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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八一八相思相見難相親 文 / 雲蒙居士

    愛的越深我一個人,早知愛情如此傷人,當日我寧願斬斷那一愛的靈魂。

    低垂的夜幕,風輕輕的吹,梧葉隨風夜欲寒,都說梧桐最知秋,當梧葉在風中低唱時那風兒就已微微冷了,然在這寂靜的暗夜裡卻感知的格外分明。

    西門永浩抱著冷如謹緩步朝小屋走去,推開屋門,屋內一點殘紅伴夜,然眼看燈花欲落盡,屋子裡的光線甚是昏暗,燈影把他們的影子托的很長很長。

    「師妹,剛剛你說寒毒發作了現在如何了,不如我在給你輸入一些內力吧。」如謹無力的躺在永浩溫暖的懷裡,她微微蒼白的臉上此時泛著一絲淡淡的紅暈,雙眼微微有些迷離,西門永浩透過暗淡的光線專注的望著懷中這個柔軟的女子,他的手在她飄柔順滑的秀髮裡纏繞著,彷彿心在交纏,原本想與如謹纏綿一回的,可看到剛才的那一幕,加上如謹說自己的寒毒發作了,他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滅掉了欲燃的欲。火,他今晚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知道如謹都打聽到了什麼消息,也許是出身官宦之家的緣故,西門永浩始終都能夠保持一份頭腦的情形與冷靜,雖面對險些失去如謹的心痛,可一切風波平息之後他能夠立刻整理好紛亂的思緒,確定好對自己最重要的目標,就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夠和自己根本不愛的陳盈盈同床共枕。

    冷如謹的手在輕輕的揉搓著西門永浩的衣裳,她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可又沉默了下去,永浩就陪著她一起沉默,沉默在這寂靜的眼裡顯得甚是壓抑,彷彿欲要人窒息一樣。

    過了許久許久,冷如謹才緩緩的張開了唇,「我的寒毒已經沒事了,師兄不用擔心我的,我今天在大街上遇到你妹妹小曼了。」如謹的話語輕塵,柔弱風,暖若陽。

    西門永浩點點頭,「我知道,小曼回去都跟我說了,今天我們西門家有一件大喜事,我的若英姑姑重新回到了貴妃的寶座上,而且這一回她卻要代替蕭皇后執掌後宮,師妹我知道你這個沒有興趣,我也知道小曼一定對你無禮了,我拜託你為了我別跟她一般見識,她是我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妹妹,下次再見時無論她對你如何你都要包容,把她看做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就成了。」西門永浩當然明白小曼對如謹的態度了,他們西門家的人最注重門第出身,而自己和如謹之間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的確給西門家造成了很多的困擾,西門家的人對於福謹一定充滿了恨意,而如謹也是一個驕傲的人,她斷然不會對西門家除了他西門永浩之外的人恭敬秦好的,永浩是想讓如謹進門的,雖不知何時才可以,但他是想和她長相久的,因而希望如謹不要對自己的家人充滿了敵意,希望她能夠接納。

    冷如謹聽罷西門永浩的話,她的嘴角微微翹了翹,臉上掠過了一絲苦澀與悲哀,眉宇之間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那一層霧氣冷冷寒寒,甚是刺眼,她的眉高傲的一挑,拿出了專屬的那一份桀驁不馴,「師兄我只會你好,因為我的心沒有你的心那麼的博大,可以承載那麼多人,那麼多愛,而我的心很小,小的只能夠容納一個人,住進了那人之後甚至連我自己都不能夠完全裝得下,你懂嗎?」如謹仰起臉眼含哀怨的望著一臉平靜溫和的男人,她的心在刺痛,她埋怨,埋怨他的自私,埋怨他的殘忍,我已經把自己的心,自己的魂都i交給了你,為你我一直在透支我的心力,你為何還不滿足?還希望我對你的家人,那些根本不接受我,把我踩在腳下的人好,這彷彿是在她那早已傷痕纍纍的心口撒上了一把無情的鹽巴,疼痛的讓她差一點落下淚來。

    面對如謹那哀怨疼痛的眼神西門永浩的心也在微微顫抖,是啊她已經復出的夠多了,自己怎可還要對她額外要求?自己為何總是如他一個劊子手在拿著一把冷光閃閃的刀在她早已傷痕纍纍的身上一次有一次的凌遲?

