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向晚從金素梅那裡抱回了孩子,隨後儘管猶豫卻還是選擇回閻宅!之前暴怒的閻遲紹的模樣還迴盪在自己的腦海當中,那張精緻的小臉上遍佈著忐忑的神情,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裡到底有多麼的害怕!儘管那些說辭都已經想好了,但是只要一想到以後閻遲紹會對許歡涼的孩子呵護備至,她的心裡頓時騰起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妒恨!
用手指在門口的指紋識別儀上一刷,別墅的大門便從裡面打開,傭人們似乎都已經被閻遲紹遣散了,整棟別墅裡光線昏暗,除了一盞小小的壁燈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光芒照射進來!空氣當中似乎有一種廉價香水的味道,暮向晚的心裡一驚,這種說不上牌子來的混合香水的味道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她從來都不會用這麼廉價的香水!如果不是自己的——那麼這股香味又是從哪裡散發出來的呢?
暮向晚的手緊緊的將沉睡的孩子抱在懷中,身體在昏暗的空間當中顫抖著,從二樓主臥的方向隱隱約約出來的女人呻吟和男人粗喘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宛如是從天際的另外一邊傳進自己的耳中!暮向晚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僵硬起來,她連鞋都來不及換只是徑直的向著二樓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女人性感的內衣與男人的襯衫領帶西裝外套等等散落了一地,女人火紅色的內衣看起來質量並不怎麼好,而暮向晚抱著那個孩子——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凝重起來,心裡彷彿被一股想要毀滅掉一切的疼痛所籠罩著!
「你好棒啊——在來嘛!」女人黏膩的聲音傳進了暮向晚的耳中,那雪白的軀體在半掩的門縫當中相互的簇擁著,赤身露體的模樣宛如是兩條相互交尾的蛇一般,女人的淺色肌膚與男人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同樣的刺傷了暮向晚的眼睛!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門內的每一個場景,暮向晚甚至不敢相信在床上與那個陌生女人滾動著的男人是否就是自己記憶當中的閻遲紹!
閻遲紹卻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動作著,床頭上閻遲紹與暮向晚看似親密的結婚照形成了鮮明的諷刺,而女人在見到那照片的時候似乎更加用力的動作了起來!空氣當中**的味道飄散瀰漫著,那柔若無骨的身子被男人好不控制的力道所佔有著!每動作一下都令女人忍不住的發出歡愉的聲音!那雙小手柔軟之級,弄得閻遲紹差一點把持不住,只是身下的動作越發的狂猛起來!
「好舒服,你真的是我遇到過最棒的男人了!」女人一邊扭動著身子一邊呢喃的說著,而她動情的話語卻令站在門外的暮向晚倍感刺耳,她的怒氣到達了一個頂點,緊抱著手中的孩子一腳將半掩的房門踹了開來!那瘋狂的模樣令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驚聲的尖叫起來,原本已經快要到達巔峰的歡愉也隨著暮向晚的到來而打斷!
三個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女人的身體還被閻遲紹壓在身下,暮向晚氣憤的顫抖著身子,那張精緻的面容之上遍佈著憤怒的情緒,而躺在床上的閻遲紹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的,只是用著一種冷漠的眼神望著站在床邊的女人!身下的動作甚至都沒有停止,只是麻木的將那個女人摁在身下,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耳垂上的一點黑痣!
女人怎麼都沒有想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在見到妻子回來了之後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執拗在自己的身體裡面翻攪著,她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用著好笑的眼神望向站在床邊的女人!
