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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七九二道是無晴還有晴3 文 / 雲蒙居士

    夜幕低垂,淡月朧明。

    慕容伊川好生安慰了平兒一番,用過了晚膳之後和天絕一起商議了一些事情,見時辰已不早了,故獨步朝福寧殿而去,淡淡的月光光拖著他長長的影子,那兩彎精緻的眉毛卻不知何時擰成了疙瘩,看著讓人有些心疼。慕容伊川曾想過慢慢的把皇位搶奪過來,可是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他的主意變了,他想馬上把皇帝拉下寶座,自己坐上那個位置,他既想弒君奪位,但又想千古留名,所以他必須把一切的安排的甚是周密,必須讓天下人認為皇位非我莫屬,而絕非搶掠來之,所以他必須制定一個非常周密的計劃,自己所走的每一步必須要步步為營,絕對不可以走錯一步,決不允許差之毫釐從而失之千里。

    宛若靜靜的戰爭門口,朦朧的月色灑滿了安靜的院落,偶爾的風吹讓梧桐葉沙沙作響,形如一首動人的歌,眼看一個月子就要做完了,對於宛若而言這是一個最漫長的一個月,她好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可是她不能,自己不能夠在任性讓他為自己擔心了,她制自己的一舉一動他都會知曉,他已經夠累了自己何必在給他增添煩憂,此時的宛若會全心全意的為慕容伊川著想,雖自己依然依舊渴望能夠回歸平靜過山野村夫辦閒雲野鶴的生活,可是既然隨了他只能夠任命,曾經的自己對於這樣的生活充滿了那種滿院落花簾不卷的幽怨,覺得自己如同困在籠子裡的囚鳥,渴望在天空裡飛翔,可是經過了這麼多的風雨她不在幽怨了,開始去適應這富華的生活,只要能夠留在他身邊什麼樣的生活自己都覺得幸福,她確信如今他們彼此已經情義無間,此生難離了,她要與他情意蘭舟通彼岸。

    「你站在這兒作甚?」正在宛若胡思亂想之極一個略顯威嚴的聲音打破了這沉寂,「我,我覺得屋子裡有點兒悶想透透氣。」宛若下意識的回答。

    慕容伊川一把攥住宛若纖細的手腕把她拉近了房,「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還在月子裡不能夠被風吹了。」慕容伊川責備道。

    宛若知他是心疼自己,故心中一暖,柔柔一笑,「月子馬上就做完了,再說我只是站在門口而已,也沒有風啊,用不著那麼大驚小怪,我又不是紙做的,沒那麼嬌貴。」

    昏黃的燈光之下是宛若那一臉的雲淡風輕,慕容伊川狠狠的攥了一下宛若的手,用力過大宛若疼的一咧嘴,「你怎麼還這麼任性啊,我想太醫也囑咐過你月子如果做不好會落下病根,本王可不希望自己將來的皇后是一個病西施。」慕容伊川儘管心疼她,可還是板著一張面孔。

    宛若的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手緩緩的抽離出來,上前摟住伊川的脖子溫柔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妾身知錯了還不成。」

    「這還差不多。」慕容伊川就愛看宛若跟自己示弱,跟自己撒嬌,隨之臉色變得溫和起來,燈光下則越發的風華絕代。

    宛若鬆開慕容伊川,然後提起茶壺到了一碗茶雙手遞給他,「你可真會挑時候來,這參茶這會子喝正合適,快把把它喝了吧。」宛若知他日理萬機,體力透支,故每晚只要他來自己都會提前讓春紅準備好參茶等著,除非他提前通知自己今晚不來了。

    福王喝完參茶之後就拉著宛若來到了臥房,「伊川,王府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啊?」宛若一邊卸妝一邊關切的問,她見福王一直雙眉緊鎖,看上去一臉心事,故才追問。

