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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2知曉 文 / 雲蒙居士

    轉眼到了五月二號這一天,吃過了早飯張天然說自己要去和佳佳看若溪的新電影,讓老張開車送她去電影院,其實主要商議若溪病情,因為化驗結果他們已經知道了,天然的骨髓也不能夠和若溪做配型,希望又一次破滅了,所以他們還要重新想辦法才行,多於此若溪並沒有多想,親自送天然和張伊籐他們出了家門,她回到家之後就直接上樓去到了陽台上侍弄花草。若溪素來愛一些花花草草什麼的,自家陽台上養了不少的盆栽,有月月花開的月季花,有花開無香的海棠花,還有蝴蝶蘭,杜鵑花,仙人球等等,平日在忙都要抽時間來給它們澆水,若溪也算是一個惜花人。

    收拾完了花草之後若溪回到了臥室,現在距離吃中飯的時間還早,她覺得有點兒乏力,索性躺在床上休息一下,順便用手機網絡瀏覽一下新聞。若溪下意識的朝床頭櫃看去,見張伊籐的公文包放在那兒,她就走過去把包拿了過來幫他整理整理,其實也不完全為了整理,是想看看包包裡有沒有埋藏的秘密。自打發現自己老公出軌之後若溪就和一般被伴侶背叛的女人一樣不光經常翻看丈夫的手機亦或是查電話單子,而且會經常翻看他的包亦或者衣服口袋,洗衣服的時候特別留意其內褲,若溪覺得這樣不好,可是她早已組織部了自己了。若溪把包打開,裡面放著不少的文件,若溪把那些文件都拿出來放在床上,然而她翻到皮包夾層處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張單據,拿出來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張醫院的化驗單,若溪處於好奇,因而就仔細的看來,然卻是自己上一回在東川醫院的化驗單,若溪心中納悶只是一張化驗單而已幹嘛要藏的這麼神秘啊,而且她曾問過老張為什麼不把化驗單拿給我看,老輕描淡寫的說化驗單放在衣服口袋裡面,扔垃圾的時候不小心給扔了,若溪也就沒有在意,然而卻發現被他說扔了的化驗單居然在皮包的夾層裡面。若溪隱約覺得裡面不對勁,肯定有什麼別的事情,因而她仔細的看手上的哪一張化驗單,不看則已,然看罷她的手不聽話的抖動起來,而手上的單子也瞬間飄落在了地板上,她的身子一軟無力的坐在了床上,若溪看到那重度貧血症幾個字瞬間一切全都明白了,這不就是說自己得了白血病嘛,怪不得最近老公會對自己那般的呵護疼惜,自己原以為是他真的回心轉意了,為了彌補過去所犯下的錯,原來自己錯了,老公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愛原來只是因為即將失去的緣故,突然之間若溪失去了對眼淚的掌控,淚水好似六月的及雨一般下個不停,若溪撲到在床上讓自己放肆的哭泣,任憑淚水不停的流動,世事如棋難聊側,誰料想自己正當年然而卻得了絕症。

    若溪平復好了心情之後幫張伊籐把包整理好,然後把那化驗單放回了原處。

    「表姑,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若溪跟表姑打了個招呼不等表姑回話她就出了家門。

    走出家門若溪叫了一輛出租車直接來到了上次做檢查的東川醫院,找到了負責自己體檢的那位醫生。

    若溪恨平靜的問醫生我真的得了白血病嗎?

    醫生略作詫異,然後從電腦上調出了若溪的檢查報告,然後很是肯定的回答說林小姐您的確患了白血病,您愛人讓我保密,可是既然您已經來了,我想您已經知道了一切,那麼我就沒有必要隱瞞下去了。

    若溪的心此刻在撕裂一般的疼痛著,然而在醫生面前她故作鎮定,「我還能活多久?」她的話語很輕,彷彿流雲飄過。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骨髓配型您也就還能活一年,不過我希望林小姐能夠停下手裡的工作住院治療。」醫生的話淡然如水,沒有一絲的感情存在,在若溪看來坐在對面一身白衣的醫生好似閻羅殿裡無情的判官一般,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若溪只是淡淡一笑,這一笑如風一般瀟灑,彷彿把生死真的看破,「沒有尋到合適的骨髓之前我是不會入院的,還有我希望你能夠保守這個秘密,既然我老公不想讓我這麼快知道我當然明白他的苦心,所以我拜託您答應我好嗎?」

    醫生稍稍遲愣了一下,馬上點了點頭說好吧,我答應您,不過我還是希望林小姐能夠及時入院治療。

    若溪聽罷瀟灑的一笑,說沒有骨髓配型治療也是惘然,與其在冰冷的意願裡等待而死,我寧願在溫暖的家裡安然死去。

    醫生見若溪堅持,只好說那好吧,我尊重林小姐的意思,我們會竭盡全力去尋找適合您的骨髓,而且希望您在這期間能夠按時服藥,而且不要讓自己太過操勞,一旦尋到了適合的骨髓就可以做骨髓移植了。

    「我會好好善待自己的。」若溪幽幽的說。

    走出醫院若溪緩步而行,她覺得自己的雙腿彷彿灌了鉛一般的沉重,每一步都邁的甚是艱難,抬頭望著天,那一輪陽光分外刺眼,湛藍的天空憂鬱的讓人窒息,正在這時候幾個玩兒秋的小孩子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其中一個孩子把球踢到了若溪面前,她微笑著把球還給了那個小孩兒,「謝謝阿姨。」小孩兒甜甜的書,然後就轉身跑開了,望著面前那天真的孩童若溪的心千回百轉,她想到了自己在美國的小王子,本來他們聚少離多,而還有一年自己將會永遠的失去他了,想到此若溪的心就痛的肝膽欲裂,原本他只是一個孤兒,無牽無掛,可是如今自己有了深愛的男人,而且還有了自己的骨肉,人世間多了幾分牽絆,因而使她不能夠如最初那般笑對生死,對於死若溪真的不敢去想,想來自己的心就會刺骨的疼痛,而自己的身體就不自已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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