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那麼多,所以那麼痛,每次入睡之後都做了同一個夢。
房間裡燈火通明,宛若依然昏迷不醒,黃昏的燈光之下是她那蒼白的臉和緊咬的雙唇。簾子微微的捲起,此刻王太醫正認真仔細的為她診脈,然後王太醫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宛若的面色,做到了心裡有數。
慕容伊川在一邊看著,臉上寫滿了緊張
許久王太醫才把手從宛若的脈門上挪開,福王見王太醫的神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那就應該是宛若沒有什麼大礙才是。
福王忙問;「王太醫;王妃怎麼樣?」
王太醫轉回身,面對福王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王家千歲,王妃娘娘並無大礙,脈象平和,脈絡的走勢似三月流水一般,而她的面色也沒有什麼異常,她只是短暫的昏迷,老臣推斷娘娘是受了一些刺激,因此才昏迷了,娘娘自從墜馬頭部受傷之後就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主要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許是一些在我們常人看來微乎其微的小事情到了娘娘這兒都是大風波,也許就能夠刺激到她,所以絕對不能夠讓娘娘受半點兒刺激。」
王太醫一番滔滔不絕,福王聽在耳裡,記在心裡。
「太醫;您還是快給王妃開藥吧。」平兒催促道
王太醫輕輕的搖搖頭,道;「王妃娘娘不需要服用其他的藥物,只要每天按時服用我給她開的那些凝心安神的湯藥即可。」
眾人點頭
福王對王太醫道;「麻煩太醫了,既然王妃沒事,那你就退下吧。」福王第一次對手下的人如此客氣,王太醫到有些意外了,平兒等人也有些意外
王太醫忙沖福王拱了拱手,道;「那臣就告退了。」
王太醫說罷就轉身離去
福王看了看平兒,春紅春香姐妹,然後道;「你們也退下吧,時候不早了,都下去歇息吧,王妃有本王就好了,如果有事本王會叫你們的。」
三人說了聲奴婢遵命,然後就陸續走出了房間
福王把房間裡大部分的燈都熄滅了,就留下了一兩盞燈,房間裡一下子暗淡起來
回想起剛才和阮如綿的一番翻雲覆雨,雖然身體上得到了莫大的滿足,可是心卻依然那樣的空虛,只因為那個女人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此刻面對昏迷不醒的宛若,慕容伊川的心中滿是愧疚,,自己再一次背叛了她,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的痛快卻換來了她的痛苦,天知道自己不是特意那樣做的,自己只是想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份量,若知曉他會如此,那自己絕對不會那樣做的,絕對不會,可是此刻再多的悔恨都無濟於事,自己還是深深的傷害了她。
宛若慢慢的從夢中甦醒過來,她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夢,夢境自己親眼看到慕容伊川和別的女人在床上,然他把自己當成了一團空氣,夢裡的自己是那樣的痛苦和無助,很想大聲的叫,可是怎麼也叫不出來。宛若慢慢的睜開眼睛,灰暗的燈光下是福王高大的身影
夢醒時分,宛若似乎想起了剛才的種種,此刻面對慕容伊川,自己的心沒有了曾經的溫暖,面對這個男人,自己多了幾絲怨恨,幾絲心痛。
「你怎麼會在這兒?」宛若輕聲問,語氣裡帶著幾絲哀怨和冰冷。
宛若甦醒了,福王狂喜不以,他不自已的握住了宛若的手,興奮道;-「宛若;你總算醒了,真是太好了。我一直都賠在你的身邊啊,」
此刻的福王形如一個孩子,他努力的保持一份平靜,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怎麼能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個時辰以前自己正在做著背叛她的事。
宛若猛然掙脫開福王的手,夢醒時分,宛若的思緒慢慢的清晰起來,她的耳邊迴盪著福王和阮如綿在一起的歡愉,宛若的心是那樣的疼痛,她多麼希望一切是一個夢,可現實告訴自己這不是夢,這是真的,面前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卻背叛了自己,
宛若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哀怨的望著慕容伊川,心有些疼,有些痛
「伊川;你應該在阮如綿那兒,而不是我這兒。你口口聲聲說現在我是你最愛的人,你會永遠的愛我,原來一切都是你的謊言,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騙我」宛若的聲音有些冰冷,眼眸裡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雪
福王藉著微弱的燈光看到了宛若那怨恨哀婉的表情,還有眼眸裡流轉的冰冷,這個眼神是那樣的熟悉,彷彿就在昨天,對這是宛若曾經的眼神,曾經她就這樣冰冷的面對自己,她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是依然有著曾經的那份清冷。
此刻福王不知道該自己說,該怎麼解釋,他只是對著宛若沉默,沉默,也許只有沉默才能夠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只有沉默才是對她最好的回答
宛若面對福王的沉默,她的心更痛,她多麼希望對方能夠給自己一個解釋,哪怕是一句謊言,儘管自己明知道那是謊言,可是自己卻那樣的需要,那樣的需要,可是他偏偏選擇了沉默
宛若慢慢的躺了下來,然後犯了一個身,背對著慕容伊川
宛若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疼痛的眼淚,所以必須給他一個背影,犯錯的明明是她,可是受傷的是自家,疼痛的是自家,流淚的也是自己。
翻身的剎那卻已淚流成行。
慕容伊川面對宛若的背影,只是深深的歎息,歎息,歎息
燈花消瘦,夜越來越深,無論是宛若還是伊川都感覺到了一種寂寞,這種寂寞如同一雙無影手把他們深深的攥在手心裡,彼此都在拚命的掙脫,奈何越掙脫就被抓的越緊,越掙脫就被抓的越緊。
……不好意思,家裡網突然斷了就停更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