞,緣覺,天,阿修羅,人,畜生,餓鬼,地獄;
天,阿修羅,人,畜生,餓鬼,地獄。舒煺挍鴀郠為六道眾生;
六道眾生要經歷因果輪迴,從中體驗痛苦。
在體驗痛苦的過程中,只有參透生命的真諦,才能得到永生。
鳳凰,涅盤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佛曰: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佛說:萬法皆生,皆系緣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為眼光交匯的剎那。
緣起即滅,緣生已空。
我也曾如你般天真
佛門中說一個人悟道有三階段:「勘破、放下、自在。」
的確,一個人必須要放下,才能得到自在。
平兒伺候散朝歸來的福王更衣完了之後見他直接去了福寧殿,故自己則回到房中整理賬目,剛剛坐下沒多會兒門官來稟報說有一三十上下的女人求見王妃,說是其娘家親戚,平兒聞言頓驚,她知此時非同小可,切勿怠慢,故忙起身隨著門官出去一探究竟。
隨著門官來至王府大門口,平兒站在台階之上往下觀瞧且看到台階之下站著一位衣著簡樸明艷照人的女子,看年歲在個三十歲上下,體態豐盈勻稱,無妝容,卻也好看,其身後跟著一身段兒苗條的丫頭。平兒看著那人愣神時身邊一門官指著那女人輕聲對平兒說,姑娘這個女人就是自稱王妃親戚的那位。平兒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而後緩緩走下台階,她的腳步很是緩慢,似乎在思量著什麼,一個多月之前福王下令讓火龍幫將宛若的養父東方一家屠殺,可唯獨東方家的長女,也就是宛若養父東方木的嫡長女東方秋霞因外出故逃過了一劫,伺候再尋之,然終究不見蹤跡,而東方一家滿門被殺一案早已轟動,當地政府官員一直在調查其兇手,可中就餓無果,火龍幫並未放棄對東方秋霞的找尋,若尋到便要殺之,可尋來尋去沒有想到這東方秋霞居然送上了門。
平兒走到了最後一級台階處停住腳步,她面色溫和的望著自己對面那個風塵僕僕的女人,輕聲問道;「是你要見我家王妃嗎?」
那女人見自己對面是一位端莊安雅的女子,雖不知其身份,可看她穿著講究,舉止得體,就知必是王府中有身份的人,她趕忙沖平兒拱手,一臉謙卑的回答說,回姑娘,要求見王妃娘娘的正是我。因剛才她聽到門上人稱呼台階上這女子為姑娘,故她也順著稱呼。
平兒微微點點頭接著問。「我家王妃娘娘可不是別人相見就能見的,我聽門上人說你自稱是王妃娘家人,但不知你是王妃娘家的哪位親戚啊?」
女人趕忙回答說,我是王妃娘娘的娘家姐姐,我叫東方秋霞。
平兒聞言臉色微變,可瞬間恢復了平靜,「原來是東方大小姐啊,不過這冒認皇親之人多的很,你說你是王妃娘娘的娘家姐姐可有平整否?」平兒的臉色雖親和依舊,可語氣明顯要比剛才冷硬了幾分,二目直直的逼視著一臉謙卑的女人。
自稱是東方秋霞的女人沒有說話,而是從身上解下了一方玉珮雙手呈遞給平兒,「這玉珮是我們東方家祖傳的,只有嫡出子女才可佩帶,姑娘可以拿著這塊玉珮去見王妃,她必認得。平兒忙把玉珮接了過來,那是一方四方形的玉,最上頭一個小孔,繫著一根紅繩,玉的中間刻著東方秋霞四個字,而另一面則刻著其生辰八字,在王府多年平兒見過的玉器不計其數,可手裡這塊看似平凡的玉可還是讓她覺得驚奇,因為她的光澤分外溫潤,同樣手感亦是如此,是一塊兒暖身的上乘寶玉,所謂藍田日暖玉生煙,這玉的色澤暖度必出自藍田,平兒捏著玉一邊思量著一邊對面前的女人說,你在這兒稍等,我先拿著這塊玉去覲見王妃,若她不認得,那就證明你是在冒認皇親,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那個叫東方秋霞的女人並未有絲毫畏懼,一臉坦然的站在那裡。
