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寶寶臭美的對著鏡子整理著脖子上繫好的黑色領結,身上的小西裝恰到好處的將他胖胖的身形給遮掩住,對著鏡子裡的小帥哥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在他身後來來往往的公司職員用著好奇的眼神望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可愛小鬼,一時之間都沒有人上前跟他說話。不過閻寶寶一點都不介意的看著怯生生的站在一旁的梁惹歡,微嘟起的小嘴瑩亮瑩亮的。
「寶寶,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梁惹歡四下的望著周圍,在注意到別人投射過來的目光之後下意識的鎖在閻寶寶的身旁。
「媽咪就在這裡上班啊喂!我們要來刺探一下敵情,因為媽咪的死敵老巫婆就在這裡!」閻寶寶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才離開歡涼那麼一會兒就想她想的受不了,所幸趁著爹地上班之後就帶著歡歡偷跑出來和媽咪匯合!而可憐的梁惹歡就是因為太相信這個小鬼所以也沒有一點戒心的跟著他來到了位於市中心的閻氏!
與此同時在代理總裁辦公室當中,許歡涼依舊悠閒的望著站在自己面前卻連連退後的金素梅,那張蒼白的臉龐彷彿是見鬼了一般的看著自己,震驚二字從她的眼神裡盈滿著,似乎怎麼都沒有想到遲紹怎麼會在黑曜溟那裡!
「我還真沒有想到你為了暮向晚竟然真的什麼都可以做!這是因為什麼呢?我不禁聯想到之前的那個傳聞,或許之前我覺得可笑是一個天大的錯誤,或許遲紹真的是抱養來的而暮向晚才是你的女兒對麼?」許歡涼絲毫不敢不顧金素梅臉上表現出來的震驚,對於自己來說自從她在維克多的口中知道了玉珮的事情之後她每一刻都在幻想著金素梅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是怎樣的表情!
今日,這個答案即將要揭曉的時候,許歡涼卻反而沒有了那種迫不及待!要知道她為了這個答案付出了太過於慘痛的代價,姑媽的死讓她認清楚了一味的退讓與弱懦並不能夠讓對手放過你,反而還會得寸進尺!竟然如此的話那麼自己何苦還要掩飾她的鋒芒?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金素梅無比厭惡的望著許歡涼,仇恨的眼神似乎是要將眼前的這個女人撕成一片一片的,她激動的對著許歡涼大喊大叫著,恐怕許歡涼從認識這個女人到現在還從來都沒有見到她這麼失態的模樣。此時的許歡涼無比的慶幸著至少這間辦公室的隔音效果還不錯,否則金素梅的尖叫聲恐怕整棟樓都可以清楚的聽到。qrc4。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最清楚!更何況如果我是胡說的話金女士你為何要露出這副見鬼了的表情?」許歡涼一針見血的拆穿金素梅極力想要掩飾的表情,那張慘白的臉龐此時在許歡涼看起來是如此的可憐與可悲!
金素梅連連的倒退兩步,直到用手撐在冰涼的牆壁之上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她用著冷窒的眼神凝視著站在原地的許歡涼,不過三年的時間她的本事的確長了不少,甚至就連這些事情都可以調查出來!
「想必金女士是在看到了暮向晚的半塊玉珮之後才認為她是你的女兒的吧,這年頭還有用信物來相認的,金女士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恐怕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那半塊玉珮根本就不屬於暮向晚!」許歡涼纖細雪白的手指輕快的敲擊在桌面上,何必要那麼快的揭曉所有的謎底,一點點的露出端倪不是更好麼?
「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玉珮的事情?」金素梅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的快步的重新回到許歡涼的面前,纖細卻又有力的手指緊扣在許歡涼的雙臂上,動作太快卻讓肩胛骨和腿上的舊傷隱隱作痛了起來,那是三年前許歡涼離開了之後閻蒼穆怒極留下的痕跡,那隱隱作痛的傷口也微微的令金素梅冷靜下來,她冷漠的望著許歡涼,不明白她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挑起這個話題!
難道,她是想要用這件事情來威脅自己?笑話——她金素梅是那麼輕易的讓人威脅的麼?
