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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860小荷才露尖尖角 文 / 雲蒙居士

    明日就是武舉發榜的日子了,然如今武狀元和武榜眼卻還未有定論,關於西門永浩與唐磊這二人誰的名詞在前,誰的名詞在後福王與兩位主考官一直有著嚴重的分歧,按照規矩若他們無能決定,那麼只得入宮面見皇帝,讓其聖裁,故散朝之後福王與兩位副主考官兵部尚書劉慶及郎中令一起帶著本次武舉的成績及西門永浩與唐磊的卷子來到了皇帝的御書房。舒嘜鎷灞癹

    最近半月來皇帝龍體一直欠安,因而朝會的時辰越來越短了,今年的天氣比往年要好一些,雖已至九月,已是晚秋十分了,然而天氣依然很是晴和,溫度適宜,且沒有機場秋雨落下,儘管如此皇帝的哮喘還是犯了,且比往年要早一些,厲害一些,整日好幾名專門負責皇帝龍體且醫術極為精湛的御醫們圍著轉,然對於皇帝並未好轉的病情卻也都束手無策,皇帝每日按時服藥,可卻未怎麼見多少起色,不光哮喘難耐,而且他覺得自己成天的渾身乏力,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幾十歲的樣子。再加上進來巴蜀地區苗人與洞人叛亂之事更加使得他憂心忡忡,夜不能寐,從而使得其身心疲憊,心力交瘁,更加重了病情。

    福王他們來時皇帝剛剛服用了湯藥,正懶洋洋的靠在龍椅上閉目養神,房間裡充斥著一股讓人覺得彷彿瞬間窒息的藥味兒。

    「臣弟參見皇上。」

    「為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仨人來至皇帝面前趕忙大禮參拜。

    皇帝緩緩的把眼睛睜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端起面前龍書案上的茶碗喝了口茶水,微微停頓了一下,溫和道;「平身吧。」

    「謝主隆恩。」仨人謝恩罷了,皇帝照舊命小太監給福王看座,讓其坐在自己的對面,然另外兩命大臣則在一旁垂首站立。

    還尾燈福王開口,皇帝先開了言,「你們三位今日一起來見朕相比是關於武舉之事吧。」皇帝的語氣不緩不慢,溫和且充滿威嚴,他眼神隨意的在三位大臣之間游離,可最終還是落在了面無表情的福王身上,看似柔和的眼光實則鋒利如刀。

    福王趕忙起身,鄭重的回答道;「回皇上臣等今日來正是因為武舉之事,特請皇上聖裁。」

    皇帝不露聲色的微微一笑,拿笑容裡帶著絲絲的得意,「到底是何事如此難為,居然讓伊川你都不能夠如此為難,不妨說與朕知。」皇帝與福王二人一個優柔寡斷,一個英明果決,關於武舉之事其實早有郎中令李貴告知了西門東海,故西門東海講此事通報給了皇帝,因而對於福王他們的來意皇帝是早有準備的,一項福王都是一個我行我素之人,然而對於武舉之事他雖然私自主張改了出題模式,然最終武狀元花落誰家的定奪他還是不敢一錘定音的,而選在其頭上的那一把利劍就是他皇帝屁股下的這把龍椅,因此福王只得隱忍求全。

    面對皇帝那略帶不陰不陽的話語,福王沒有任何的反應,一張臉依然冷如冰,寒刺骨,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他人無從捉摸的光暈,「這是武舉的成績單,請皇上過目,而這兩份則是西門永浩與唐磊的答卷,希望皇上聖裁。」福王恭恭敬敬的把武舉成績清單及兩位舉子的四分答卷呈遞給了皇帝。

    皇帝拿過了成績單低頭認真的看了起來,少頃,皇帝緩緩抬起頭來把成績單放在了一旁,然後把西門永浩與唐磊兩位舉子的考卷拿到了面前,再次低下頭去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此時書房裡安靜一片,靜的彷彿能夠聽到各自的呼吸與心跳。

