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疊嶂,林深谷幽。
夕陽西下時,
「小姐;你看我的風箏飛的好高啊,」小琴拉著手裡的風箏線眼巴巴的看著天空那越飛越高的「雄鷹」,她難掩興奮,然而冷如瑾卻是一臉的漠然,她就坐在小琴的旁邊,她的手裡也攥著一根風箏線,她的風箏也在天空中自由的飛翔,然而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歡愉,攥著風箏線她想到了自己還有西門永浩,她之前以為永浩的感情線會始終攥在自己的手裡,無論他飛多遠,多高,自己這兒始終都是他的歸宿,可是現在才明白自己錯了,真的錯了,也許一直自己都在自作多情。
冷如瑾在沉思的時候就聽到耳輪中有風聲,習武者的敏感告訴自己有人在偷襲,她忙起身轉了一百八十度;這個時候只見一顆鵝卵石正朝自己的太陽穴方向飛來,如瑾不慌不忙的伸手然後手指頭一彈,那鵝卵石就按照原路返回了;她的心就是一緊,心說難道是他?
正在如瑾亂想之時原先的那顆俄羅斯在此朝自己的咽喉飛來,如瑾一邊閃身,一邊把袖子一甩,那石頭就被吸在了自己的袖筒裡面,如瑾定睛一看那滑溜溜的石頭上寫著上官二字,如瑾唇角微微上翹。
「沒有想到堂堂的王府護衛也會打暗器,上官天絕你出來吧。」如瑾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大樹後面走出了一個身材挺拔的藍衣男子,幾個箭步就來到了如瑾的面前,兩個人保持著一丈多的距離。
「小姐;他是誰?」一旁放風箏的小琴也忙收了線,她見雛形這兒的男人如此陌生,然後就忙問。
如瑾道;「小琴;這是我的一個故人,這兒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如瑾說著就把自己手裡的風箏線拋給了小琴。
冷如瑾眼裡的上官天絕依舊的傲骨迎風,她清冷的眼神看著對方,而對方的眼裡始終帶著那麼一層不被融化的薄薄霧氣。
如瑾一手垂下,一手叉腰,高傲的看著上官天絕;「好久不見啊,上官護衛別來無恙否?」她的話語沒有一絲的溫度,臉上的表情彷彿僵化了一般。
上官天絕微微一挑眉;淡淡的口吻道;」多謝冷小姐掛念,在下一向安好,在下聽聞如瑾小姐嫁人了,真是可喜可賀啊!「天絕的這一句話無疑是在如瑾的心口撒了一把鹽,如瑾覺得對方這是在嘲弄自己,頓時氣柳眉倒豎;「上官天絕;今天你來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如瑾已經不想知道對方是如何得知這件事情的了,如瑾看來對方就是一個無所不知的人,她也就無需多問了。
上官天絕搖搖頭,略帶同情的目光看著有些蒼白的女人;「如瑾小姐誤會了,在下今天前來絕非如此,在下是要告訴如瑾小姐,你的通緝令解除了,千歲已經寬恕了小姐。」
「你說什麼?」如瑾難以置信的望著對方,她不相信福王會這麼寬容,畢竟自己差一點就要了他的性命。
上官天絕沖如瑾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從懷裡掏出了特赦令朝如瑾扔了過去,如瑾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飛過來的令牌,她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塊特赦令,那麼自己從此就可以以真面目視人了,自己再也不是通緝犯了,其實自己是不是通緝犯並不影響自己的生活,然而這一道特赦令的到來卻讓如瑾覺得心上的包袱一下子輕了不少,可是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如瑾捏著那令牌,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上官天絕;「慕容伊川為什麼要這樣做?」如瑾的語氣明顯比剛才緩和了,她的臉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冷了。
上官天絕道;「千歲瞭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就決定寬恕你了,也許是為自己當年的過失贖罪吧,還有就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希望如瑾小姐能夠真正的放下。」
「贖罪,真是可笑。」如瑾難以自已的冷笑起來,那冷笑在幽靜的山谷裡迴盪,聽來有些嘁嘁喳喳。
上官天絕之時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對方,這讓如瑾覺得非常的不舒服;「上官天絕;你今天來英國還有別的事情吧。」笑吧,冷如瑾把那一枚冰冷的令牌一抖手扔在了腳下。
上官天絕點頭道;-「不錯,我希望你遠離宛若王妃,她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人,還有那幅畫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再有人打她的主意,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如瑾面對著上官天絕的咬牙切齒,她微微冷笑,她似乎從對方的態度裡發現了什麼;「上官天絕;原來你也會為女人動心啊,原來你比我更可憐。」如瑾的話語帶著幾分的幽情,她反而同情對方起來了。
「你再說什麼?」上官天絕緊走了幾步,充滿殺氣的雙目死死的盯著冷如瑾。
如瑾微微輕笑;「上官天絕;我終於找到你的死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