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以為西門永浩約見自己是因為多日不見的思念,此刻才知原來自己卻是在自作多情。
「原來師兄是為了討好慕容伊川才約我出來的,如果你從我這兒解救了郡主,那慕容伊川對你們西門家一定是感激不盡的,你們家族在朝裡的地位又要提升了是吧。」冷如瑾冷冷的看著西門永浩,眼角微微帶出了幾分怨恨,嘴角帶出了幾許的嘲諷。
西門永浩拚命的搖頭,否認道;「師妹,你誤會我了,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這樣做不是為了我們家族,而是為了你,我現在所想的所要去做的都是為了救你啊,師妹你不要一錯再錯了,如果你不把郡主交出來到時候事情就更難收場了,你應該瞭解慕容伊川那個人,他是一個極其冷酷殘忍的人,上次他看著上官天絕和平兒的面子上饒恕了你,可是這次你偷了他的寶貝女兒,後果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師妹只要你把郡主交給我,我保證你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你依然可以過你的日子。」西門永浩一臉急切的表情,說話的音量也提高了幾個八度,此時的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為了如瑾的,奈何已經被傷透了心的冷如瑾卻一句也聽不進去了。
冷如瑾把酒瓶裡最後的酒直接灌進了腸胃裡,然後手一鬆酒瓶就落在了地上,瞬間化為了滿地的碎片,她秀目如刀的掃了一眼西門永浩,冷冷道;「好一個為了我,你不覺得太虛偽了嗎?我自己在座什麼我清楚,既然我殺不了慕容伊川,我拿著他的女人開開刀也是不錯的,師兄;你不是說過嘛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要解心頭恨,拔劍斬仇人,我現在就是在完成我的心願啊,如果你對我還有一點點的愛那就不要在插手這件事情了,你勸我是沒有用的,我不會那麼輕易的把郡主還給慕容伊川的,我也希望你不要在插手這件事情,這對你或者你的家族沒有任何的好處。」冷如瑾完全不領會西門永浩對自己的那份好,她此刻拿出了那一份冷漠無情的態度來。
面對冷如瑾的極端,西門永浩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師妹,我拜託你別這樣,你和慕容伊川作對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冷如瑾哈哈一笑,笑的那般燦爛,形如冰山頂上燦爛綻放的雪蓮花一朵,收起了笑容,冷如瑾的臉上慢慢的恢復了那起初的柔情,一雙秀目直直的盯著西門永浩,柔柔的問;「師兄;倘若我死了你會去為我收屍嗎?每年的清明節你會去墳上看我嗎?你會讓我的墳墓周圍雜草叢生嗎?你會——「如瑾說著就語塞了,眼淚再一次大顆大顆的滾落。
西門永浩面對冷如瑾的一番問話,而望著傷淚如雨的如瑾,西門永浩痛的心如刀割,他起身踩著滿地的玻璃碎片坐到了如瑾身邊,伸手緊緊的握住如瑾那沒有溫度的雙手,「師妹;我不許你說傻話,我不要你死,我不要,我要你好好的活著,師妹,把郡主交給我,一切的風浪就會過去的。」
冷如瑾拚命的搖搖頭;一臉堅定的說;「師兄;以前什麼我都聽你的,可是現在我不會了,我不會把郡主交出來的,既然我過的那麼痛苦,我也不會讓別人好過,師兄,我不希望我們在因為這件事情發生爭執了,今天能夠和你一起痛飲一番我已經滿足了,希望以後我們還有機會。」說完冷如瑾狠狠的把自己的雙手從西門永浩的手裡抽了出來,然後快速起身,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冷如瑾走的是那般的乾脆,那般的決絕,剎那間那白色的背影就消失在了西門永浩的眼前,西門永浩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痛苦的雙拳捶打著自己的膝蓋,自己還是沒有能夠說動如瑾,西門永浩不是怕讓平兒失望,而是為如瑾擔心,他知道如瑾之所以走向了今日的極端,完全是因為自己,是自己辜負了她,可是自己也是無奈何的啊,西門永浩越想越糾結,越想心越痛。
冷如瑾走出了會仙居之後沒有馬上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找了一家酒坊,買了兩瓶好酒,然後拿著酒尋到了一個僻靜的山坡,一個人獨飲獨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