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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八八二別時容易見時難2 文 / 雲蒙居士

    福王是頭一回在校場的閱武台之上檢閱千軍萬馬,他一身金盔金甲披掛,手拿令字旗,俯瞰著整齊劃一,精神矍鑠,鬥志昂揚的五萬名兵士,自是新潮澎湃,欲帶著他們衝入沙場斬殺敵人的衝動,然當他看到作為將領的太尉陳永康站在隊伍的最前列,指揮著排列整齊我五萬名兵士變換各種陣法那排山倒海之勢更是令站在高處觀看的福王心如潮湧,那隊伍一會兒排成一字長蛇陣,眨眼之間則變換成了二龍出水陣,五行八卦陣,七星北斗陣,八卦連環陣,而後則是十面埋伏陣,人說人上一萬則扯地連天,更何況人上五萬乎?每個士兵的手中都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兵器,隨著陣法的改變他們隨之揮舞兵刃,人如潮水,兵器如淋雨,冷風陣陣,彙集一處,讓人不寒而慄,那氣勢好似排山倒海,福王雖多次去過邊關,也曾指揮過一些小的戰事,可一次檢閱五萬兵士,而是站在閱武台之上高處翻看這是頭一回,從兵士們的表現來看不得不承認平日裡作為最高統帥的西門東海訓練有素,能夠把一潭散沙凝結成一股力量,絕非一日之功,也絕非庸才所謂,福王一直沒有否認過西門東海那卓越的軍事才能,奈何他忠於皇帝,始終不能為己所用,故只得為己之敵也。舒嘜鎷灞癹然對於正在指揮兵士的太尉陳永康福王對其之心亦如東海,甚至更勝,想那西門東海乃一介武將,略輸文采,而這陳永康則是文武兼備,智勇雙全,文能安邦,武可定國,這樣人才不能得之乃一大遺憾,越是如此福王心中對其恨意越是深刻,只待這一回能夠將其徹底的斬草除根,讓其扎根巴蜀永不回還。

    向晚時分,西門永浩才與父親一道離開了校場回歸將軍府,這一日陪著福王檢閱軍隊使得西門永浩也算來了一回眼,他的志向是做一位如其父親亦或者岳父一般指揮千軍萬馬,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將軍,然而金榜題名成為了武狀元這是實現其報復的頭一步,而此次隨著岳父陳永康出征巴蜀,殲滅叛賊也是其施展才能的一次機遇,他暗暗發誓必須慎重把握這次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回到將軍府西門東海直接去了自己的書房,少頃,他命人把兒子西門永浩喚到了跟前。

    西門永浩不知父親喚自己前來所為何事,故不敢怠慢,趕忙來至父親的書房,看到父親西門東海端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案上擺著茶壺茶碗還有一些公事,面色平和,既無風雨也無晴。

