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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819相思相見難相親2 文 / 雲蒙居士

    難道相見恨晚就注定了今生無緣?難道相見恨晚就注定了有愛不能言,眼睜睜的看著你和別人心手相牽?

    上官天絕許諾給冷如謹討解藥,他就一定要去做,因為他乃一言而有信之人,說出去的話絕不更改,不會輕易許諾,然一旦許下了就一定會去做,去實現,無論對誰皆如此。他對於冷如謹自始至終都是那種最純真的友情,他們都是為愛堅守的人,都是為了所愛之人甘願粉身碎骨,天絕也承認若不是自己心中有宛若,興許自己真的會對她冷如謹動心,奈何自己的心已被宛若佔據,故無論對如謹如何用心可卻都與愛情無關。

    上官天絕知冷如謹的寒毒是平兒給下藥的,他記得數月之前平兒曾出京過一次,討回了兩種毒藥,而這其中一種就是延長哮喘病人病情時間的,而另一種究竟是什麼他不得而知,而通過如謹所中支毒他判斷如謹所中之毒一定是平兒討回來的第二種,雖然福王放了如謹,可他卻恨她入骨,怎麼可能輕易的讓她活的瀟灑痛快,此時天絕後悔,後悔自己當初廢了如謹的武功,若她還有武功,而寒毒發作時她就可以用內功護體,就不會如此的痛苦與無助了,若她毒性發作時身邊無人她是怎樣的痛苦與折磨?他不想讓冷如謹那麼痛苦,故決心從平兒這兒討來解藥,當上官天絕撬開妹妹的房門時,此刻平兒正坐在那兒整理賬目,如今已是秋收了,福王封地上的租子也陸陸續續的交上來了,而最近支出去了兩筆款項,同時府中還有一些其他的開支,這都需要平兒一筆一筆,一份一份的整理清楚,結算明白。

    「哥,你怎麼來了?有事兒嗎?」平兒手放在算盤上,緩緩的抬起頭來一臉溫柔的望著在自己對面坐下,表情嚴肅的天絕,平日這個時候天絕是在皇宮的,自從他晉陞為禁衛軍統領之後就不能夠如昔日那樣一直呆在王府了,故平兒微微有些疑惑。這會子福王在文淵閣與大臣們商議朝政不在府中,所以天絕才專門留下來找平兒求藥的,他不希望讓福王知曉這件事情,自己已經為了冷如謹讓他失望過了,不想如此了,可自己卻做不到對冷如謹無動於衷,視若無睹,他知無論自己如何去做妹妹都不會出賣自己的,哪怕她心中在怨在不滿,她都不會對自己如何的,因為他們是血脈相依的親兄妹。

    天絕目光微微一閃,躲開了平兒那敏銳的目光,「我想知道冷如謹究竟中了什麼毒?」

    面對天絕直截了當的問話平兒微微怔了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沒有想到哥哥親自來找自己就是為了冷如謹,她的心裡有點不自在,因而回答就稍稍有些冷硬,「這個我也不知道。」

    天絕看出了平兒心中的不滿,無奈的擰了擰眉,「你怎會不知?放冷如謹走的時候你端了一碗藥給她喝的,你不要告訴我那只是一碗補藥,她現在武功已廢,對我們王府已經構不成威脅了,我希望你把解藥給拿出來,不要在這樣折磨她了,放她一條生路。」天絕幾乎在用祈求的眼神望著妹妹,可自始至終平兒的臉上除了那一抹溫柔之外再無其他多餘的表情。

    平兒見一項不把他人放心間的哥哥居然為了一個對他們二人視若己命要保護的人下毒手的冷如謹如此的心慈手軟,而且為了那個冷如謹居然要背叛自己的使命,平兒真的怒了,她想起了宛若曾說天絕喜歡冷如謹,欲把他們二人撮合一起的往事,故她的心猛然間一顫,隨之臉上的表情也僵硬了,最初的那一抹溫暖瞬間消融,「哥,你是不是喜歡冷如謹?」平兒問的單刀直入,敏銳的二目直勾勾的盯著天絕拿一張少有表情冷峻的臉。

    天絕見妹妹誤會了自己的心意,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臉上帶出了一絲無可奈何,「平兒你胡說什麼?我和冷如謹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我乃為江湖人,江湖人最恨的就是見死不救,雖然冷如謹做了很多錯事,可她已經得到懲罰了,所以我希望那吧解藥拿出來,我答應你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與她有任何往來。」天絕的話說的義正詞嚴,鏗鏘有力,使人無可撼動的去為之相信。

