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永浩正在自己的書房裡專心致志的看書,每天西門永浩除了處理一些將軍府的事情之外就是呆在書房看書,因為今年秋天武狀元就要開考了,作為堂堂西門大將軍之子他自然要去參加科考,爭取奪得一個武狀元還為西門家族增光添彩,考了武狀元就一定能得到朝廷的重用,事畢會壯大西門家族的實力,他自然是不敢掉與輕心的了,這考武舉並不單純只是考驗舉子的武功,而除了武功和馬上騎射之外還要考察武舉人兵法站策還要策論這幾個方面,所以若你只單單只能夠坐在馬上那是不行的,必須這兵法和策論武功騎射都要精通才行,故而西門永浩是每日努力的看書學習,武方面他不怕,主要就是這兵法策論。
「誰在外面?」西門永浩正翻過一頁書去,忽然聽到有人在輕輕叩門,故而就隨意的問道。
門外傳來了一個輕柔的聲音;「永浩是我,」
西門永浩一聽是陳盈盈,忙起身把門給打開,陳盈盈正站在門口,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盈盈;你怎麼過來了?有事兒嗎?」西門永浩一邊讓盈盈進屋一邊問,他們兩個成婚一個多月了,新婚燕爾,雖然沒有其他新人那樣甜蜜的不可分割,然婚後生活倒也平靜,兩個人還都非常滿足與現在。
「公主打發人來請你過去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快換了衣裳去吧,別讓公主登基了。」盈盈溫柔道。
西門永浩聞言紫嫣找自己過去,然就忙問盈盈;「你知道是所為何事嗎?」
盈盈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來人就說讓你自己過去,要快。
西門永浩也只好隨著陳盈盈回到他們的住處,然後換了出門的衣裳,一切準備完畢只好辭別了陳盈盈,快步離開了將軍府。
紫嫣和平兒坐在正廳一邊聊天喝茶一邊焦急的等待著西門永浩的到來,正在這個時候彩雲進來稟報說西門大少爺到了。
「請。」紫嫣說了一個請字,而平兒則起身躲到了屏風後面。
不大一會兒功夫西門永浩就邁著闊步走進了紫嫣的正廳;「見過公主。」來到紫嫣面前忙給她見禮,紫嫣沒有往昔那樣的熱情洋溢,冷冷的掃了一眼面前這個陽光帥氣的青年,心說這還是我心目中的西門永浩嗎?怎麼他居然是一個薄情人?
茶罷擱盞。
西門永浩見紫嫣臉色不好,然就忙問;「公主;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語氣裡充滿了關切。
紫嫣沒有好氣說;「雪兒不見了,我怎麼會好啊。」紫嫣的這種冷漠讓西門永浩有點兒意外,自己和紫嫣相交多年,然卻還是頭一次見到她的態度如此不好過。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王爺不是派出去很多人尋了嘛,郡主一定會平安歸來的,你不用太擔心了。」西門永浩急忙安慰道。
西門永浩越是這麼安慰自己,紫嫣就越是生氣,真恨不得給對方幾個嘴巴,「西門永浩,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太讓我失望了。」紫嫣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此刻放射出了兩道冰冷的寒光,而那平日裡陽光燦爛的臉上陰霾一片,
「公主此話何意?」西門永浩被紫嫣給弄的一頭霧水,他充滿疑惑的望著紫嫣。
紫嫣憤憤的站起身來;「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有人會讓你明白我的話是什麼意思的。」說完紫嫣就朝屏風那兒走去,這正廳掛著一個百鳥朝鳳的大屏風,紫嫣剛剛走進屏風,而平兒就緩步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西門永浩一看屏風裡面走出了平兒,然看到平兒卻是一臉的疲憊,心頓生憐愛,可是卻還是充滿疑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平兒緩步來到了西門永浩面前,然後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西門大少爺,我求你幫著我把郡主救出來好嗎?現在只有你能夠幫我了。」平兒說著就眼淚婆娑起來。
西門永浩面對平兒這舉動,更是疑惑不已,「平姑娘快起來,你這樣我可承受不起。」西門永浩連忙朝一旁閃身,他知道平兒雖然是一個王府女官,可絕非等閒,王府名義上的女主人是宛若,然而掌握實權的卻是平兒。
「如果大少爺不答應平兒,平兒就不起來。」平兒隔著淚簾固執道。
西門永浩還是第一次望見平兒的眼淚,晶瑩如珠,格外的楚楚動人,面對這樣的平兒,西門永浩柔腸百轉,雖然知曉自己與平兒今生緣淺,可是心底裡的那份愛慕卻不曾退卻,「平姑娘快起來,只要我能幫上的我一定盡心竭力,只是我不明白平姑娘為何說只有我能夠救了郡主,你快起來細細的跟我說一說。」
「大少爺真的答應平兒了嗎?」隨之平兒就破涕為笑,那一刻則是越發的動人了。
西門永浩此刻是激情澎湃;拍著胸脯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有了西門永浩這番許諾,平兒才收起了眼淚,「平兒先謝謝大少爺。」說著她就微笑著站起身來,直接坐在了西門永浩的對面,二人相對,四目相望時平兒就覺得無限暖流攝入了自己的眼睛裡,這個時候她也不躲閃,平兒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懂得拿捏分寸,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達到想要的目的。
「姑娘現在可以說了吧。」西門永浩慇勤的為平兒倒了一杯茶。
平兒則非常開心的端起了茶杯把西門永浩給自己倒的那一杯茶給喝下了,放下茶杯,平兒緩緩的說出了讓西門永浩非常震驚的幾個字;「郡主在冷如瑾那裡。」平兒的語氣非常和緩,可是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西門永浩聽罷,頓時顏色更變。
西門永浩沒有想到冷如瑾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知曉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平兒來找自己勸說如瑾把郡主送還,看來她是有意要放如瑾一條生路的,不免對平兒有了幾許的感激之情。
西門永浩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這件事情確定嗎?真的是如瑾把郡主給擄走的?」
平兒斬釘截鐵道;「確定,我哥昨夜去了冷如瑾的住處,是她親口承認的,冷如瑾的性情我想大少爺比我和我哥更清楚,如果我們和她來硬的,那一定對郡主不利,這解鈴還須繫鈴人,如瑾之所以做出這樣的事情,恕我直言,這個和西門少爺辜負情緣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我們還沒有把這件事情稟報給王爺,就是希望少爺能夠勸說如瑾把郡主交出來,這樣我們才有辦法救他,如果讓王爺知道了,那如瑾的下場少爺應該非常清楚,我想少爺也不想如瑾有什麼不測吧。」此時平兒收起了起初的那份柔軟,清麗的臉上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身神情淡然的望著表情複雜的西門永浩。
平兒的每一句話都如針一樣直直的刺入了西門永浩的心口,想想如瑾他的心就會疼,可是一切都是自己情非得已的,為了自己的家族,自己只能夠辜負了她,誰讓自己是西門家族的長子,作為西門家的嫡長子,他肩膀上的膽子很重,若自己繼續和如瑾情意難斷,那麼勢必會激怒了陳盈盈,若的嘴了陳盈盈,那就等於的嘴了其父親陳永康,若失去了陳永康這一股勢力,這對他們西門家族而言絕對是一個莫大的損失,就好比馬兒失去了一條腿,鳥兒失去了一隻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