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束玫瑰花讓羅水悠為難了,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如果回到別墅不巧被藍玄夜看見了,這個傢伙又要大做文章,找她的麻煩了,如果被韓蝶衣看見,估計難免會引發爭端,被其他人看見……
不管怎麼說,這束玫瑰帶回藍家別墅是不明智的,水悠必須想辦法扔掉它,但又不能傷了雷斯風的自尊
看到水悠拿起了玫瑰花,雷斯風警覺地拉住了她的手,有些為難地說。
「你其實應該……應該知道,韓蝶衣和我,我是說那個女人嫁給舅舅之後,舅舅的身體滿足不了她,她就來糾纏我……」
呃,雷斯風想說什麼,一定是怕韓蝶衣看到他和索菲亞一起回來,定然大發雷霆,到時候局面就不好控制了。
「我知道,不過……」
不等水悠說完,雷斯風就開始表白自己:「索菲亞,我發誓,我喜歡的女人是你,她怎麼能和你相比,不過為了我們的將來,這個女人還不能得罪,所以……」
「我理解,也明白,你先回去,我自己一會兒打車回去。」羅水悠才不在乎他喜歡誰,她在乎的是,韓蝶衣會佔用雷斯風多少時間,自己打車回去還有一個好處,可以找個地方處理掉這束玫瑰花。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回去,一起回去,只是這束玫瑰我們不要了,等有時間我再買給你。」
雷斯風將玫瑰花從水悠的手裡拉了過來,扔在了桌子上,然後拉著水悠向門外走去。
真是個謹慎的男人,既不想失去索菲亞,又不想得罪韓蝶衣,只要扔掉玫瑰,就什麼都好解釋了,水悠在夜總會工作,搭乘雷斯風的車是很正常的事情。pnzc。
真是如釋重負,正中下懷,水猶坐上了雷斯風的車。
一路上,雷斯風都皺著眉頭,滿腹心事,在擔心將要發生的事兒,水悠學得乖乖地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心中卻覺得雷斯風的擔心多餘了,如果韓蝶衣還沒有瘋,就不會將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我會盡量擺脫這個女人。」車快開到別墅的時候,雷斯風突然開口了。
「想不明白,有什麼好要挾你的,她流產了,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如果她生氣該找你舅舅才是。」水悠故意裝糊塗,好像不知道韓蝶衣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一樣。
「這個……是啊,只是幾次關係,她沒有理由這樣要挾我?」
雷斯風沒有承認那個孩子,反而好像韓蝶衣無理取鬧一樣。
「你真可憐,怎麼被她纏住了,她意外流產,要怪也怪那個讓她懷孕,非禮她的男人,是誰的,就該找誰去,是不是?」
水悠眨動著大眼睛,一副萬分同情雷斯風的樣子,讓雷斯風有些尷尬,他連連稱是,有些心虛了。
「如果你懷孕了,我一定會負責的。」
雷斯風突然說出了這句話,羅水悠差點「噗」出來,懷孕?她和他之間根本啥關係都沒有,怎麼可能懷孕呢?就算真的有了,也該是那個流氓藍玄夜的,說到這個,水悠的心情可真不怎麼好,又開始擔心自己肚子裡的問題,一整天都在忙乎文件的事兒,下午又被雷斯風纏住,她的買藥幾乎又沒希望了。
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倒霉就中了的,此時,水悠竟然希望藍玄夜真的是個無能的男人,空有一身精力,卻不能讓女人大了肚子。
「想什麼呢?」雷斯風突然問水悠,因為他發現水悠在發呆。
「哦,想你剛才說的話……」水悠的臉紅了,這個大紅臉讓雷斯風誤會的更深了,他以為她為剛才的話動心了,於是挺直了脊背來了精神。
「等我和韓蝶衣說明白了,處理了泰國業務,晚上就去找你,你給我留個門。」
留門?
水悠尷尬地笑了起來,被動地點點頭,又來了,今天晚上,一個藍玄夜她就夠煩的了,還要來個雷斯風,她真是不知道防備誰好了。別有到沒。
「我會讓你明白,我比表哥強多了,你很快就會大了肚子。」雷斯風突然得意了起來,他才弄沒幾下,韓蝶衣的肚子就被弄大了,索菲亞的想大,也很容易。
擦他妹的,剛甩掉一個要弄大她的肚子的,現在又來一個要弄大她肚子的,好像她的肚子就該大起來一樣。
水悠尷尬地笑了一下,感覺自己被兩個男人拉扯著,誰都想證明自己的性/能力比另一個強一樣,評判標準就是水悠挺起的肚子。
「我需要一個聰明的女人陪伴在身邊,你是最佳人選,所以如果你大了肚子,我會娶了你。」雷斯風伸出手,將水悠握住了。
今天是不是走桃花運,世界求婚日啊,怎麼藍玄夜說完了,雷斯風又來了,她一個臭名昭著,浪蕩無極,一雙玉璧千人枕,萬人睡的壞女人,竟然一天之內,有兩個男人爭著要娶,好事還是壞事?