    福王雙手輕輕的搭載宛若的香肩之上沉吟了良久,才道;「哎;的確出了點狀況,我本來不想讓你知曉的,不過你既然這麼問了我也不想瞞著了,就是關於尋找寧玉蓮的那個沙伯略,平兒和天絕他們把那廝逮到了王府,我聽說他醫術了得,武功了得,所以想把他給收下。」「這是好事啊,我們王府現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不過沙伯略是西羽絨這一點我想你還是謹慎一點的好,」宛若捏著梳子眼睛落在對面的梳妝鏡上不露聲色的提醒道,福王頓了頓接著說;「你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不過沙伯略與平兒數月之前就認識了,且對她一見傾心,故明知平兒多次要置他與死地,可是依然對她癡迷,居然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親自砍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頭。「

    「怎麼會這樣?」宛若聞聽沙伯略居然為了平兒而自斷手指頓時嚇得一激靈,單薄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她沒有想到人世間會有如此極端之人,居然為了一相見不久且與自己站在對立面上的人而甘願自殘,這真的有點兒讓人匪夷所思。

    慕容伊川輕輕的把宛若樓進懷裡,修長的手指撫了一下她光潔的臉,「這場面的確有點兒血腥,這廝的做事的確有些極端,」接著慕容伊川就把自己如何對沙伯略威逼利誘還有平兒如何犧牲自己許諾親事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與宛若說了一遍,說罷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下意識的把宛若抱的緊緊的。

    宛若聽完了慕容伊川所說的這些甚是吃驚,對於他要拿著自己的身世與那沙伯略做交易她心中有些難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不惜拿著自己最親最愛的人做棋子,不曉得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有多少份量?可是想想平兒居然為了他甘願拿著自己後半生的幸福來做賭注,宛若不自已的替平兒感到悲傷,感到不值,為了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去犧牲自己的幸福值得嗎?然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宛若明白平兒的犧牲,她不自已的在心底裡為平兒暗暗豎起大拇指來,沒有想到她會愛的如此的純粹,如此的不顧一切,想想自己身為他的妻子都未必都能夠做到這一點。

    「伊川;倘若平兒不能夠愛上沙伯略我求你不論怎樣都不要她嫁可以嗎?」宛若略帶懇求的與服務商量道,而眼眸裡閃現出晶瑩來。

    福王毫不猶豫道;「那是當然,平兒犧牲的已經夠多了。」

    「伊川倘若我的犧牲能夠為你換取皇位你會不會把我也獻出去?」宛若的語氣有些哀傷,眼淚不爭氣的滑落,她也不曉得自己為何要問這樣的問題,可她想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慕容伊川聞聽此言兩眉微微一豎,深邃的眼眸裡列國一絲寒冷,他的手狠狠的擰了宛若的臉一下,「宛若你把本王堪稱什麼人了?你怎麼可以問這樣的問題,你太讓我失望了。」福王的心的是痛的,痛是因為她不懂自己的心,雖然江山重要,可是如果沒有她在自己身邊即使自己擁有整個天下又有什麼意義,如果自己可以放得下她,那麼去年秋天在皇帝的病榻之前自己就會答應了那個交易了,把宛若讓給皇帝,自己坐上皇太低的位置,將來就能夠面南背北,坐擁江山,那麼當皇帝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也不會衝冠一怒為紅顏,不會揮舞著戰龍劍在皇帝面前,那麼自己也不會去南越趕赴棋盤會,差一點就是九死一生。

    慕容伊川因為失望而把故作無情的欲把宛若推出懷抱,「不,伊川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你不要生氣,我發誓以後我再也不問了,再也不懷疑我們之間的感情了,我發誓,我發誓。」宛若知道自己的多疑傷害了他,想想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怎麼可以這樣的懷疑他,傷害他,當自己的身體欲出離他懷抱的時候宛若緊緊的把自己的身體依偎在他的懷中,緊緊的意味著,眼淚不聽話的落了下來。

    燈光之下面對宛若的梨花一枝春帶雨慕容伊川冷硬的心慢慢的柔軟了下來,想想也許是她太缺乏安全感了吧,不管她有沒有恢復記憶,而曾經的往事都是她心中抹不去的疼痛,是自己因為對萱萱的愛曾經深深的傷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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