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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68章:此時溫情,即是離別 (補昨天六千字) 文 / 楚清

    勸不下,傅箏又聽他說的自信滿滿,便不再勸,由著他抱了會兒,想起她還沒畫完的畫作,推了推他道:「你用膳了麼?沒用的話,趕緊去用吧,我把畫像先完成。」

    「沒用呢,估計快好了,那你趕緊的畫,畫完陪我用膳。」葉跡翎鬆開她,朝著她笑容明媚的說道。

    「好。」

    傅箏一笑,在桌前又繼續起來,葉跡翎在旁看了會兒,挽起袖子替她研磨,待她終於完成擱下筆,他笑道:「好了,今晚畫累了,明晚待我回來,你給我畫一幅,叫工匠裝裱起來,就掛在這屋裡。」

    定定的看著他良久,在外面的敲門聲響起時,傅箏才幽幽笑道:「好,明晚畫。」

    丫環進來,收拾了桌子,將飯菜一一擺放好,而後安靜的退下。

    傅箏是用過晚膳的,便只看著葉跡翎吃,偶爾給他斟杯酒,他卻不甘於一個人寂寞的吃飯,夾了菜往她口中送,「你也吃些,陪我吃。」

    被迫張嘴,待嚥下喉嚨,傅箏不禁嗔怪,「我不餓,你想我吃成胖子啊!」

    「呵呵,你就是吃的再胖,我也能抱得動你!」葉跡翎很不正經的笑,那充滿邪氣的眸光,盡往她胸口處瞧,似能穿透,看到她雪白的胸脯似的,直看的她先是茫然,而後待反應過來,便倏地羞紅了臉,欲蓋彌彰的抬手遮蓋在胸前,軟軟的嬌嗔道:「用膳的時候,不許三心二意!」

    「阿箏,我發現一個事兒,就是你自從懷孕後,那裡越變越大了,若等你生產完,會不會又縮回去呢?」葉跡翎突然想到一事,身子直起,湊近傅箏,語氣曖昧的詢問道。

    聞言,傅箏滿臉囧成了鮮紅色,將葉跡翎肩頭一拍,咬牙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愛問太醫麼?你再去問啊!」

    「咳咳,這話……我怎麼好意思問太醫?就現在,我的臉都快丟盡了,劉太醫現在見著我,就隱隱發笑,真是的!」葉跡翎一聽,也囧了,俊臉湧上不自然的紅,說的極其鬱悶。

    傅箏不想再繼續下去,便催道:「好了,你快吃吧,一會兒飯菜要涼了!」

    「好。」

    忍著心中萬般疼,裝作無事人般,與他打情罵俏,傅箏都暗自佩服自己,果然忍字頭上一把刀,她的這把刀扎的太深,但為了解脫,除了忍再無其它。

    膳畢,下人備好水,傅箏暗示幾次,葉跡翎都躺在太師椅上一動不動,且還用很無辜的眼神看她,「幹什麼?」ro03。

    「你先出去呀,我要沐浴了。」傅箏只得明說,儘管身子早已被他看過無數次,但依舊羞澀。

    「那你洗呀,我又不影響你什麼。」葉跡翎死皮賴臉的看她,平常她不准他看,他都是癢癢的出去的,今晚卻說什麼也不想走,因為大婚,因為離別,他只想每一刻都守在她身邊,微微思索了下,他果斷的站起身,為傅箏寬衣,俊臉上滿溢柔情,「今晚為夫親自侍候你沐浴!」

    「呃,你侍候我?」傅箏一楞,馬上便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

    「阿箏!」

    葉跡翎的吻,突然就落了下來,傅箏被收入懷中,他的唇,細細的吻過她的眉眼,吻過她的臉鼻,將她的唇,完全的吸訥,貪戀的吸吮著,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她不知不覺的被迷醉,身子軟在他身上,亦情不自禁的回吻他,青澀的勾纏起他的舌,他忍不住的激動,繼而吻的更加深入和纏綿……

    他的情,傅箏能感受的到,點滴都淬進心裡,她只是不明白,江山美人,在他心中,到底孰重孰輕?他愛她,卻偏娶另一人,而這份愛,她也時信時不信,他愛她時,可以卸下所有的冷漠,卑微的討她歡心,他不愛她時,將她一扔數月,可以殘忍的告訴她,他的新婚在哪日,如何如何……