平兒見她如此鎮定估計這女人必是東方秋霞,故拿著玉珮朝王府而去,臨走時命令門官們將這一主一僕看慣好,吩咐完了她就快步進去了。
平兒帶著玉珮直接來到了福寧殿,正好福王想要與宛若溫存一番,故對於她的突然到來福王好生不悅,「你這時候來見本王所為何事?」福王冷冷的問站在對面的平兒,他的手依然在宛若的腰間環繞著。
平兒看看面帶嬌羞的宛若,而後看看一臉不悅的福王,半晌才回答說,「啟稟千歲平兒有要事要稟報。」
因為平兒掃了自己的興這會子福王正在氣頭上,故就少了謹慎,「有什麼事就這兒說就是,王妃也不是什麼外人。」
「平兒你到底有什麼要緊事啊,難道不能當著我的面說嗎?若是如此,那我先出去好了。」宛若見平兒吞吐著不肯說,而見她手上捏著一物,她不免有些多心了。
平兒見事到如今自己不說不成了,「回王爺王妃,剛剛王府門口來了一女人說是王妃娘家姐姐,名喚東方秋霞,我怕她是冒認皇親故沒有將她帶進來,不過那女人給了平兒一方刻著自己生辰八字及名姓的玉珮,說這個就能證明其身份。」平兒把玉珮遞給了宛若,福王聞聽來人是東方秋霞,頓時一驚,而放在宛若腰間的手也滑了下來,不過瞬間就鎮定了下來,手重新環住宛若的腰身,眉宇安靜。
宛若接過那塊玉珮不看則已,看罷頓時心中波糖翻滾,往事一幕幕瞬間在眼前浮現,彷彿樓台煙雨之間,然卻已是多年,手裡這方暖玉原本屬於自己的,刻著自己的名字,是父親去藍田做賣賣時花了之不少銀子買下的,總共涼快,一塊給了長兄東方少白,而另一款給了自己,這塊最好,因自己從小體寒,父親是想讓這塊暖玉來給自己養身的,可誰料想父親走後這塊玉卻硬生生被東方秋霞給搶走,自己剛剛好些的身體再次恢復了原樣,宛若不知道東方秋霞為何要突然來此找自己,而早在自己被他們送去秀女採選的時候自己也說了決絕之言,這一去我東方宛若與你們再無相干,這決絕之言已過去了四年多,可彷彿就在昨天,曾經的記憶都已找回,幽怨從前無處訴,儘管心潮澎湃,可宛若的臉上始終平靜如初。年少的傷痛如一根刺深深的在宛若的心底扎根,失憶之前自己對東方家滿是怨恨,而如今自己卻已把一切看淡,恨意怨意如暖陽之下的雪花在一點點的融化,這一切都是拜佛所賜,修行讓宛若心底擠壓的對傷害過自己的人及對這人世間不如己意的怨恨在漸漸遠去,既然不怨了不恨了,當握著這塊玉珮的時候她才能表現的風輕雲淡,安定從容。
「若若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從宛若目光落在玉上起福王的雙目就不曾從宛若的臉上挪開過,雖宛若掩飾的很好,可眉宇之間的那淡淡哀怨還是溢了出來,自是逃不過福王那敏銳的目光。
宛若捏著玉珮輕輕的搖了搖頭,幽幽的說,我沒有想起什麼,不知何故看到這塊玉我的心就有些亂,有些不自在,不過既然那是我的娘家人我到是想見見她,平兒你把她帶到福寧殿好嗎?
「這——」平兒面露難色,目光看向福王。
福王沉思了少頃,緩緩的說,既然你要見我依你就是,平兒你去把她帶進來吧。
得到了福王的首肯平兒才敢朝外面去。
平兒走後福王也無心在這兒久留,丟下了心事重重的宛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