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染血欲墜時上官天絕,平兒,西風烈等人押著已經點了穴道且受了傷的樓蘭將軍沙伯略從冷翠庵回到了王府,如仙沒有與之隨行,她擔心如謹,故急忙朝火龍客棧去了。
「素素,千歲在大殿嗎?」回到銀安殿平兒見素素站在福王的書房門口,故上前問之,素素搖搖頭,「沒有,王爺應該在王妃那兒吧。」
平兒命素素快去福寧殿把千歲請過來,我們有要事稟報。
素素急急忙忙的來到了福寧殿,此時福王和宛若正抱著溫存,「千歲,平姐姐他們回來了,說有要事稟報。」福王聞言平兒回來了,想必他們已經把事情給辦妥了,福王自然是顧不上溫存了忙把宛若推開,「本王馬上就過去。」宛若見福王的神情有些緊張,故應該有什麼要事,「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啊?」宛若柔柔的問,目光淡淡的看著福王,「沒什麼事,我興許不能陪你和女兒用晚膳了,晚一些時候我在過來。」福王敷衍道。宛若知他有重要的事,既然不願跟自己說,那索性自己也就不多問了,「伊川,等等。」福王剛剛走了幾步被宛若給叫住了,「怎麼捨不得我走啊?」福王面浮幾分曖昧來,宛若緊走幾步上前幫他整理了一下袍服,「誰捨不得你啊,快去吧,別讓他們給等急了。」
「口是心非,分明是捨不得嘛。」福王輕輕的吻了一下宛若的額頭,忙轉過身去。
小茜雪看到父親要走了,急忙跑步去追趕,「雪兒乖,你父王有事情要辦,一會兒就回來。」宛若忙過去吧女兒抱了起來溫柔的哄著。
慕容伊川回到銀安殿,此時上官天絕和平兒就站在自己的書房門口。
「千歲我們回來了。」福王來到近前,兄妹二人一起給福王深鞠一躬,同聲交令。福王衝他們微微一點頭,「隨本王來書房說說具體事情吧。」就這樣仨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書房,此時夜幕欲降臨了,房間裡顯得有些餓暗淡了,平兒急忙點上了蠟燭,屋子裡一下子就亮堂起來了。
「把那廝除掉了?」福王端坐在寶座之上一臉威嚴的問,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殺氣,他想只要天絕和平兒回來他們定是完成了任務的。
上官天絕和平兒雙雙跪倒在地,「你們這是何意?難不成又讓那廝給逃了不成?」福王看到二人如此深是不解,誤認為是二人沒有完成自己的交代,既然跪倒在自己面前了這分明是請罪的嘛。故語氣甚是冷硬,臉色也隨之陰沉了下來。
福王的話音剛落,上官天絕抬起頭一臉鄭重道;「回千歲我們並沒有讓那沙伯略跑掉,只不過沒有按照您的旨意在冷翠庵把他除掉,而是帶回了王府。」福王聞聽此言大驚,厲聲質問,「你們既然抓住了他為何不把他立刻除掉,因何要留其性命?你們太讓本王失望了。」福王說罷手狠狠的錘了面前的桌案一下,凌厲的眼神絲絲的盯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兩位得力干將,他想不通這兄妹二人為何要如此?