「遲紹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暮向晚的聲音當中都帶著些許的顫抖,在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像是她這樣的愛他,可是為什麼閻遲紹總是看不到?現在還要給她這麼一記深深的羞辱,那女人嘲諷的眼神宛如是一把鋼刀,深深的挽著暮向晚的心!也同樣的令她手中的動作越發的凝重起來,原本在她懷中抱著的嬰兒感覺到疼痛迅速的啼哭著,而躺在床上的閻遲紹也因為聽到這樣的聲音深邃的眼眸大睜,彷彿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的!pjlv。
「那是什麼?」閻遲紹的心被深深的刺痛著,他的視線落在暮向晚平整的肚皮之上,隨後在落到她懷中抱著的嬰兒,薄薄的唇瓣一張一合著,吐出來的話語頓時令人不寒而慄了起來!暮向晚卻並沒有察覺到這份危險,只是用著一股怨恨的眼神望向躺在床上的閻遲紹和那個陌生的女人!
「這是你的孩子!我早產了——」暮向晚顫抖著嬌軀卻並沒有忘記將懷中的嬰兒摟緊,此時閻遲紹的眼神當中遍佈著**沒有舒解的猩紅,他那結實的肌肉緊繃著,滿屋子腥膩的味道令暮向晚死死的盯著那個女人!一定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勾引遲紹哥所以他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記憶當中的閻遲紹從來都不會這麼的荒淫無恥!
「我的孩子?」閻遲紹從女人的身體裡拔了出來,頓時引起身下那個女人的不滿,嚶嚀著趴在閻遲紹的肩頭,床單上遍佈著斑斑的痕跡,足以證明他們兩個人曾經在這張床上到底進行過什麼!她絲毫不介意在暮向晚的面前露出自己姣好的身材,那燙成大波浪捲的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媚眼如絲的模樣令人忍不住的想要繼續下去剛才的動作!
「暮向晚,你確定這是我的孩子?又或許是一個野種?」閻遲紹的話語當中遍佈著冷冽的味道,在聽到暮向晚說她早產了之後,原本就已經醒了大半的酒徹底的清醒著,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挑逗著女人光滑的肩頭,狹長的眼眸危險的瞇起,似乎在看到暮向晚的時候深邃的眸底還泛著不易察覺的冷酷味道!
「遲紹哥你在胡說什麼!這個孩子就是你的!我從來沒有和你之外的男人發生過關係!」暮向晚氣憤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她靜默的望著閻遲紹俊逸的面容,依舊是記憶當中的溫潤,可是其中卻又還摻雜著什麼她看不懂的犀利!
閻遲紹沒有說話只是冷諷的望著暮向晚的臉,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昏暗的空間當中那個女人的手臂纏繞在他結實的手臂之上,頓時令暮向晚感覺到空前的刺目!
「你個賤女人,一定都是你勾引的遲紹哥對不對!」暮向晚隨意的將那個孩子扔到了床上,上前就一把扯住了那個女人燙成大波浪捲的頭髮,眼神當中透出一股憤恨的味道!那尖銳的指甲直接的插入到女人的頭皮當中,頓時令後者驚呼出聲!不過那個女人也不是吃素的,赤身**跳下床來一把也扯過暮向晚的頭髮,狠狠的與她扭打在了一起!
一邊撕扯著一邊還用市井的污言穢語謾罵著暮向晚,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精緻的小臉頓時被抓傷了幾道紅痕!反觀坐在床上的閻遲紹卻是一臉冷漠的望著在床下廝打著的女人,修長的手指從床頭櫃上扯住一張濕巾整理遍佈著粘液的下身!宛如是置身事外的模樣看起來無比的悠閒!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只不過另一邊暮向晚很明顯佔了下風,身上昂貴的衣服被扯開,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
「遲紹哥,救我——救我啊!」暮向晚終於不敵那個女人的凶悍,用著一種淒厲的聲音叫著閻遲紹,希望他可以來救自己!可是閻遲紹不為所動的只是望著剛才慌亂當中被暮向晚扔到自己身旁的嬰兒,男嬰的臉因為大哭而通紅,一滴滴的眼淚順著小小的臉滾落了下來!閻遲紹的眉頭忍不住的蹙起,臉上的表情逐漸的煩躁了起來!
