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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506爆竹聲聲情幾多2 文 / 雲蒙居士

    辟里啪啦的爆竹聲隨著夜色的來臨也慢慢的平息了下來,整個皇宮大內慢慢的恢復了往昔的沉靜。

    蕭太后的安寧宮。

    年夜飯已經在一種有些沉默的氣氛中落下了帷幕,宮女們陸陸續續的把殘席撤下,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幾乎沒怎麼動過,蕭太后因為思子心切,心切不好就吃了一點點東西,陪著蕭太后的皇帝還有蕭皇后以及太子慕容致遠也只能夠隨著蕭太后了,他們也吃的不多,然他們並沒有如蕭太后這般的心情,因為他們對慕容伊川沒有那麼深的感情。然後重新擺上了干鮮果品和各種小點心,還有一壺上好的雲南普洱。

    蕭太后的臉上一直帶著少許的憂傷,眉頭微微皺著,她把茜雪從奶媽那兒抱了過來。

    「母后,要不找一些樂師來熱鬧熱鬧。」皇帝一直見蕭太后心情不好,因而就想各種辦法來讓母親歡心。蕭太后看了看一直陪著自己的皇帝,蕭皇后和皇太子,她輕輕的搖了搖頭,低沉的音聲道;「罷了罷了,哀家沒有心情熱鬧,皇帝,哀家不需要你們陪著了,你帶著皇后和太子都各自散去吧。」蕭皇后的身邊雖然有兒子,媳婦和孫子相伴,可是沒有了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對於她而言一切的溫馨都是枉然。

    皇帝當然知道母親的心事了,他看到母親這般的悶悶不樂,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怎麼能夠樂的起來,可是想想母親對於慕容伊川的那份偏愛,他的心中又產生出幾許的怨恨來,為什麼同樣是兒子在母親心中的位置就如此的懸殊?怨恨歸怨恨,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母后,兒臣和皇后太子還是在陪陪您吧,我們知道您記掛著伊川和宛若,兒臣也是如此,不過估計過不了半個月他們就應該回來了吧,南越的戰爭已經結束了。」皇帝一邊說一邊拿起茶壺親自給母親往茶碗裡蓄水。

    蕭太后把一塊兒橘子塞在茜雪的小手裡讓她玩弄,她看著孫女那可愛的摸樣,然卻是更加的思念自己的小兒子了,這麼多年他們母子二人第一次不在一起吃年夜飯,想想她這個做母親的心就如針扎一般。

    「哀家真希望他們能夠馬上回來,不過伊川就是太仁慈了,真應該把南越徹底的給蕩平了,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堂堂的八王下毒手,還好上蒼保佑,倘若伊川有什麼閃失,哀家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和南越掙個雌雄不可!」蕭太后咬牙切齒道,一雙溫和的目光裡閃現出兩道刺骨的寒光來,蕭太后平日裡一副慈眉善目,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也有一股子狠勁兒,當年她曾跟隨先帝南征北戰,雖然祖宗留下了規矩後宮不得干政,可是她也曾經幫助先帝處理過不少的政務,先帝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而且寬厚仁慈,有時候就需要蕭太后的當機立斷,而這一點天德皇帝則是遺傳了父親的,皇帝在政治決策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而且一直沒有那麼大的魄力,缺少那種力挽狂瀾的氣度還有一股子專屬於皇帝的狠勁兒,如果他和慕容伊川調換一個個兒,那麼局面一定就不是如此了,如果皇帝有慕容伊川那樣的野心和睿智,那麼他就不可能被朝廷的丞相和將軍兩派所轄制,更不會讓自己手裡的權利被自己的弟弟給奪取了,而慕容伊川則恰好遺傳了母親。蕭太后偏愛慕容伊川除了是因為她在剩下大兒子之後許多年才終於得了這麼一個兒子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此兒類幾。慕容伊川從小就是一個做事情果斷,而且有一股子狠勁兒,有野心,但是更有城府的一個人,這一點就是集成了蕭太后,蕭皇后當年從一個嬪妃一步步的登上了皇后的寶座這需要一番功力的,蕭太后的風光促使她的整個蕭家從此飛黃騰達。蕭太后是在後宮的腥風血雨裡成長起來的,她雖然是一介女流卻有著力挽狂瀾的本事和指點江山的氣度。

    皇帝就忙迎合道;「母后說的是,南越此舉的確是非常可惡,既然伊川決定只是剷除佞臣南宮絕,而且讓南越恢復了和我們往昔的友好,那我們就尊重他的決定吧,他這也是為了兩國的百姓能夠安定吧,伊川就是這麼一個人,都是把國家的安定和百姓的安逸放在第一位的,他用心良苦啊!」皇帝假意做出一臉對慕容伊川的那種肯定和讚賞。