「千歲息怒,不是我們要抗旨不尊,我們沒有殺了沙伯略也是有緣故的。」面對福王的震怒平兒依舊表現的不卑不亢,甚是淡定從容。
福王聽平兒此言雙眉微微一挑,面無表情的問,「緣故,那本王到想聽聽你的緣故,如果說不通就別怪本王對你們兄妹無情了。」福王一項對自己要求嚴謹,同樣對自己的手下也是如此,雖然天絕與平兒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可是自己同樣不能去縱容他們犯錯。
上官天絕是一個不太善於表達的人,故給平兒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吧事情的根由與福王說上一說,「千歲,您應該知道這沙伯略是冷翠庵躲藏,那是佛門境地,我們斷不可以在那兒殺人,那廝雖然受了傷,而且毒氣攻心,可是他依然和我哥打了一百多個回合,我想如果不是他瘦毒氣的攻擊損耗了體力,這誰輸誰贏可真就說不準,那廝的武功深不可測,我哥也是想把他一掌給打死的,當時他的寶刀已經壓在那廝的後背上了,而受已經舉起了,可若是在佛門境地殺了人,這回影響我們王府的聲譽,很多香客都在一旁看著,我們不能夠這麼做。而沙伯略畢竟是西域樓蘭的大將軍,如果我們殺了他事情傳到了樓蘭去興許會引起兩國的交戰,這大正和樓蘭趙氏的淵源千歲應該清楚,再說既然他們已經確定王妃和寧玉蓮有關係,殺了一個沙伯略還會有好多沙伯略出現,所以我們不能夠私自做主,才把那廝押了回來讓千歲發落。」多咱等平兒把事情的始末緣由講完之後福王的面色也變得緩和了些許,知道自己是錯怪他們了,「原來是這樣啊,你們快平身吧。」二人急忙站起身來。
「那廝到底知道多少啊?」福王手扶著面前的桌案,面色甚嚴,語氣裡隱約透著一種擔憂。他真的怕這件事情會傳揚出去,如果讓外人知曉了宛若有可能與那西域樓蘭趙氏有關係,那麼自己就會處在兩難的境地,這皇帝端然不會放過自己的,要嘛自己為了手中的權勢把宛若放棄掉,要嘛為了宛若自己就會被逐出慕容皇室,從此淪為布衣,這兩者自己都不希望,所以必須確保萬無一失,今日冷翠庵一戰必會引起一番轟動,倘若沙伯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萬一讓樓蘭人知道了事情可真就不好辦了,如果把他留下了如何才能夠讓自己高枕無憂?福王心中一團亂麻相似,此時甚是煩憂。
上官天絕忙回答道;「千歲。興許之前那廝知曉的並不太多,而如今他或許能夠從我們的行為裡確定王妃就是他們所謂的樓蘭公主了。」福王贊同天絕的觀點,「你們兩個別站著了,坐下吧,我們一起合計一下這件事情接下來該如何。」兄妹二人按照原先搬了椅子坐在了福王的對面。
平兒見福王一時間對沙伯略也沒有什麼主意,她的眼珠一轉,腦海裡閃過了自己在冷翠庵時的那個想法,「千歲,我倒有一個主意,能夠留住沙伯略的性命,同樣讓他為我們所用。」福王聞言頓時來了興致,目光一閃,直直的落在平兒處,「你說什麼主意?」
平兒一臉正色道;「這沙伯略有非凡的醫術,我們可以把他囚禁在王府讓他為我們研製各種毒藥,只要他能夠研製出一種連銀針和御醫都不能夠檢測出來的毒藥,那麼千歲就可以真正的兵不血刃的拿下江山了只要我們許諾事情辦好了之後就讓他順利回樓蘭交差,到時候千歲登上了皇位,那麼無論王妃是什麼身份都無所謂了,沒有人能夠敢拿著這件事情做文章了,千歲意下如何?」平兒平日裡雖然溫柔如水,可是骨子裡也有著一般人不溶於看出的狠辣來。
福王雙眉微皺,眼簾低垂,他仔細的在捉摸著平兒的這個計劃,好半天才把頭抬起來,「你就那麼相信沙伯略的醫術嗎?」福王目光帶著幾許懷疑,平兒點點頭,語氣堅定的說平兒相信,因為鬼母獨孤月都大大的讚許沙伯略的醫術。平兒又把頭扭向天絕,一本正經道。「哥;你和獨孤月交情很深,也甚是瞭解,她看中的人應該錯不了吧。」天絕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既然獨孤月說沙伯略醫術非凡,那千歲姑且先溜了那廝的性命,平兒上次弄回來的毒藥差不多配製成功了,我們可以在幾個患有哮喘病人的身上做一下示範。」
福王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來安排沙伯略,再說他也確實需要人才,不如將計就計,若沙伯略真的有本事,那麼自己就去利用,畢竟自己現在唐光楊慧,正是用人之際啊。
「好吧,把那廝帶來,本王到想見識見識他如何本事?」福王打定了注意,自然是要與那沙伯略見上一面的。上官天絕起身出去命護衛們把沙伯略押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