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越深容易看到傷痕,情太真,所以難捨難分。
宛若用最後一絲氣力給了慕容伊川一記響亮的耳光,暗夜裡發出一聲讓人心碎的聲響。
那一記耳光落在男人臉上的剎那,宛若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彷彿被火燒了一樣,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狠狠的紮了一下,那樣的疼痛,記憶裡閃現出一些零散的片段,彷彿自己曾經給過這個男人耳光,然那相關的記憶卻是那樣的零散。那是一個冬夜,宛若做完月子的當天,她被醉酒的慕容伊川折騰了一番,然他卻是喊著別人的名字在她的身上瘋狂,同樣是用自己最後的氣力給了他一個耳光,手心的灼熱讓她心碎,她無力的趴在床上,眼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個不停,上一次是他喝醉,可是這一次,這一次他那樣的清醒。
慕容伊川用手捂著那個巴掌,臉彷彿被火燒了一般,他也不自然的想起了宛若滿月的那一晚,那一晚自己喝醉酒因為白天看的她和鍾離文俊在梅林,因而憤怒,所以想好好的報復她一下,可是這一次,這一次她並沒有做什麼,自己居然那樣粗魯的對待她,自己居然把對皇帝的憤怒以這樣的方式發洩到她的身上,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自己居然為了她放棄了和皇帝的交易那就應該好好的對待她,疼惜她才是。
慕容伊川慢慢的清醒了,他心中的憤怒也因為這一個耳光而慢慢的的歸於潛伏狀態。
暗夜裡依然是宛若無力的哭泣,還有福王深深的歎息。
過了良久,良久,宛若的哭泣才慢慢的停止了,她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正和福王面對面,然黑夜阻隔了他們看清彼此表情。」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宛若的語氣雖然平和然卻帶著一絲剛硬,還有一絲怨恨,黑夜無法讓對方看清她那怨恨的眼神。
慕容伊川沉默了幾許,道;「我知道剛才對你有些粗魯,我不應該那樣對你,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下次了,難道你一個耳光的懲罰還不夠嗎?宛若;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動手打過我的人只有你,只有你。」他的語氣裡沒有一絲的怨恨,有的只是那一種寵溺。
宛若冷冷一笑;「是嗎?那我應該覺得自己榮幸了,你這樣對待我你和我噩夢裡的那個男人有什麼區別嗎?你說,這麼久你每次有需要我不是順著你,你為什麼還是不滿足,你——」宛若說不下去了,她根本不想在說自己已經有孕的事情,她覺得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是需要分享的,此刻不是說的時候。
慕容伊川聞聽宛若說自己和她噩夢裡的那個男人,他的憤怒之火再一次生疼,一伸手抓住了宛若如蓮藕一般的胳膊,一用力她軟綿綿的身體就倒在了他的懷裡。慕容伊川用力抓住宛若的肩頭,語氣生硬的說;「你不要拿我和你心中的魔鬼相比,無論他是人還是鬼他都不配和我比,不配。」慕容伊說著就狠狠的咬了宛若一口,那一口差一點就把她細嫩的皮肉給啃下來,宛若疼的一咧嘴。
「伊川;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你進了一趟宮回來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你過去從來不會這樣粗魯的對待我啊,難道這是你的本性,曾經你就一直這樣對待我,還是你對我已經沒有耐性了?」宛若沒有在掙扎,只是任由他把自己抱緊,然她的心中卻溢了一絲的苦澀,突然之間她不曉得自己在他的心理到底是什麼位置,難道這是一個床伴,隨時提供給他要求的床伴,還是為他生孩子的工具?
慕容伊川修長的手愛憐的撫摸了一下宛若依然有淚痕殘留的臉,往昔的溫柔在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宛若;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已經說過了這次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把不順心發洩到你這兒來,以後我不會這樣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嗎?你知道嗎看到你的眼淚我的心就會慌亂,真的。」慕容伊川的那一句真的說的是那樣的擲地有聲。
「你真的在意我嗎?我在你心理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宛若充滿期許的問。
慕容伊川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怕你傷心,我怕你流淚,我怕你難受,我怕你不理我,我怕你生氣,我怕你孤單,我怕你心煩意亂,我怕你無人陪伴,我怕你為他人展顏,我怕你……,總之你的一切我都在意,你的心,你的愛,你的身,你的魂,我全都在意。」,慕容伊川越說越激動然他的手心裡也有了汗水。
女人往往在愛情裡喜歡聽男人說什麼,而忽略了去注意男人做什麼,而現在的宛若也是如此的,她面對福王如此火熱的表白,一顆心徹底的給俘虜了,她想一個如此驕傲的男人居然有如此的表白,真的好難得好難得,也許這真的是他的心。
福王說完這些突然覺得內心敞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