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宛若服了退燒藥之後一覺睡到了黃昏時分,夢醒時分卻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紗窗日落漸黃昏,金屋無人見淚痕。
宛若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然卻感覺頭依然昏昏沉沉的,渾身就如同散了家中一般,此刻她多麼希望他能夠在自己身邊,好想好好的撒撒嬌,可是今天早晨他就離開了,此刻正在下邊關的路上,一路風塵自己會是他的思念嗎?然卻看到他走的那般決絕,彷彿無任何的留戀。
宛若努力的支撐著自己從床上下來,每走一步都是那樣的艱辛,沒有一絲的氣力。
推開門,一抹清新撲面而來
春紅見宛若起床了就忙應了上來;「王妃;您起來了,怎麼也不叫我們一聲啊,您感覺怎麼樣了?-」春紅看宛若的面色依然不太好,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關切的問。
宛若看著一臉關切摸樣的春紅,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
宛若勉強的笑了一下,說;「我沒事了,我想出來透透氣,都睡了那麼久了,我也想過去看看雪兒。」
春紅聽宛若要過去看茜雪就忙道;「王妃您現在還不可以去看郡主,我知道您特別想郡主,可是您現在還病者,郡主的身子弱,太醫怕您吧風寒傳染給郡主,所以特意囑咐我們不要讓您和郡主接觸。」
宛若聞聽此言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她覺得太醫說的藥道理,自己這個樣子的確不能夠去看女兒,雖然宛若不記得自己過去和女兒的種種,然而每當抱著茜雪柔軟的小身體她就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彷彿是抱著全世界一樣的滿足。
「那好吧,我就不去看郡主了,我想出去散散步,王爺也不在,我如果一個人呆著會更加的惦念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哪兒了,怎麼樣了?-」」宛若一臉的擔憂
春紅忙安慰道;「王妃不用擔心,有平姐姐在王爺身邊,王爺一定不會受了委屈的,王妃不要太擔心了,如果王爺知道您這個樣子他也會不安心的。」
宛若點點頭,然後拉著春紅的手朝外走,可是卻依然是渾身無力,每走一步都要花費很多很多的力氣。
剛來到福寧殿的院子裡,迎面碰上了上官天絕,因為有福王的特許,因而上官天絕可以自由出入福寧殿。
上官天絕劍虛弱不堪的宛若正朝自己走來,他忙上前施禮;「屬下見過王妃。」
宛若無力的說天絕你不用多利了,你來有事兒嗎?
天絕沒有馬上回答宛若的問話,而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春紅,然後面無表情道;「王妃的身子這麼虛弱,你怎麼能夠讓她出來走動,你怎麼照顧王妃的。」上官天絕的臉上閃現出憤怒之色,他看到宛若這個樣子,不知為何心中用起了一陣心疼。
春紅忙說;「奴婢知道錯了,希望上官護衛不要怪罪才是-」春紅知道上官天絕在王府的身份,因而在他面前則是特別的謙卑小心。
宛若見上官天絕在責備春紅,她就忙道;「天絕;你不要怪春紅,是我自己要出來散散心的,要她陪陪我,我已經沒事了。」宛若說著還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容蒼白無力,惹人心憐。
上官天絕看了看宛若,然後緊走幾步來到她面前
「你如果不好好照顧自己,王爺會擔心的,還是乖乖的回房躺著吧,你是自己回去還是我送你回去。」天絕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宛若,那眼神裡彷彿有許許多多的內容,那內容彷彿是不能夠言說的。
宛若激勵的迴避著上官天絕的眼神,她慢慢的轉回身去,留給她一個背影
「春紅,扶我回房。」那聲音無力但卻堅決。
春紅應了一聲,然後就扶著宛若朝房間走去。
上官天絕就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宛若,直到看到她走進了房間,他的目光才收了回來,然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