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西門永浩和冷如仙,冷如瑾他們一起說了一會子話,然約莫時辰不早了,永浩就起身告辭,抱琴引領著他去了自己的房間,而如瑾也欲想告辭去了,回到自己昔日的住處,可是如仙攔住了她;「你今晚哪兒都不許去,我們姐妹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你就那麼狠心離去啊,今晚我們好好說說話。」
冷如瑾見如仙那麼的熱情,她也不好意思在堅持了,只好點頭說那好吧,今晚我就和師姐一起睡了。
冷如瑾昔日的丫鬟小琴提著燈籠來到了如仙的住所,她看到自己的如瑾小姐,歡喜的不得了,上前拉住了如瑾的手;「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可想死小琴了-」小琴說著然眼圈兒還紅了。如瑾看到小琴如此,心中也湧起了一股暖流;「小琴;我也很想你啊,你最近還好嗎?」如瑾來到冷月山莊之後冷十月就安排小琴來照顧如瑾,小琴比如瑾大三歲,她把如瑾照顧的無微不至,無論如瑾如何發脾氣鬧情緒她都能夠忍受,並且對如瑾始終如一,這是如瑾最為感動的。
小琴點點頭,說;「小姐不用擔心我,我很好,小姐我看你都瘦了,在外面闖蕩不容易,你還是回來吧,和我們大家在一起。」如瑾把手從小琴的手裡抽了出來;「小琴謝謝的關心,我現在過的很好-」如瑾剛才還是和顏悅色的,可是一說到自己在外面的生活她的表情馬上就沉了下來,她不希望週遭的人為自己擔心,無論受到了再多委屈自己都要咬牙挺著。
小琴見如瑾面色冷了下來,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說錯了什麼,她剛想給如瑾賠不是,如仙就忙接過了話茬;「小琴;今天晚上如瑾就在我這兒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明兒早晨的早飯也在我這兒了,你明兒早晨直接過來也行,不過來也行。」
小琴點點頭;「我知道了,二小姐,小姐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那我先回去了。」
小琴說完就朝外面走去,如瑾忙起身去送小琴。
如瑾把小琴送出了門去,方才折了回來。
如仙看到茶壺裡的茶水已經很淡了,她就吩咐抱琴趕緊在換一壺去,如瑾忙制止了;「不用了,晚上喝茶太多了我擔心會失眠,如果師姐想喝那就換了吧,反正我是不喝了。」
抱琴把目光落在如仙的身上,如仙說;「那就不用換了,我也不喝了。」
如仙拉著如瑾上了二樓,推開房門,滿屋子的燈光,只要天黑下來如仙就會命令丫頭把週遭的燈都點上,她不喜歡那種黑漆漆的感覺。
如仙的房間不算太大,外屋有一張高腳的八仙桌子和一張矮腳的八仙桌子,桌子上擺著茶壺茶碗之類的,還有幾個暖瓶,牆角處有兩個一米多高的架子,一個架子上擺著的是各自書籍,還有一個架子上擺著的則是各種古玩玉器,還有一些可以在室內養殖的盆栽花草。牆上掛著幾把長短不一的寶劍,還有一張古琴,架子旁邊還有一張小的黃花梨木的桌子,上面有一張棋盤,還有筆墨紙硯,筆筒裡插了許多的毛筆,形如森林一般,上面還有他臨摹的一些字帖,還有很多書法名家的手稿。房間的西北角上還有一個別緻的路子,路子裡正燃燒這,因而屋子裡才能夠溫暖如春。
如瑾來到房間靜靜的看著這兒的擺設,一切都沒有改變,她靜靜的看著這些就彷彿回到了從前。
冷如仙見如瑾一進來就站在哪兒發愣就忙笑著拍了拍如瑾的肩膀;「丫頭;在那兒發什麼愣啊,你又不是第一回來我這兒了。」
如瑾忙抽回了思緒,她看了看一臉暖笑的如仙,說;「師姐;看到這熟悉的一切我就會想起我們從前的那些美好時光,師姐流轉我們已經長大了。」如瑾的話語裡有些感慨,然她的眼神裡卻流轉出了與她這個年歲不想當的滄桑來。
如仙原本是恨輕鬆的,然被如瑾這麼一渲染她也有些壓抑了;「是啊,時間不等人啊,我們都在成長,如瑾我發現幾個月不見你比以前更加的成熟了,而且你也比之前更加的感性了。」如仙鎖著就拉著如瑾走進了她的裡屋臥室。
冷如仙的臥室裡有一個半米左右的梳妝台,梳妝台上擺著一個大大的銅鏡,梳妝他上還擺著各種的梳妝用品,一張寬寬的單人床,淡紫色的簾子捲著,牆上掛著一副《海棠春睡圖》還有一副顏真卿的真跡,還有其他一些仿真的名人字畫。床頭有一張與床相當高度的紫檀木的小桌子,桌子上擺放著筆墨紙硯,還有一些書籍。
如仙拉著如瑾坐在了床上。
「如瑾;我知道你一直不想說你和西門師弟的事情,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問問你,這到底的怎麼回事?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啊?」冷如仙有些憤憤的問。
如瑾苦苦的一笑,說;「師姐,這些事情我真的不想說,我只能說師兄也許真的是迫不得已的,他畢竟是非尋常百姓家的孩子啊,我既然愛他就應該理解他,他說將來一定會娶我,我相信他,不管等多久我都會等下去的。」如瑾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堅定,可是那堅定的背後卻是傷情和苦澀。
如仙心疼的看著如瑾,她看來現在的如瑾和幾個月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那個時候的她股冷清高,可是現在的她溫柔多愁。
「如瑾;你真是傻,難道你甘心去做一個妾氏嗎?」
如瑾無奈的搖搖頭;「我不甘心又能如何?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從師父和師伯給我們倆定下婚約的那一刻我就認定我生是西門永浩的人,死是西門永浩的鬼,我已經逃不掉了,逃不掉了。」冷如瑾的表情是那樣的痛苦,她疼痛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冷如仙擁著如瑾說;「我的傻師妹啊,西門永浩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能夠遇到你啊。對了你報仇的事情怎麼樣了?你刺殺福王未遂,我知道你還是通緝犯。」
如瑾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說;「我那一次沒有能夠要了慕容伊川的命,而且真是諷刺我居然和他的王妃宛若相處的特別好,經過幾次的接觸我發現慕容伊川沒有我想的那麼壞,他對王妃溫柔體貼,而且對地追隨他的手下也特別的好,因而兩個武功高強的兄妹對他忠心耿耿,那個叫上官天絕的人可以要了我的性命,可是他卻繞過了我,他希望我能夠放下仇恨,重新做人。」
冷如仙默默的聽著如瑾所講述的這一切,她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沒有想到幾個月的時間如瑾身上會發生那麼多的故事。
「如瑾;也許那個叫上官天絕的人是希望用他自己的行動來感化你,以德報怨吧,其實我一直不贊成你去報仇,因為冤冤相報何時了,可是我看你那麼堅定,我也不好多勸你,我知道你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一定有了新的認知和感悟,路是你自己走的,無論選擇堅持還是寬恕只要你覺得問心無愧,覺得快樂就夠了。」如仙說著就鬆開了如瑾。
如瑾把頭慢慢的埋了下去,她以為自己的二師姐是支持自己報仇的,沒有想到他也說冤冤相報何時了,難道自己真的該寬恕嗎?
對面樓上的傳來了敲鐘的聲音,已經定更了。
「如瑾;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睡吧。」如仙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雖然如瑾依然毫無睡意,但是見如仙已經非常睏倦了就說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