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從宮裡回到王府之時已近黃昏日落時
福王把從皇帝那裡要來的免死金牌放倒了自己的書房,他隨時可以把金牌給宛若,但是他卻想找個好時機,他雖知宛若對這個沒有什麼興趣,但他還是想通過這塊金牌來對宛若表達自己的一番情意。
平兒在書房門外問王爺今晚要在何處用膳?
福王道;「就在銀安殿吧。」他打算用過晚膳處理一下國事,然後去福寧殿找宛若,還有兩天就到了與哈密國約的撫琴之日,他必須在這兩天時間內說服宛若答應去含元殿撫琴。
宛若用過晚膳之後就給女兒餵了一次奶,然後讓奶娘把茜雪給抱走了,而她則一個人在房間裡來回的走動著,有些無聊,回想起今兒白天梅林裡的種種,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五味雜陳,來回翻騰著,。
宛若想不明白文俊為何要把自己會彈偶斯琴的事情告訴給福王,她想這個世界上最瞭解自己的人應該是文俊,自己是不會去摻和這朝中之事的,自己不可能當眾為眾人撫琴,可是文俊居然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而且福王又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他們的關係好不容易融洽了幾分,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在起波瀾?經歷了這麼多的波瀾起伏心早已倦了,渴望一份平靜,可是平靜似乎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宛若就這麼想著,忽然聽到春紅春香在門外和福王說話,宛若的心一沉,他怎麼又來了
宛若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燈光偶爾的搖曳,門被輕輕的推開了,慕容伊川修長高大的身影被燈拉的那麼長,那麼長
宛若連忙起身上去給福王行禮
「妾身給王爺請安了。」宛若的規規矩矩彷彿把他們的距離瞬間拉開了,福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太規矩了,可宛若偏偏總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這真是一個讓自己有恨又憐的女人啊。
福王輕輕的把宛若扶了起來,福王坐在了椅子上,這個時候春紅給福王獻上茶來,然後就匆匆退了出去。
宛若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福王的對面,宛若剛要彎腰坐下,福王一把把宛若拉到了自己身邊,然後輕輕的把她按到在自己的腿上,福王喜歡宛若乖巧柔順的摸樣,可是每次的乖巧都必須讓自己去強制,幾時她才能夠變的柔順,能夠主動靠近自己的懷抱啊
宛若不喜歡福王的這種方式,可奈何自己終究擰不過他
黃昏的燈光下福王俊朗無雙的面孔不再有寒霜,而是溫暖如玉,眼眸裡沒有了王者的霸道,有的只有寸寸柔情,
「雪兒睡了?」提到女兒宛若有些冷淡的臉上立刻有了暖意,福王看到宛若細微的表情變化,他還是很開心的,他知道女兒是她的全部,而她卻不知她們母女是自己的全部
「已經睡下了,奶娘照顧的很好,王爺放心好了。」
福王點了一下頭,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福王的語氣緩和,而且帶著幾分商量之氣
「是讓妾身撫琴吧,王爺不是命令妾身必須去嘛,怎麼現在又來商量了?妾身以為王爺的字典裡只有命令而沒有商量。」宛若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道,她的眼神恢復了昔日的孤冷高傲,彷彿目空一切。
慕容伊川的手指穿過宛若細密的髮絲,他輕輕的愛撫宛若發內的皮膚,只是想讓她能夠柔軟起來,可是宛若面對福王的那份愛撫和挑逗依然孤傲林立
「這不是我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讓我進宮就是告訴我這件事情,其實我也不希望你去撫琴,可皇上的旨意我無法違抗,讓你去撫琴絕非我本意。」
宛若的心一沉,皇上居然知道了自己能彈偶斯琴,她相信不是文俊說出的,而是宸妃雲袖,如今自己已經騎虎難下,自己即使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可是自己卻不能違抗聖旨,宛若只是在心底裡歎息。
「王爺不是命令妾身去撫琴嗎?怎麼這會子又說絕非你本意了?王爺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讓妾身真是意外啊。」宛若的態度有些傲慢,她孤傲的眼神劃過福王俊朗的臉孔,然後重新落在了消瘦的燈花之上。
「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能夠讓你去為別人撫琴,你這一輩子只能夠為我一人撫琴,為我一人展顏,與我一人纏綿,為我一人分娩,你要明白。」福王的眼眸裡又流轉出了他那特有的霸道和專橫,
「妾身原本是不願意去撫琴的,可是王爺如此態度那麼妾身很願意去撫琴,妾身最大的樂趣就是和別人對著幹,特別是和喜歡控制我的人對著幹。」宛若說罷瀟灑的一笑,纖細如蔥的手指輕輕的拂過福王的臉,然後把頭靠在福王的肩膀上。
福王突然發現自己如此的不瞭解懷裡的女人,為什麼他總是做出一些讓自己無法捉摸的事情來,自己與她靠近的時候她就離自己遠遠,而自己站在原地的時候她就主動靠近,她為何如此的難以捉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