    過了良久,皇帝才把頭從考卷處微微的抬起來,然此時他的臉上卻掛著少有的喜色,剛想開口說話,然咳嗽再一次來襲,他只得咳嗽了一陣,又喝了些水,稍作休整之後才緩緩的開口,「真沒有想到我大正人才輩出啊,這唐磊與西門永浩一個出身鄉野,一個青春年少,然卻都有經天緯地之才,真乃我大正之幸也,朕剛仔細的看罷了這二人的答卷,然方知爾等之為難啊,這二人的確是難得的人才啊。」皇帝先是感慨了一番,然後繼續道;「不過這作為一名優秀的將領所具備的除了其武藝超群,頗具膽識之外,還要足智多謀,然而這謀略並非把古往今來的兵法倒背如流就可以的,我們需要是能夠上馬殺敵,下馬安邦之才,而非紙上談兵之輩。朕仔細看過了這二人的答卷,這唐磊在兵法這一塊兒雖答的甚好,然在策論處他著實欠缺了幾分,興許是與自身的眼界有關吧,而這西門永浩雖兵法處不及唐磊答的完善,然在策論這一部分論述的著實精彩,不論是論述胡服騎射,還是我大正當前邊關形勢都很是得體周全,沒有想到這西門永浩小小年歲竟有如此才華,如此之見識啊,正應了那句話自古英雄出少年,這虎父無犬子啊。」皇帝在提到西門永浩的時候眼睛都發光,滿臉悅色,其心意自是不言而喻的,然對於這一點福王也早就料到了,雖明知請皇帝決斷會讓自己失望而歸,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然讓他自己最終裁定西門永浩狀元的位置她做不到。

    「皇上切莫因私心而失去公斷啊!」皇帝的話音剛落,福王的所謂善意的提醒馬上跟了上來。

    皇帝微微的掃了福王一眼,嘴角帶出一絲淡淡的得意,然後不緊不慢道;「朕一項不念私情,朕所面對是一份行雲流水,讓朕歡心的答卷,而絕非面對的是西門將軍之子,朕從不曾拿著江山社稷開玩笑,朕還是那句話我大正需要的是一個文武兼備,足智多謀的將領,而絕非一個紙上談兵之輩,這狀元之位非西門永浩莫屬,朕一已決,爾等休要在有異議。」皇帝一拍龍書案,果斷的做出了決定,隨之提筆在手在原本那成績單上寫下了最終的兩個名詞,西門永浩為武狀元,唐磊為武榜眼,另外四十二名為武進士,這就是最終的結果,成績一出,就等著明日發榜。

    皇帝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好,故就留了福王與兩位副主考官與之一起用午膳。這一頓午膳皇帝與另外兩命大臣吃的都十分盡興,而唯獨福王卻無任何歡,勉強與之同席同飲。

    ……

    回到王府之後福王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許任何人親近,他一個人背著手在書房裡來回的躲著步子在安靜裡自思自量。福王一直對宛若與皇帝在天香岔路相見之事耿耿於懷,昨日他們二人吵了一架之後一直到現在二人都互不理睬,已經一天多了福王的心結依然停留在知曉此事時的狀態上。雖然宛若不是被皇帝第一回羞辱了,前兩次他都忍了,包容力,可唯獨這一回他很難做到,不是嫌棄宛若的身子,而是因為她的隱瞞。嫁入宛若如上次去邊關時那樣在他懷裡悲痛欲絕,他依然會敞開寬大的心懷包容她,畢竟這一切不是她的錯,然這一回宛若卻選擇了隱瞞,選擇了否認,這讓福王甚為失望,儘管宛若的態度很是堅決,表情很是坦然的否認了與皇帝之間有過什麼,然而福王卻不相信她是清白的,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個時辰之久,而且之前皇帝曾對宛若羞辱過,因而福王無法相信這一回宛若會是清白的,他既氣憤與皇帝對宛若的凌辱,那份刺骨的辱妻之恨,同時也氣氛與宛若的期滿,讓本來就多疑的他不得不去猜忌宛若對自己的那份心,興許自己一直都是自作多情,誤認為她愛自己如自己愛她一樣的深入骨髓,天地可證,興許自己真的錯了,可即是如此,心就越是疼痛難忍,心痛拉扯著心痛,彷彿魂也跟著疼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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