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一整天,冉東昇都心緒不明,他早上還堅持著自己的男人尊嚴,現在就徹底妥協了,苑黎的脾氣他瞭解,如果不是下定決心要離婚,不會當著他的面提出來的。
女人都需要哄的,冉東昇承認自己的脾氣爆了點,太直,不會什麼浪漫,被藍苑黎發現內心的秘密,他該想辦法讓她安心的,可是他卻束手無策,離婚?冉東昇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大家都知道他很幸福,突然離婚,不是沒有面子,還有孩子,那個家,好好的,不能說散了就散了。
拿起了手機,冉東昇打給了藍苑黎。
「你在哪裡?」
「康復中心。」藍苑黎說。
「我安排好了工作,就來接你,我帶你散散心,你在家裡憋得太久了。」
「不用了,我一會兒去找哥哥,把我們要離婚的事情告訴他。」
「別告訴你哥!」
冉東昇沒有想到苑黎離婚的態度會這麼堅決,如果告訴了藍玄夜,那個混蛋對他的妹妹寵得要命,叫人打冉東昇一頓是小事,關鍵的問題,藍苑黎在藍玄夜面前哭幾聲,說什麼都要離婚,藍玄夜一定會支持妹妹離婚的,那個混蛋大少爺,妹妹要什麼給什麼,好的壞的,都接受,毫無原則。
事實上就是這樣,藍玄夜現在最寵溺三個女人,兩個大的,一個小的,兩個大的,是自己的妻子和妹妹,一個小的,就是他的女兒了。
當初能讓妹妹如願結婚,現在他也能讓妹妹如願離婚。
「當初是我錯了,我現在改正錯誤,還你自由!」藍苑黎仍舊堅持著,雖然離婚很痛,但不離婚會更痛,她覺得他葬送了冉東昇的幸福。
「我不要自由,我要面子,要尊嚴,當初你想結婚,就結婚,現在想離婚,就要離婚,你當我是什麼?你玩夠了嗎?」冉東昇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原本要約苑黎晚上一吃吃飯,好好浪漫一下,結果演變成了憤怒的火焰。
「就是為了你的面子嗎?」藍苑黎質問,和幸福比起來,面子算什麼?
「我是男人!不能離婚!」
冉東昇拍著自己的胸脯,好幾年了,讓這麼一個女人擺佈著他的生活,他也該揚眉吐氣一次,就是堅決不離婚,打死也不離婚。
「那你愛我嗎?」
又是這個問題,冉東昇不能撒謊,也說不出口。
「我一定要和你離婚!」
啪的一聲,電話掛斷了,冉東昇垂下了手臂,這個女人,總問這種問題做什麼,她明明聽到了那天他在醫院裡說的話,還這麼問,讓他難堪死了——
藍玄夜的辦公室裡——
藍苑黎站在大哥的身邊,委屈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藍玄夜臉色鐵青,手發抖,火氣直往頭上撞,冉東昇這個混蛋,敢讓他的妹妹傷心,不收拾他,他不知道藍苑黎是什麼女人了。
「我叫人打斷他的腿!」
「不能打,你敢打他,我不理你了,你叫他跟我離婚好了。」
「離婚?開什麼玩笑,別提這個,揍他一頓,哥幫你。」冉東昇這個混蛋,藍玄夜早就看不順眼了,如果不是妹妹愛著他,藍玄夜早就修理他了。
「揍有什麼用,他不愛我,一點都不愛,他愛嫂子。」
藍苑黎的話讓藍玄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氣惱地拍著桌子:「別在我面前提到這個,你嫂子是我老婆,我的女人,不是你老公的,他愛當個鳥兒,聽著就鬧心,還哭,再哭……」
藍玄夜剛想凶巴巴地訓斥妹妹,藍苑黎的眼淚撲拉撲拉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別哭了,你哭得我……」
「哥,你不幫我,誰能幫你,你也不想管我了,我沒人要了。」藍苑黎折磨哥哥絕對有一套。
「那怎麼辦?告訴哥,如果不離婚,他怎麼做,你才能消氣!」
只要藍苑黎不離婚,想要什麼,藍玄夜就給她什麼。
「讓他說一聲愛,真心的。」藍苑黎收了哭聲,她要委屈死了,就算假的,冉東昇都不想說。
「你怎麼知道,他說出來,是真的,假的?傻丫頭。」原來要求這麼簡單,就是一句「肉麻麻」的話,冉東昇隨便說一句,就熄火了。
「真的,假的,他都不肯說!」
