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時分,若溪獨自一人站在自家的陽台上,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湛藍的天空讓如火的夕陽給染紅了,彷彿鍍上了一層金似的,然卻沒有金的生硬,有的是一份柔和溫暖。晚飯輕輕,吹亂了若溪隨意披散的長髮,發在風中輕舞,薄紗一般的衣裙隨之也在舞蹈,長髮飄飄,衣裙飄飄,越發顯得她單薄,脆弱,彷彿一陣風就將其揉碎似的。若溪望著那夕陽西下,心在千回百轉,不自已的想起了李商隱的那句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亦如自己此刻的心情。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然而夕陽也好,花也好,去了還會再來,然而人的生命卻不能如此,一旦凋零只能夠淪為一堆枯骨掩埋地下,歲月流轉最終智能是一縷青煙飄出黃土的封存。若溪之前沒有考慮過死亡這個問題,她總覺得死亡對於自己還很是遙遠,然而世事如棋難聊側,誰料想遙遠就在眼前,都說人生如戲,可卻是人生如戲亦非戲,戲可以重來,可以綵排,然而我們人生的每一場戲只能夠是直播,永無重播。
若溪正在思緒萬千的時候聽到放家裡的手機響了,她趕忙快步而去。
拿起電話來一看原來是李小曼打來的,若溪趕忙按下了接聽鍵,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李小曼打電話來的目的,「若溪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我聽子明說你已經出院了,我現在還在外地不能回去看你,抱歉了。」電話一接起來李小曼的話就如他連珠炮一般的傳了過來。若溪趕忙說沒有關係,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軌跡在休息兩三天就能夠重新工作了,對了小曼你的戲拍的怎樣了?
李小曼,「還有大約十天左右才能夠收工,哎;每天都要拍那麼多場戲,都快把我給累死了。」
「那你得好好注意身體啊,好歹你這部戲是點戰,都是文戲,不需要如之前拍古裝片那樣舞刀弄槍的,拍文戲耗損體力小一些。」若溪寬慰道。
小曼微微歎了口氣,說哎;雖然不用打打殺殺了,不過我覺得還不如之前那樣,若溪你是沒有拍過諜戰劇不知道其中的痛苦啊,哎呀太壓抑了,我都快被壓抑到了崩潰邊緣了。
「有那麼誇張嗎?」若溪難以置信的語氣問。
李小曼說你如果不信將來拍一部試試,對了若溪我知道黃子明和那個葉薔薇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嗎?我聽說他們倆今天上午還為一個雜誌一起拍了封面廣告。
若溪最怕的就是小曼跟自己打聽關於黃子明和葉薔薇之間的事,可自己終究是逃脫不過去的。
「小曼你還是別想太多了,子明和薔薇興許只是那種兄妹關係而已啊。」若溪還是不想輕易的把真相說給小曼知,主要是怕影響她拍戲的情緒,還有就是作為旁觀者她自己不想把手伸那麼長,去管別人家的閒事,小曼和薔薇都是自己的好姐妹,在事情沒有到絕對兩難的時候還是保持中立的好,除非某天葉薔薇確實做的過分了,那麼作為同樣受過小三傷害的若溪自然要義無反顧的站在小曼這一邊。
李小曼聞聽若溪刺眼在話筒那邊撲哧笑出了聲,「兄妹,我呸,這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都是浮雲,我們可都是成年人啊,等我回去之後我一定得好好的提審黃子明這小子不可。」李小曼顯然是不相信自己的老公和薔薇之間是單純的關係,因而才對於若溪的這個兄妹說很是不屑一顧。
若溪的心微微一沉,然後小心翼翼的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子明真的和薔薇之間有什麼你會怎樣?
電話那頭一片靜默,一項快言快語的李小曼對於若溪的這個問題顯然還是不能夠回答的瀟灑,即使在灑脫湖大的女人在面對感情的時候都很難豁達,女人嘴上說一萬次分手心都不會走遠,然而男人輕易不說分手,一旦說出就說明他真的絕情了。
……
張天然回國的主要目的就是替自己所在網游公司在東川找合作夥伴,兩天的時間她就找到了一個非常不錯的合作對象,經過了一番考察之後她就代表公司簽下了合約,就算是塵埃落定了,那麼她回國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五月六號這一天中午天然就要達成飛機回美國了。
若溪原本是想去機場送天然走的,可是老張和天然這對兄妹堅持不讓她去,若溪只好作罷,目送著車子遠去之後才回身。張伊籐開車把妹妹送去機場。
「天然別忘了你回到美國的任任務。」張伊籐一邊開車一邊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妹妹叮囑道。
天然趕忙回答說哥你就放心吧,我就算在馬大哈也不會把救嫂子的事給忘記了啊,我想等週六俊浩不上學的時候就帶他去醫院化驗,在結果未確定之前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爸媽的。
張伊籐微微點點頭,「那我就等你的消息吧,爸媽年紀大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的好。」
「我知道該怎麼做,對了哥你沒有把若溪嫂子得病的事告訴給安雅嫂子和佳佳嗎?」天然那日與張佳佳一同看電影卻未聽到佳佳提起此事,故她猜想佳佳比如是不知道的。
張伊籐說沒有,還是不要讓她們母女為這事操心吧,特別是佳佳,我已經虧欠她夠多的了,所以這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說起自己的女兒張伊籐的臉上還是帶著抑制不住的遷就,雖然自己與前期陳安雅沒有多少感情,有的只是一份平淡如水之情而已,猶如君子之交,可是佳佳是自己的親骨肉,然而離婚之後父女二人聚少離多,自己欠她十多年的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