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轉眼到了第二天
宛若從夢裡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沒有了慕容伊川的身影,
宛若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夜的折磨,此刻竟然有些心力交瘁,自己到底該不該原諒他?該不該?自己有什麼資格去阻止他尋找別的女人?自己居然不能夠讓他滿足,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怪罪他,再說他是王爺,他有三妻四妾的權利,自己有什麼資格去阻撓,有什麼權利去阻撓?可是自己依然如此的懊惱,如何的怨恨。
福王和皇帝議事完了,然後他從此的去拜見了母親蕭太后,蕭太后本想留他在宮裡用膳,然慕容伊川婉言拒絕了,現在自己只是想趕緊趕回福王府,趕緊看到她,,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雖然明知也許她不會原諒自己,可是自己依然要回去,依然要
福王從此的回到了王府,直奔福寧殿
宛若正坐在梧桐樹下和春紅春香姐妹一起聊天,刺繡
三個人聽到院門開啟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朝門口望去,慕容伊川挺拔的身影距離她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春紅和春香忙站起身來,上前去給福王見禮,可是宛若依然坐在原地,彷彿沒有看見一樣,她努力的讓自己平靜,雖然依然在做著手上的工作,然而心卻早已亂起來
春紅和春香都被福王給只開了,院子裡只剩下他和宛若兩個人
福王坐在了剛才春紅坐的位置上,因為那個位置距離宛若最近
宛若沒有理會福王,依然在做著手上的針線
福王仔細的看著宛若做針線,她是在繡一個荷包,荷包上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福王看在眼裡,喜在心頭,
福王陪著宛若一起沉默,沉默,週遭寧寂,只聽得了風吹樹葉的聲音
宛若的心有些亂,努力的把思緒拉回來,奈何怎麼也拉不回來,依然在想著今天早晨起床時候的問題,自己到底是原諒他?還是繼續和他僵持?一個聲音在說原諒,一個聲音再說僵持,兩個聲音在牽引著宛若的思緒,形如兩個拔河的人一樣,兩邊的力氣不分上下,因而才更加的糾結好痛苦
宛若一走神的功夫,不小心針沒有扎到荷包上,而一下子扎到了自己的手上,宛若疼的愛呀一聲
福王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針已經扎到了宛若的手上,流出了點點鮮血
福王忙用自己的手按住了宛若被扎的手指,努力不讓血流出來
「要不我們找太醫過來吧。」福王關切的說
宛若搖搖頭說只是讓針紮了一下而已,誰做針線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啊,你快放開我的手,我沒事
福王低頭看宛若的手指不在流血了,方可安心,但是依然不肯放開宛若的手
宛若想掙扎,可是她還卻
宛若把另一隻手卻不自覺的握住了慕容伊川的另一隻手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只是彼此相牽,相互對望
風兒過處,宛若額頭上的髮絲被風兒吹亂了,福王抬手輕輕的幫宛若把頭髮理順,只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宛若感動,心底裡的冰川在一點一點的被融化
「伊川;你什麼時候給如綿名分啊?」宛若的語氣不冷不熱,彷彿一切與自己無關一樣,然只有自己感覺到心在滴血。
宛若這樣的語氣如同昨日的她,慕容伊川的心一沉,自己最怕的就是讓她回到過去,回到過去的冰冷,慕容伊川希望宛若面對自己的背叛是大吵大鬧,而不是裝作風輕雲淡,過去的她就是把自己的背叛裝的雲淡風輕,自己才感覺到心痛,他們之間的距離才總是那麼遙遠。
福王微微一笑;道;「明天平兒就會送如綿入宮了,她是去伺候母后的,說不定將來還是皇妃,關於他的事情我們不要再說了,關於昨晚的事情我們不要再提了。」福王一副雲淡風輕的摸樣,彷彿昨晚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彷彿那個叫阮如綿的人只是一團空氣而已,可是這一切怎能雲淡風輕,至少宛若不會讓它風輕雲淡。
宛若也不想在繼續糾纏於這件事情了,既然她要進宮了,那麼對方就不在是自己的威脅了,那麼自己必須緊緊的把福王抓在手裡。
宛若的身體朝福王那兒靠近了些許,頭靠在了福王的肩頭
宛若柔柔的說;「伊川;我以後一定好好的愛你,最近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你,今後只要你需要,我絕對不會在拒絕你了,真的,我只希望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宛若的語氣裡帶有哀怨和妥協,這完全已經不是過去的她了。宛若冷靜下來的時候想過,也許慕容伊川選擇背叛自己是因為自己一次一次的拒絕他的要求,也是他正是火力旺盛的年紀,怎麼能不需要那方面的事情,可是自己卻沒有給予他,那麼他只能夠去尋找別人了,雖然這個理由說來對自己有些殘忍,可是宛若只能夠這樣想,否則她無法平靜的面對他的背叛,也無法在如之前那樣靠近他。
慕容伊川面對這樣的宛若,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無論是如冰的宛若,還是似水的宛若都是如此的讓自己著迷,
福王翻過身把宛若輕輕的擁入懷中,愛憐的撫摸著她飄逸的長髮,低聲說;「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們的誰都不會離開誰的,什麼都不要說了,」
福王說罷就霸道的封住了宛若的雙唇,他永遠都是那樣的霸道,喜歡占主導權,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在愛情裡,他都想唯我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