藍苑黎要氣炸了,如果他不說,就一定要離婚,堅決離,離婚後,她帶著孩子出國,再也不回來了,一輩子不見這個男人,就讓他找個自己愛的,能說出那三個字的女人結婚好了。
「好了,這個要求很簡單,你回家等著,哥叫冉東昇說給你聽,他敢不說,我打斷他的牙!」
「不准打人……」藍苑黎地下了頭,聲音好小。
「真沒出息,還是喜歡人家,你算完了!」
藍玄夜覺得妹妹給藍家丟盡了面子,連一句假話都得不到,這個冉東昇根本沒把藍家放在眼裡,如果不是妹妹不讓,他一定踹死那小子。
「嫂子說了,你又不是黑社/會,不能隨便打人,如果你敢打冉東昇,我就去告訴嫂子。」
藍苑黎威脅著藍玄夜。
提到水悠,藍玄夜看了一下時間。
「時間到了,我要去醫院接水悠回家,我叫馬高送你回去。」——
醫院裡,羅水悠小睡了一會兒,幾個保鏢進來將東西都搬走了,接著藍玄夜走了進來,他直接走到病床邊,將水悠抱了起來。
「我們回家了,已經你幫和警局打招呼了,多休息幾天。」
「你就希望我天天在家裡待著,哪裡也不去。」水悠白了他一眼,雖然這是藍玄夜對她的關愛,可她總不能天天在家裡當個廢物吧,什麼都不做,吃了喝,喝了睡的,好像小母豬一樣。
相反,有了事業,水悠才覺得生活有力量,有目標,今天破獲了幾個大案,緝毒中心受到了多次表揚,水悠對緝毒工作,越來越有信心,經驗也越來越豐富了。
「給本少爺當母豬婆,有什麼不好的,在家裡我還放心,省著那些欠揍的小子天天盯著你,找借口接近你。」
藍玄夜說的好不嫉妒,一聽那語氣,就知道他說的是冉東昇,羅水悠的臉浮上了一抹尷尬的紅,她伸出手指掐了藍玄夜的胸膛一下。
「什麼都給你了,你還不放心。」
「誰叫你這麼出色,誘/人,讓男人心都癢癢的。」藍玄夜調侃地說。幾如去他。
「癢的就你一個男人,哪裡還有別人癢。」水悠的臉紅了,臭男人,說話真輕/佻。
「說癢,還真癢了,我抱著你,沒有手,你幫我撓撓。」藍玄夜詭異地笑著。
「哪裡癢?」水悠瞄著藍玄夜的身體,怎麼說癢,就癢了呢,一定是昨天他在醫院裡守了她一夜,早上又去上班,沒有洗澡。
「這裡。」
按照藍玄夜的指示,水悠的手放在了他的肚子上,剛要撓,他又開口了。
「不是這樣,再往下。」
「還往下,這裡?」
「再往下。」
「再往下就是,你……」
羅水悠直接從藍玄夜的身上跳了下來,羞得滿臉通紅,這個壞男人,都年紀一把了,還開這種玩笑,大庭廣眾的,讓她好丟臉,差點摸了他的……
「哈哈!」
藍玄夜得意地笑著,拉開了車門,將羞惱的小女人抱上了車,然後坐在了駕駛座上,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下面,呼呼地踹了幾口氣。
「都睡了你好幾年了,怎麼你的手還這麼厲害,回去好好讓你撓撓癢。」
「你……」rwt3。
羅水悠揮起了拳頭打了過去,打在藍玄夜的身上軟綿綿的無力,藍玄夜抖了抖肩膀:「打得也舒服,回家讓你撓了,再打打。」
說完,他發動了跑車,在他輕狂的笑聲中,跑車開離了醫院。
跑車的後面,幾個女人議論著。
「那不是藍大少爺嗎?哇,他看起來,又成熟又穩重啊。」
「真想不到,他現在不玩女人了,收斂了。」
「相信嗎?他在跑車裡和我做過,他的那方面能力超強……」說話的是個過氣的模特習琳衫,和藍玄夜在跑車裡有過一次,也因這個緋聞,讓她後來大紅大紫,那次之後她念念不忘,找了幾次機會,再也粘不上這位大少爺的邊了,沒幾年,她就成了過氣的模特。
「哇,羨慕啊,說說,感覺怎麼樣?」
「太棒了,我再沒有和這樣有能力的男人睡過。」
那似乎成了模特習琳衫得意炫耀的光輝定點,她眉飛色舞地講著,可心裡卻好失落,藍大少爺竟然只鍾情了一個女人,她羨慕得要死了。
像模特習琳衫這樣背後羨慕的女人,很多,她們也只能看著,看著那麼一個女警官獨霸了她們的寵兒藍玄夜——
藍家別墅——
「你說,苑黎要離婚?」水悠嚇了一跳,以為藍玄夜只是說說的,看他的表情,好像是真的,畢竟這種事兒不能隨便拿來開玩笑的。
「我去勸勸苑黎,其實冉東昇是愛她的,只不過他一直沒有明白自己的心而已。」水悠要下床,換衣服去見藍苑黎,好好跟她解釋一下,可藍玄夜卻攔住了她。
「苑黎只要冉東昇的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