對索菲亞來說,是好事,對羅水悠來說,簡直就是倒霉透頂。
懷著一顆無比尷尬的心,車開到了藍家別墅,還不等雷斯風拉開車門,水悠就跳下了車,呼吸了別墅區的新鮮空氣,水悠輕鬆多了。
「記住,晚上我來找你。」
雷斯風湊近了水悠,輕聲說,然後收回了目光,表現出了以往的紳士風格大步向客廳走去。
羅水悠望著雷斯風的背影,小聲地嘀咕著。
「你敢來,我就用棒子侍候你,還有你的表哥藍玄夜。」
說到那個傢伙,水悠忍不住環視了一下四周,沒看見那傢伙的人,也沒看見他的車,馬高也不在別墅的外面,說明藍玄夜還沒有回來,不會還在餐廳等著吧,如果是那樣,藍玄夜可真夠糗的。
活該,想玩女人,就要付出點代價,繼續等吧。
水悠得意一笑,邁開步子,向別墅裡走去,當她進入客廳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韓蝶衣,韓蝶衣坐在沙發裡,面色蒼白,消瘦了許多,因為是被人強/暴的,她看起來表情十分晦澀。
藍載明卻沒有嫌棄她,緊握著她的手,一副關心的樣子。
水悠搖了搖頭,什麼是愛情,在韓蝶衣的身上,已經太過複雜了,她同時和兩個男人保持著肉/體關係,可愛著的卻是第三個人,還真是很難做到。
雷斯風在別墅的門口站著,見水悠走進去了,才邁開步子走了進來,他的目光盯著韓蝶衣,韓蝶衣也痛恨地看向了他。
韓蝶衣的眼神裡都是怨恨,她無法忘記自己被毛哥抱起,壓在了桌子上,她大聲哀求,可雷斯風卻熟視無睹,還和毛哥談了三層生意,真是卑劣的男人。
「斯風回來了,真是及時,你小舅媽也剛出院。」
藍載明解釋著,從他的神情來看,韓蝶衣沒有和自己的丈夫說什麼,畢竟那件事捅出來,她也會被趕出藍家別墅。
韓蝶衣的嘴角牽動了一下,眼睛濕潤了,雷斯風卻和往常一樣,十分鎮定,他輕咳了一聲說:
「身體恢復了就好,以後少去夜總會,那裡人太複雜了,我也不能整天看著小舅媽,是不是?」
雷斯風看似關心的一句話,卻隱含著很多深意,他已經不需要這個女人了,他和她之間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吧。
男人要扔掉一個女人,只是一句話的事兒,韓蝶衣似乎聽出了其中的味道,她羞惱地避開了目光,痛恨地扭著手指頭,這個混蛋,敢這麼說,好像被強/.暴是她自找的一樣,她不能忍受,真想撲上去質問,他到底還是不是男人,眼看別的男人上他的女人,將他的孩子弄出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藍載明以為韓蝶衣不舒服了,忙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不是不舒服了,去休息吧。」
藍載明對韓蝶衣的關切和親暱讓水悠實在想不明白,他到底喜歡這個女人什麼,年輕,漂亮,以至於讓他背叛結髮的妻子,讓那個女人命喪黃泉,不知道某些時刻,他是否想起過那個死去的女人。
「我想出去透透氣,躺的時間太久了。」韓蝶衣站了起來,冷眼地看著雷斯風,她要找個機會質問這個男人,當時他為什麼不阻止,看著她那個男人欺凌。
韓蝶衣抬起了腳,向客廳往外走去,雷斯風紋絲未定,他不可能當著舅舅的面跟著韓蝶衣出去。
「索菲亞,蝶衣剛恢復,你如果有空,陪著她走走,我要去吃藥。」
「好的。」
羅水悠應了下來。
藍載明這才費力地站了起來,向樓上走去。
其實水悠和這個女人不熟悉,而且韓蝶衣對索菲亞和邁邁十分鄙視,她們走在一起不知道是什麼景象。
當藍載明的身影在樓梯樓消失的時候,韓蝶衣轉過身冷眼地看向了羅水悠。
「你這種女人沒有資格和我一起散步。」
「我也沒想和你一起散步,是你丈夫要求的,不過現在看起來不需要了,小心點兒,別出去遇到什麼不安好心的人」
水悠撇著嘴巴,這女人已經吃過虧了,到現在還這麼清高,其實不過是別人婚姻的破壞者,卑劣的小三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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