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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八七五潮水帶星來 文 / 雲蒙居士

    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在為愛而爭吵,這鑽和石我能不能都要?

    溫暖的陽光隨意的灑在一身金盔金甲的慕容伊川身上,那一身金色在陽光裡分外的光彩奪目,金燦燦,亮閃閃,好不耀眼,越發襯托的他華貴逼人,英武瀟灑。舒嘜鎷灞癹宛若坐在一旁靜靜的望著,眼眸裡雖然有欣賞,可卻無悲無喜,對於宛若的這種淡漠,慕容伊川顯然是看出來了,他真的以為是宛若因思念女兒紅玉而黯然神傷,把眼睛哭紅,然他自己何嘗不在思念,同樣的思念卻是不一樣的心境,他根本不曾知曉宛若傷心的緣故是因為作業自己夢中之言,興許是一無心之過,可卻也深深的刺痛了宛若那脆弱而敏感的心。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散散心吧,正好我今日公事也不多。」慕容伊川徑直走到宛若身邊,俯身望之。

    宛若低垂著眼簾,輕輕搖搖頭,喃喃說我哪兒也不想去。

    慕容伊川不由分說把宛若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出去散散心,你的心情就會好一些,等我換了便裝就走。「宛若沒有多少反映,輕輕的把自己的手從伊川的手心抽離出來,站在原地默默的望著他走出去的背影,那背影在陽光裡金光閃閃,神聖華貴,不易褻之。

    少頃,慕容伊川換好了便裝大步來到宛若近前手緩緩落在了她的柔肩之上,「若若你因何一副心不在焉之態,是不是有心事?」對於宛若此刻的態度顯然慕容伊川是不滿的,可並非責怪,而是關切,然而那話語還是偷著絲絲的寒意。

    宛若故作坦然的莞爾一笑,說我哪裡有心事啊,你不是要待我出門嘛,還是快走吧。

    慕容伊川見宛若不肯說,也就不在面牆,從她那閃躲的眼神裡似乎可以窺見她的謊言,然這些伊川暫時不管,帶著宛若來到了王府的馬場,從從人哪裡牽過了自己平日的座騎,一匹赤兔馬,伸手把宛若報到了馬背上,然後他自己縱身一躍,直接坐了上去,「坐穩了。」他輕聲囑咐了身後女人一語,然後輕輕的踹了馬兒一下,那馬兒四個蹄子撩開,接著就跑了起來,慕容伊川掌控者馬兒的速度,一開始遊戲的緩慢,然走出馬場,沿著林間小道離開了王府,走向了大道之後速度逐漸快了些許,而始終沒有赤兔馬真實的suunto,若這是平日自己一人獨騎自是不必如此,然他怕身後的女人受不了馬兒的風馳電掣,故馬速始終與其本身的馬速相差甚遠。宛若雙手緊緊的環抱著男人結實的腰身,頭輕輕的低了下去,靠在他的後背上,聽到耳際的風聲,嗅到了塵土的氣息,她的心情居然在不知不覺之間開朗了些許,一開始她雙目閉之,然慢慢的睜開了一條縫隙,看到了前行的痕跡,而後完全把眼睛睜開,把頭緩緩抬起,望著眼前男人堅韌聽罷的背影,他那趴在白衣之上的長髮在風中輕舞,好似雪地裡捲起的黑色波浪,微笑不知不覺之間爬上了宛若的臉頰,望著週遭的風景,宛若微微有些熟悉,這不是出城的路嗎?難道他要帶我出城,是去看那一片楓葉嗎?這距離京城三十里有一片楓樹林,去年慕容伊川曾在這兒被冷如瑾刺傷,而去年這個時節慕容伊川也帶宛若來過楓葉林,那是宛若入京之後頭一回出離京城,對於宛若而言亦是如此難以忘卻的。宛若默默思量著,此時正是深秋時,亦是那楓葉紅於二月花的好時節,她記得去年此時伊川曾於之出城一回,一起牽手在漫天楓葉飄零裡,只是那時候他們要面對一場別離,憶往事,惜流芳,那哀怨在往事裡不知不覺的雲開霧散了。正在宛若自思自量之時馬兒的速度在不知不覺之間減慢著,宛若的笑顏也在不知不覺之間綻放開來,她看到了前方那一片詩畫一似的楓葉林,果然如此,宛若思量著,含笑著,此刻馬兒已靜立,「到了。」慕容伊川的溫柔之聲打碎了宛若的思緒,恍惚之間她柔軟的身子卻已在男人的懷中,此時他們倆就立在楓葉林邊。