    平兒願意相信哥哥對冷如謹沒有什麼,可她還是不想放過冷如謹,誰讓她險些要了慕容伊川的性命,對於平兒而言他命唯吾命,他恨唯吾恨。

    「哥,我明白你的心意,我知道你和冷如謹互為知己,我雖然怨恨她綁了郡主,險些要了王爺的命,可既然哥哥你來求我,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不過我真的沒有解藥,你可以去找沙伯略,因為這藥方是他給我的。」平兒這是在口是心非,她手上有解除寒毒的藥方,因為當日她在向沙伯略求藥的時候,對方給了自己毒藥藥方的同時還帶著一味解藥,而平兒同時也知曉這寒毒乃西域樓蘭的一門獨門秘方,她看過那解藥的藥方,雖平兒不懂醫,可她卻知那藥方里有幾味藥在中原是沒有的,其中有一味藥引更是世上難尋,她知就算天絕拿到藥方也沒有什麼用,故才讓他去找沙伯略。

    天絕聞聽此言,甚喜,「平兒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夠讓千歲知曉了,我現在就去找沙伯略。」說罷天絕緩緩站起,轉身欲離,「哥。」平兒柔柔的叫住了天絕,「還有什麼事嗎?」天絕緩緩轉身,眸光閃閃爍如繁星,一眼情深的望著與自己相對一臉淡然的妹妹。

    平兒起身手扶著面前的桌案,望著天絕好半天才意味深長道;「不要讓自己陷入不該陷入的泥沼,這樣會傷害了心中最愛的那個人的。」

    ……

    宛若帶著茜雪緩步花園,風輕雲淡,天空湛藍,天氣好,因而襯托的人心情就甚好。

    母女二人來到了鞦韆處,宛若微笑著把女兒抱上了鞦韆,「雪兒你看哪湖水多美啊,乖乖的坐在上面別怕。」雪兒坐在鞦韆上而那鞦韆不時的晃悠,小丫頭的眼裡流露出絲絲的恐懼來,宛若一眼笑意的望著如白紙一眼純潔美好的女兒,她一手抓著鞦韆的纜繩不讓其動彈,而另一隻手在防災女兒身上,不遠處是那安如鏡面的湖水,此時宛若的心覺得甚是悵然。

    沙伯略閒來無事在花園週遭散步,然一眼就望見了斜對面鞦韆處那一抹紅色,還有鞦韆上哪一朵美麗,他的腳步不自覺的朝那風景而去,沙伯略雖不能夠真正的斷定宛若就是樓蘭國王趙沖的女兒,可也**不離十,他之所以選在留下了做一名煉丹的道士,將來還入宮做福王的習作那就是為了這個還未確定的樓蘭公主,這樓蘭國王趙沖膝下無子女,他清楚這樓蘭公主對於國王還有他們樓蘭國意味著什麼。

    宛若把目光從女兒身上挪開時卻看到一個身材魁偉,一身青色道袍的男人走了過來,她無需看哪五官就認得出來了,就是幾日前自覺見到的那個沙伯略。

    「貧道參見王妃娘娘,郡主殿下。」沙伯略來到宛若面前大禮參拜,他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的渾厚有力。

    宛若收起了剛才的柔情,一臉清冷,居高臨下的掃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口氣淡淡道;「平身吧,沙伯略將軍,不,本妃應該稱呼你籐野真人,你來此作甚?既然在王府就應該知曉我們王府的規矩,有些地方是不得隨便出入的,有心人也是不得隨意靠近的。」宛若的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還偷著那麼一股無可親近之威嚴。宛若他只是對自覺身邊所親所愛之人可以溫如風柔似水,可是她骨子裡的那份冷傲,清高,還有孤冷是不會消散的,所謂本性難移,人骨子裡的本真是不會因為環境的改變而改變的。

    現在王府裡已經沒有了沙伯略,所存在之人乃一位世外仙道籐野真人。

    面對宛若的冷淡與高傲沙伯略沒有覺得有任何不自在,宛若越是如此他越覺得喜歡,宛若的這種性情猶如冰山雪蓮,傲寒斗霜,高潔孤眼。

    「貧道謹記娘娘的教誨,不過貧道想給娘娘一位藥房,不知娘娘可否接受?」沙伯略朝後退了幾步,然卻還無退去之意,不過表情裡充滿了對宛若的尊重與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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