    蕭太后聽罷微微點點頭,覺得皇帝說的有道理,仔細想來其實這也好,如果真的徹底和南越決裂了,那麼兩國又會引起一場浩大的戰爭,其實能夠這樣收場的確是上上策。「哎;真是委屈了伊川啊!皇帝,伊川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啊,如果這次棋盤會你沒有生病,那麼去冒險的就是你,伊川為你做了這麼多事情,你可不能夠虧待了他啊!」蕭太后用一種意味深長的口吻說道,然用一種期許的表情望著皇帝,皇帝是一個聰明人他當然明白怎樣做才不是虧待了慕容伊川,這個時候他只能夠拚命的敷衍自己的母親,但是心中依然存在著對慕容伊川那種散不去恨意。

    一旁一直獨自喝茶不語的太子慕容致遠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印象裡一項慈眉善目的皇祖母面露殺機,當年廢長立幼的時候太子還少不更事,可是從他有記憶起他就知道皇祖母獨愛自己的小叔叔。

    「皇祖母,我可以抱抱妹妹嗎?」皇太子眼睛盯著蕭太后懷裡的茜雪,看到小女孩兒可愛的摸樣,他的心裡也癢癢的,很想把她抱過來在她粉嫩嫩的小臉上秦上一口。

    蕭太后見慕容致遠主動和茜雪親近,她自然是高興了,然後就笑微微的說道;「好啊,不過這得看我們的雪兒願不願讓你這個皇兄抱了。」「他一定願意的。」這個時候皇太子已經起身來到了蕭太后身邊,他俯身把伸開雙臂把蕭太后懷裡的雪兒抱了過來,皇太子主動親近慕容茜雪絕不是去為了討好蕭太后,然就是那種單純的親近,慕容致遠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孩子,從出生他就以嫡長子的身份成為了太子,無需去和任何人爭鬥,自然沒有那麼深的城府,他對於身邊的親人一直都懷著一顆友好的心去對待,包括一直渴望取代自己的叔叔慕容伊川也是如此,慕容致遠從來不把自己的叔叔當成敵人,之所以不願意和他親近,主要是因為他那冷峻嚴肅的性情,這和開朗溫和的太子是屬於兩個世界的人,這叔侄之間的關係一直是非常的淡然的。雪兒是一個特別乖巧的孩子,誰抱她都願意,而且都會對抱著自己的人盈盈一笑。

    慕容致遠抱著小妹妹那柔軟無骨的小身子,面對這妹妹對自己甜甜的笑,心說妹妹這麼可愛,一點兒都不像叔叔,叔叔那麼的嚴肅死板,妹妹長大了一定是一個和紫嫣姑姑那樣可愛的小女孩兒。

    「母后,兒臣小時候是不是也像妹妹這麼可愛啊?」皇太子抱著茜雪坐回了遠處,蕭皇后的身邊,蕭皇后暖暖一笑,對兒子點點頭;「每個孩子在雪兒這麼大的時候都是特別乖巧可愛的,過了年你就應該大婚了,估計明年你就能夠當上父親了,所以你要從愛身邊的小弟弟小妹妹開始,將來你才能夠有耐性去愛自己的孩子。」

    慕容致遠聞聽要給自己選妃成家,他忙把頭搖晃的和撥浪鼓似的;「母后,我可不想這麼快就成家,我還年輕。」慕容致遠過了這個年就十七歲了,然卻對於婚姻依然沒有一絲的概念,身邊雖然也有不少如花似玉的宮女相伴,可是他也一直都規規矩矩的不曾對任何人染指。慕容致遠對於社麼國家大事,什麼儲君也沒有什麼概念,他雖然每日在按照父親的指示跟著許多先生在御書房裡唸書,學習治國方略,可是他**裡卻沒有將來自己坐江山,爭霸天下的野心,他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喜歡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奈何因為他的身份,生來就是天之驕子,注定身上有許多的枷鎖,肩上有太多的重擔。

    太子一番話說罷就看蕭太后和皇帝的臉都微微沉了些許,皇帝沒有開口,他的眼睛一隻盯著太子懷裡的小茜雪,因為在皇帝看來這個小女孩兒長得簡直和宛若是一個莫子刻出來的,他則想入非非,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和宛若錯過,那麼眼前這個小女孩兒就是自己的女兒了,真是造化弄人啊,偏偏事與願違。

    「太子,你在說什麼胡話,你父親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成婚了,你皇叔在你這個年歲也早就成家了,你也不小了,應該成家了,早日開枝散葉,為我們皇族添丁。」蕭太后雖然面露不悅,可語氣裡還是帶著那種專屬於她這個身份的慈愛。蕭太后也疼愛這個孫子,可是這個孫子身體太弱,而且性格也是軟軟的,根本不是長官江山的那塊兒料,因而蕭太后才迫切的希望皇帝能夠廢除太子,讓慕容伊川將來繼承皇位。

    太子剛想說什麼來為自己做一些反擊,這個時候大宮女流蘇走了過來,恭恭敬敬道;「太子,還是把郡主給奴婢吧,得去給她餵奶了。」太子忙狠狠的親了妹妹一口,然後帶著不捨表情的把茜雪還給了流蘇。

    「流蘇,奶媽喂完了奶就哄著雪兒睡吧,時候也不早了。」蕭太后囑咐道。

    流蘇忙答道;「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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