    「你怎麼想起帶我來這兒了?」慕容伊川把宛若輕輕的放在地上,望著她淡淡的笑意,他的心也開朗了,能夠做一件讓心愛的女子欣然展顏之事也是一種快意,宛若扶著楓樹靜靜的望著手牽赤兔馬的慕容伊川,此刻她暫時把心中的不快擱淺,不想毀了觀景時的好興致。

    慕容伊川一邊牽著馬往樹林子裡面走一邊對身邊的宛若道;「因為想讓往事重來,若若我們去年是多麼的好,沒有正常,沒有分歧,夜夜流光相皎潔,不知最近我們是怎麼了?」說這些的時候他沒有側身去看身邊的宛若,而是凝視著楓林深處。

    因為雜草的堆積,還有楓葉飄落,故腳下軟綿綿的,兩人緩步在樹林裡前行,宛若的心微微的有些沉,那一絲惆悵緩緩的冒了出來,然後如風中的微塵一邊在心田里四散蔓延開來,「你是說我做的不夠好嗎?」宛若幽幽的問,手裡捏著幾片紅似鮮血的楓葉。

    慕容伊川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往前面走著,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到了樹林最深處,慕容伊川把赤兔馬拴在了一棵粗壯的楓樹之上,然後牽住宛若的手走到了旁邊的一塊大青石處,這兒曾是他們去年來過的地方,因故地重遊,分外親切,可心境卻不予去年同。

    坐在大青石上,慕容伊川依然如曾經那般不忍讓宛若坐在上面,怕她著涼,故講其攬入懷中,「我沒有嫌棄你做的不好,若若以後我們不要在爭吵了,還有如去年那樣彼此之間沒有什麼秘密,能夠敞開各自的心扉給彼此好嗎?」慕容伊川低頭凝視著宛若,深邃的眸光裡滿是期許,抱著懷中這溫潤如玉的女子慕容伊川的心百轉千回,五味雜陳,懷中女子還是自己深愛入骨的若若嗎?還是那只可眼觀而不可褻玩焉的若若嗎?可是她卻已不在純潔無暇,她的純潔被點了一滴永遠抹不掉的痕跡,想到此處慕容伊川很像把她從懷裡推出去,這樣的她不值得自己為其傾盡天下為一笑,可這年頭只是如流星一般瞬間一閃而過,望著她那含滿露水清澈見底的眼眸,自己的心再一次柔軟起來,她還是自己心愛的若若,還是最純潔的若若,一切都飛她之過。敏感的宛若自然是覺察到了慕容伊川眼神裡的複雜,彷彿看穿其心,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要求對方為自己如何,因為自己已不在無暇美好,「好,我們以後不要爭吵了,我不會在任性了,不會讓你為我的事而煩憂了,我知道你很累。」宛若滿是真誠道,伸出手愛憐的撫摸著男人略顯清瘦的臉頰,剎那間彷彿彼此心頭的那一片雲彩隨風兒飄散。

    宛若漫步與楓葉林裡,她尋了一處雜草最多的地方,然後把滿地的落葉都堆積一處,然後整個身子就躺在了楓葉從中,今日她著了一身淡粉色衣裙,那一抹淺淺在紅似火之上形如花開時中間那一抹系內的花芯兒,風輕輕的吹,滿樹楓葉隨風落,落在宛若的身上,她一動不動,任那落葉捶打自己的臉,自己的身。慕容伊川坐在一側默默的看著,此情此景好似一幅畫,美麗,典雅,他忍不住走了過去,挨著宛若也躺了下來,然後把自己的胳膊伸了過去把宛若拉到了自己的臂彎裡,他們相擁躺在漫天楓葉飄零裡安靜的聽著彼此的呼吸,飄落的葉子,還有那鳳穿樹林。

    「伊川,我們永遠這樣該多好啊1-」宛若嬌柔道,話語裡流轉著憧憬與嚮往,自始至終她要的就是一份簡單嫻靜的生活,縱情山水,流連花月之間,可身邊的男子卻非如此,他雖然骨子裡也有浪漫的情節,可卻不肯為了那份浪漫詩意的生活而放棄獨霸天下的決心。