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與暮向晚生下一個孩子,這個孩子肯定是一個野種!可是儘管這樣的想著,當閻遲紹在見到這個孩子的第一眼時卻還是忍不住的軟了心,那可憐兮兮的眼眸水靈的像是葡萄一般,漆黑的望著自己!閻遲紹歎了一口氣,將那個孩子摟入到自己的懷中笨拙的哄著!看也不看一眼已經被那個女人拽到地上的暮向晚!原本是抓奸卻反而被別人痛打一頓,暮向晚心裡的怨氣可想而知!
「你以為老娘好欺負麼?像是你這種嬌滴滴的大小姐老娘看得多了,外表清純內心淫蕩不全都是你這樣的女人?老娘就是下賤又怎麼樣?也好過你這樣暗騷!」女人冷冷的嘲諷著被自己打的躺在地上的暮向晚,嘴裡的話毫不掩飾的粗俗!
塗的火紅的指甲斷了兩截,不過女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爽快多了!
被迫跌坐在地上的暮向晚卻一副淒涼的模樣,只見她快速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地板上還散落了一把的碎發!那全都是剛才那個女人扯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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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紹被從。「少奶奶,你終於醒了!」蘇梨的聲音帶著一股小心翼翼的味道,當沒有任何生氣的許歡涼被閻蒼穆抱回來的時候她真的是嚇了一跳,不敢去問那個孩子的去向但是卻可以隱約的從許歡涼的淒涼模樣猜測到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了!而剛剛甦醒過來的許歡涼卻有些迷茫,睜著眼睛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蘇梨,在那張臉上遍佈著對自己的擔憂!
「我怎麼會在這裡——」刺鼻的消毒藥水味道早已經被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甜的味道所代替,而這種香味也惟獨只有位於意大利的閻家老宅才有,許歡涼混沌的思緒幾乎是在一瞬間便清明了開來!她只隱約的記得自己應該在醫院的停屍間裡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她竟然會回到閻家?吃力的扭轉著頭看向蘇梨,這個小姑娘像是嚇壞了的模樣!
「你是被閻先生抱回來的,當時真的嚇死我了!」蘇梨說著臉上忍不住的掉下眼淚來,許歡涼的心裡一暖,或許能夠真的對自己好的也不過就只是蘇梨而已!素白的小手輕搭在蘇梨的手背上,蒼白的臉上勉強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只不過看在蘇梨的眼中,卻更加的心酸了起來!
許歡涼圓滾滾的肚皮不見了之後整個人更加的消瘦了起來,那蒼白的面容令蘇梨恨不得將這裡所有能夠滋補身體的東西都做給許歡涼吃!
「蘇梨,謝謝你!」許歡涼強壓下心頭的疼痛,淺笑著說道!只是腦海當中忍不住的浮現出在停屍間時的那種沁入骨髓的冷意,直到現在她還沒有辦法回過神來,那種從身體裡面滲透出來的冷,令她原本蒼白的神色看起來越來越難看!
「少奶奶,你放心——那個女人已經回去了!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歡涼早產的關係,那個討人厭的女人在當天就離開了閻宅,只不過——
蘇梨的水眸忍不住的抬起頭來望向許歡涼,不知道自己聽到的那些話到底是要說還是不說!
「她回去了?」暮向晚走了?許歡涼在聽到蘇梨這麼對自己說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開心的表情,就像是沉浸在一場噩夢當中突然之間有人要自己醒來一樣,只可惜她卻沒有辦法就這樣的甦醒過來!
「少奶奶,那個女人和你同一天早產,聽別人跟我說——她抱著孩子上了飛機!」
許歡涼清涼如水的眼眸緩緩的落在了蘇梨的臉上,她剛才說了什麼?暮向晚也早產了?可是她的孩子——卻活了下來?許歡涼忍不住的在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一股強烈的恨意在她的心頭肆意的遊走著!
憑什麼她的孩子死了,暮向晚的孩子卻活了下來?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