    「父親您喚孩兒前來又餓要事?」來到父親面前西門永浩自是收起鋒芒,小心翼翼。

    西門東海輕輕舒了舒微鎖之眉,目光柔和的望著兒子,緩緩的說你先坐下吧。

    「是。」西門東海坐在了父親的對面,低眉順眼,很是恭敬。

    西門東海看到兒子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拘謹微微輕歎了一聲,人說父子不如父女來的親近,這話一點兒也不假,不知是何緣故他覺得與永浩一起倒不如與女兒小曼一起時來的輕快自在,不知是父子二人十年上下沒有一起相處才會生疏,還是小曼活潑的性情,如一開心果只要她在哪兒都是晴天,還是因自己平日對這唯一的兒子要求太過嚴苛了,特別是在冷如瑾那事情上,為了西門家族自己讓兒子淪為了負心漢,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西門家族,為了兒子的前程,作為父親他自是知曉兒子心中的怨氣,可也無奈何,誰讓他西門永浩是西門家的嫡長子,自己絕對不能讓他為了兒女私情而壞了大事,不能讓其一步錯,步步錯。西門東海望著在自己面前低頭不語的兒子一邊思量著一邊與之娓娓道來,「永浩,三日之後你就要出征了,可一定要做好準備,今日你也看到了福王千歲檢閱隊伍,為父希望你能從中得到啟示,爭取早日也能指揮萬馬千軍,守得一方安寧太平,這次出征巴蜀是一個好的機會,不過巴蜀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特別是苗人侗人所佔據的南中地界亦是如此,若想拿下南中得需要一番時日,想當年三國時期諸葛孔明收復南中也花費了不少心力,那種不光有險要的地勢,進可攻,退可守,而且苗人侗人個個都可以一當百,很是勇猛,出吃之外那兒漢人甚少,少數民族據對,即使拿下了也需要一番時日來安撫,還有就是防範不遠處的鄰邦吐蕃沉寂來犯,為父根據那兒的形勢制定了一套作戰的方案還有一幅地圖,你好帶了去,可助你一臂之力。「西門東海說著就從面前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小冊子還有一卷軸放到了兒子面前,「這小冊子都是我所根據當前的形勢擬定的幾套可隨機應變的作戰方略,還有這卷軸就是苗人侗人南中地界的地圖,你和你的岳父陳太尉都是初次到巴蜀必缺少經驗,而為父我當年也曾隨著先帝征戰過巴蜀,南中,屬南等地方我都甚熟悉,而對於妙人侗人的一些做扎習慣也是大致瞭解的,當年為父與先帝一起征戰巴蜀也花費了幾乎一年的時日,那沾衣甚是艱難啊,一晃二十年過去了,沒有想到我的兒子也要去巴蜀,做當年為父所做之事,真是感慨造化弄人啊,輪迴南側啊。」憶往崢嶸歲月,西門東海則是感慨萬千,時光似箭,日月如梭,他也從當初如兒子現在這般的血氣年華淪為了今日這般沉穩老朽摸樣,西門家也從名不見金磚小門小戶一步步走上了名滿天下將軍府邸,樓台煙雨,朝朝暮暮,歲月的流轉可以不但可以讓人朱顏改,也可讓一個家族由盛而衰,亦或者一鳴驚人。

    西門永浩趕忙把小冊子和畫軸收了起來,對於父親為自己所做的一切甚為感激,「孩兒一定不會辜負父親的期望,一定會早日奏凱還朝,如您當年那樣為咱們西門家爭得榮耀。」此時西門永浩則是意氣風發,神態激揚,彷彿眼前就是敵人萬萬千,而自己指揮者軍士奮力衝殺,把敵人一個個斬於馬下。因為看到了希望,故西門永浩的眼中滿是閃亮的光暈,好似一池波光粼粼的池水,不安平靜。

    「為父相信你,永浩你要切忌提防唐磊那廝。」西門東海一本正經的對兒子囑咐道,雖他肯定兒子的才能,可也知兒子太過年輕,不諳世事,有的只是一腔勇敢,可缺少閱歷。

    西門永浩對於父親的叮囑很是詫異,一副不以為然道;「父親這話從何說起,唐磊與孩兒才華相當,報復相當,自是也想在沙場充分施展才能,渴望某的一官半職了,不過岳父大人已講其安排在了壓糧運草處,自然不會搶了兒子的功。」西門永浩說話時臉上帶著得意洋洋之色,顯得很是不成熟。

    面對兒子的不成熟西門東海微微歎息,眉宇之間掠過一絲絲隱隱擔憂,「永浩你還年輕,很多事看的不夠透徹,我若猜的不錯這唐磊必已被福王所收買,而這福王早已把你我父子及你的岳父看眼中釘,肉中刺,這回讓你與唐磊隨軍出征也是他與皇上建議的。」

    「那又怎樣?父親因何肯定唐磊就是福王的人?而即便他就是福王安插在我與岳父之間的一個眼線又能奈何?唐磊只是一個壓糧運草管,小樹葉難道還能捲起大風浪不成?」對於父親的擔心憂慮,西門永浩則表現的很是不以為然,風輕雲淡,在他眼中其貌不揚,無家世背景的唐磊根本不入自己的眼,他西門永浩何等的高傲啊,將門虎子,從小受高人指點,上馬可殺敵,下馬可寫文章,雖出身顯赫,可卻非一般王孫貴族之紈褲子弟,自己有理想,有報復,不安平靜,渴望建功立業,正是這些諸多優勢才使得他西門永浩小小年歲就可目中無人,放空一切,站在高處俯瞰眾生。

    西門東海見兒子如此的浮誇,少沉穩,卻謀略,不免面露無奈之色,一聲微微歎息,西門東海嚴肅道;」永浩為父多多次教導與你要戒驕戒躁,然你卻聽之然卻難行之,你這樣讓為父很是不放心,好歹這回有你岳父在你身旁為父也算安心了,剛剛在閱武台之上為父通過福王看你與唐磊的眼神就可知這其中必有陰謀,唐磊那廝與王府絕非我們表面所看的那樣,我與你岳父都有這種看法,常言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為父相信你日後必會信了今日我等之判斷,唐磊那廝絕非等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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