    慕容伊川微微的笑了笑,意味深長道;『只要彼此相愛,在哪兒都是碧水晴天。」他與宛若同床共枕這麼久自然是知曉宛若內心真正的渴望,可是自己偏偏不能給予,這一生除了自由他什麼都能夠給予這個女人,一心一意的愛,生死相依的許諾,海納百川的包容,盛夏雪花一般的憐惜,然而宛若最想要的就是自由坐在,就是那閒看院中花開花落,滿隨空中雲卷雲舒。

    「對了,伊川母后說過些日子要來王府住,現如今西門貴妃執掌後宮,母后顯然有些不如意。」宛若不想在與伊川爭論,故只好轉移了話題。

    說到自己的母親慕容伊川臉上掠過了一絲溫和,說回去我打發平兒給母后送五千兩銀子入宮去,你也知母后與西門若英向來不和,而蕭家與西門家一直水火不容,而母后卻是一個不甘寂寞,不甘心在安寧宮頤養天年的人,這西門若英執掌後宮當然不能夠讓母后在問後宮之事,而母后向來花銷就大,平日俸祿根本不夠,而蕭皇后管後宮母后自然是自在一些的,如今西門若英自是不能夠給予她行這個方便了。

    宛若很是贊同慕容伊川這番話,這也是她自己的心中所想,「如果母后駕臨我們王府了,我想我和雪兒就搬出福寧殿,讓母后住進去,你看如何?」

    宛若的善解人意顯然讓慕容伊川很是滿意,面露悅色,「難為你想的周全了,不過你不用搬,讓平兒把福寧殿東側的那莫宇軒收拾出來就好,那兒挨著佛堂,母后素來敬觀音,若若如果母后來了就難為你多費心了,你也知道她雖然不問朝政了,然朝廷許多老臣還是母后的心腹,她若常駐我們王府,這對於我們有百利,所以想拌飯讓母后一直住在王府裡,如果在這個時候你在懷孕那就最好了。」

    「照顧母后我當然是義不容辭了,至於懷孕之事也是非我所願啊,我聽籐野道人說太過壓力則飯之,故我想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吧,若今生我命中無兒,那我就給你選一個好女子來做側室,給你留後,我聽說你幾個幕僚他們家都有青春年少的姑娘,不如——」宛若還想說下去可卻被慕容伊川用手摀住了嘴巴,命令道;「你休在胡說,我們命中不會無子的,我們一起努力,那個邋遢道人不是說了嘛你生子之人亦是我登基之時。」

    「我看母后好像一直對西門貴妃不善,莫非只因為她是西門家的女子嗎?」宛若好奇的問。

    慕容伊川底眉沉思了片刻,淡淡的說沒錯,就連當年我娶萱萱都廢了好大的周張,母后不希望西門家的勢力膨脹,這樣他們蕭家則被削弱了,故堅持不許我娶萱萱。此時慕容伊川在說到西門若萱時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雖然心中蕩起了一池靜水,可卻緩緩的鬼與平靜,不知不覺之間發現對宛若愛越深,然毒藥西門若萱的思念就越淺,知道現在才明白其實自己愛萱萱沒有那麼深,只是與宛若相識恨晚而已。

    「那你為何後來又娶了萱萱姐?」宛若趕忙問,她還是害怕伊川在自己面前提及西門若萱,自始至終宛若都覺得自己在伊川的心中永遠不及西門若萱。

    慕容伊川幽幽道;「愛字心切,無奈妥協。不過她老人家對萱萱始終橫眉冷對,她們婆媳處的不好,這讓我很為難,萱萱自小嬌生慣養,沒有一絲容人之量,而若若你有一顆包容的心,然看到你和母后情絲母女,讓我很是安心,正是如此母后對我才更加的支持了,很多時候這也是你的功勞啊。』此時這番話是發自慕容伊川的內心之言,這是他從不曾與宛若說起過的,此時宛若的心被一陣陣的暖流激盪起來,無需太多的言語,只要一個深深的吻就足矣。

    良久,宛若輕輕的把自己的唇收回,然卻被慕容伊川一個翻身將其壓在了身下,欲解裙帶之,宛若慌忙制止,「伊川,不可,這兒不能。」她的眼神裡滿是慌亂與不安,這青天白日,她怕被人窺見,然而臉早已是紅霞飛飛,分外醉人。

    「這是樹林深處,怕甚?」慕容伊川霸道的說,而受依然不停息。

    正在兩人溫柔纏綿時樹林的不遠處蹲著一個人,那人正正目不轉睛的窺視著他們,那人的眼神裡充滿了刺骨的怨恨,然此時被溫柔沖昏頭腦的他們卻完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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