「我怎麼知道的似乎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必你也知道了暮向晚殺了我姑媽的事情,她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去殺了她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暮向晚的理由麼?」許歡涼輕聲的敘述著,金素梅的確有兩下子,不過是片刻就恢復了冷靜,只不過那平靜的眼眸之中隱藏著的殺意卻是這般的明顯。
對有麼不。「你知道什麼?」金素梅淡淡的凝望著許歡涼,語氣冰冷。
「其實很簡單,恐怕是我姑媽將那玉珮交給了暮向晚讓她托付給我,可是無意之中你見到了那玉珮從而讓暮向晚知道了那半塊玉珮的秘密,從而想要獨佔玉珮與你狼狽為奸,這樣下來我姑媽便是最後一個知道那玉珮去向的人,所以暮向晚必須殺了她才可以保守住這個秘密!可是她千算萬算怎麼都沒有想到,我姑媽卻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另外一個人!」
許歡涼同樣的望向金素梅,她當然注意到那張原本就已經冷靜下來的臉龐之上倏然的一顫隨後整個身體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纖細的手指衝著她抬了起來好半天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嘴唇顫抖的厲害!金素梅正在努力的消化許歡涼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而越是反覆的琢磨著越是感覺到自己猶如被晴天裡的霹靂所擊中一般。
原本就已經覺得有些力不從心的身體就這樣重重的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之上,那梳理的髮髻隨著她過激的動作而微微的散落開來,隨後金素梅就像是不想要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一般的用手緊緊的摀住了嘴,可就是這一連串的動作更加的讓許歡涼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許歡涼承認自己故意的挑選這樣一個時機說出來是故意的,因為從今日開始暗集團將全面的會收購台灣閻氏的股票,當然一切都是暗中操作!閻蒼穆對自己說頂多需要五天的時間,這閻氏就要換主了!歡涼原本計劃著是想要等到那一天才來在金素梅的面前揭開一切的真相,可是後來一想倒不如一步步的來,只因為跟金素梅相比自己更加的怨恨暮向晚,失去了金素梅的信任暮向晚會狠狠的墜入到地獄當中!
到那個時候,許歡涼會將自己的最後一個重磅炸彈告知暮向晚,到那個時候恐怕這個不算怎麼堅強的惡毒女人就真的要崩潰了!俗話說自己種下的什麼樣子的因當然也就會品嚐到同樣的滋味,暮向晚頂多可以稱得上是咎由自取,而金素梅卻是推動這一切的幫兇!
「你胡說!你根本就是在胡說!你的意思是那半塊玉珮原本應該是給你的,你的意思是你才是我的女兒?這麼荒唐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我不相信!許歡涼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說的話!」金素梅大聲的嘶吼著,那張蒼白到透明的臉上逐漸的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這還是許歡涼從認識她之後第一次看到金素梅的臉上露出這麼大幅度的表情。
金素梅一時之間難以承受,喘不上氣的猛烈咳嗽起來,那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面無表情的許歡涼,過了許久之後才冷笑著站起身來。
「你根本就是在騙我對不對?你以為就算是你對我說那半塊玉珮是屬於你的,你有什麼證據?你以為你隨便說說我就相信了?你真當我是傻子麼?」金素梅的嘴角勾著冷凝的笑容,看的許歡涼忍不住的輕聲歎了一口氣,別說金素梅不信如果不是維克多對自己的說起的話恐怕就i連她都不會相信,外表光鮮亮麗的閻家之內竟然會有著這麼骯髒不堪的過去。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從頭到尾暮向晚都是在欺騙你,這半塊玉珮並不屬於她!」許歡涼柔美的臉龐之上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表情,對於自己來說金素梅信也好不信也好,自己都不會承認她的存在!關於十幾年前的那些往事跟自己也沒有任何的關係,她這一輩子的親人惟獨只有姑媽和父母而已!
「小朋友你不能進——唉唉——」伴隨著秘書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閻寶寶胖嘟嘟的小臉已然從剛剛打開的門縫探了進來,在確定門內的是許歡涼之後看也不看身後的秘書像是一隻奔跑的企鵝一樣猛地撲倒了許歡涼的懷中!
頓時香軟的味道傳進了閻寶寶的鼻息裡,他滿意的蹭了蹭許歡涼綿軟的小腿,媽咪的身子好柔軟啊!
許歡涼卻因為著突如其來的變化而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眸,在確定是閻寶寶之後瞬間褪去了臉上那種冷笑的表情轉變為猶如春風的笑意,那種從內心裡發出的情緒讓金素梅的身子猛然間跨了下來。
「媽咪,我給爹地打電話了,他說等下會來接我們一起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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