    「師妹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要求你,我真的太自私了,我該打。」西門永浩的聲音此時微微的有些發顫,而他卻把如謹的一隻手抬了起來讓巴掌落在自己的臉上,冷如謹拚命的掙脫開來,天知道她寧願讓自己屍骨無存也不捨得打他一下的,曾經失去孩子後她痛不欲生的時候都不曾如此,而現在怎會如此?

    「師兄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不怪你,真的。」如謹還想說什麼,然卻話到嘴邊再也說不出,張開的嘴唇在感覺到了一絲苦澀,原來是一滴清淚落入口中。

    西門永浩愛憐的抬手為如謹失去淚,「你怎麼如此的多愁傷感啊。」永浩微微感慨道,在她的記憶裡如謹是一個堅強的女子,從不知眼淚為何物的,然不知何時起自己居然經常看到她盈盈粉淚肆意落,寸寸柔弱常相隨。如謹深深的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自己從何時起動不動就愛落淚了,總覺得自己彷彿有流不完的眼淚使得,興許父親死後的那十年裡我太過壓抑了吧。」如謹的話甚是低沉,微微有些沙啞,她在心底裡說若不是你的一次次傷害怎會讓我為之淚流不停,心脆如紙,若不是你賜給我的傷與痛我怎知那眼淚的滋味,若不是你賜給我的幽怨與寂寞,我怎會不信多情,只恨離亭。

    「對了師妹我聽小曼說你有事想要對我說,到底何事?」西門永浩話音落低頭深深的吻了如謹哭泣的眉眼一下,為她舔去了臉頰上的那點點淚痕殘,修長的手指愛憐的在她的身上溫柔的游離。他眉眼忘記自己今晚此行的目的,他沒有忘記。

    冷如謹當然知道西門永浩今晚來不單單是來看自己,一定是為了白天自己對小曼說的那句話,她已經看得開了,不管對方來的目的是什麼,只要能夠看到他,能夠讓自己感受到他的溫暖,他的柔情就足夠了。

    如謹咬了一下嘴唇,嚥了口唾沫,表情淡定道;「我剛剛聽到江湖上的一則傳言,說火龍幫找到了那個叫寧玉蓮的女人,樓蘭人沙伯略已經帶著寧玉蓮在回樓蘭的路上了,可是我們都知道那沙伯略明明是被王府的人抓走了,而他火龍幫早把找到寧玉蓮晚不找到,偏偏在沙伯略被抓,生死未卜之時說唾沫尋到了寧玉蓮,而且說沙伯略回樓蘭,我總覺得這是火龍幫和王府精心策劃的異常陰謀,還有就是今天早晨我去火龍客棧見我二師姐,可奇怪的是二師姐一早就離開京城了,可她明明跟我說自己要在京城停留多日的,而且她要走為何不提前跟我去此行,我覺得這事有蹊蹺,興許和王府有關。」

    西門永浩聽完如謹說的這兩件事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裡,他在苦思冥想這王府和火龍幫之間到底在搞什麼鬼,而冷家到底參與了多少?

    「師妹明日你飛鴿傳書給霹靂門分舵,打聽一下冷月山莊有沒有出事,還有二師姐到底回到山莊了還是?你分析的對這王府和火龍幫之間一定在雲縱一個大的陰謀,而這沙伯略一定沒有回樓蘭,一定還在京城,或者已經被慕容伊川給殺了,可我又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福王為人奸詐,善陰謀,他不會無緣無故做一件事的,花這麼大力氣抓住了沙伯略,而且還要放出一個消息出來,這其中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一直在派人密切監視王府,的確看到二師姐自由出入王府了,看來冷月山莊和王府關係非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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