    當淡淡的鹹湧入口中,葉跡翎一驚,抬眸,卻見懷中的她,淚流滿面……

    「阿箏,你怎麼哭了?是生氣我吻你麼?我只是……只是情不自禁,你……」葉跡翎心口一緊,急著去抹她的眼瞼,她從他懷中出來,搖頭,「沒事,不關你的事,是我想起我母妃了。」

    「呃……」葉跡翎怔楞下,俊臉無法抑制的抽搐了下,他吻的這麼動情,她竟三心二意的想到了娘,這叫他情何以堪?心中滿不是滋味,但生氣的話,他也捨不得說,獨自鬱悶間,歎氣道:「好了,你不是要問肖夜,關於你母妃的情況麼?我原說要陪你一起見他,現在是忙的顧不上了,明日你吩咐張毅請他來吧!」

    「好。」傅箏點點頭,沒想到他竟會主動鬆口,讓她與肖夜相見,這倒可以少費些功夫了,想到此,她不禁暗喜,嫣紅著臉,說出討他歡喜的話,「那你想侍候我沐浴,就侍候吧!」

    「好。」葉跡翎也應一個字,嘴角噙起饜足的笑,伸手為傅箏解開挽紗的繫帶,一件件脫落她的衣裙,將**的她放入浴桶中。

    水蒸汽中,傅箏白玉般的肌膚,隱隱染上醉人的紅,一雙清瞳,氤氳迷離,水霧繚繞,葉跡翎看的喉間發緊,下腹反應加劇,孕婦的身材,圓乎乎的,肚子像籐球,自是比不上妙齡少女的,然而,孕期的傅箏在他眼中,卻時時都是那般美好,她豐腴了許多,比之以往,也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舉手投足間,亦多了別樣的嫵媚,這樣子的她,他同樣愛的發瘋,似乎她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眼神,都能輕而易舉的牽動起他的情緒,讓他的眸光,情不自禁的為她停留,這些感覺,都是在面對南陽時沒有的,他不禁反覆的問自己,他對薔兒的愛,他一直以為的深愛,都只是少年時的迷戀麼?沒有經過生死的考驗,沒有經過坎坷的堅持,那份愛,便無法刻骨銘心,只在記憶中深存,於十年後相遇,便毫無了感覺……

    現在仔細回想,他竟在腦海中,無法刻畫出當年薔兒的模樣,只消一想,便映出了傅箏的臉,他暗笑,他真的是太愛傅箏了,這份愛,在他的矛盾中,真實的心已為他做出了選擇,他竟移情別戀了,不止身體背叛了薔兒,連心也未給薔兒留下,欠薔兒的,能還給薔兒的,只有承諾……

    然而,有那麼一瞬,他心中又後悔萬分,早知如此,他真不該派人殺了她的駙馬,他該放掉薔兒,讓她與大周的駙馬成婚的,她嫁給他,他不愛她了,肯定無法讓她快樂,或許別的男人可以……只是時至今日,時光無法倒流,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娶她……

    「哎,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傅箏甜軟的嗓音,帶著些許被熱氣蒸過的沙啞。

    葉跡翎游離的思緒收回,輕輕一笑,「沒想什麼。」然後拿起軟帕,溫柔的擦拭起她的身子,將她渾圓的肚子,撫摸了一遍又一遍,她永遠也無法知道,這一刻,他的心是那麼的充足,那裡面,孕育著他的小寶,是他愛的女人所孕育的,這種感覺,是那麼的特別……

    「夫君,我,我能問你一件事麼?」傅箏看著他,支吾著開口。

    葉跡翎笑,「問啊,吞吞吐吐做什麼?」

    「那個,是不是你的身體,不……不能生育啊?」傅箏問的很難為情,她自是知道男人對這點很忌諱,因為很傷男人的顏面,但她就是忍不住好奇。

    「嗯?何以這麼問?」葉跡翎俊臉一抽,蹙眉,他怎麼會不能生育,她的肚子不就是證明麼?

    傅箏囁嚅著唇,問道:「你都這個年紀了,在我之前,側妃就入門兩年了,怎麼都沒有過孩子?」

    「……」沉默了半天,葉跡翎一直在磨牙,瞪著她的眼神,似要吃了她,她先是瑟縮,後來想想,他們的關係已經這樣微妙了,她何必怕他?於是,眼神迎上,桀驁的道:「不能生就不能生,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又沒有看不起你!」

    「該死的,你才不能生!」一怒之下,葉跡翎脫口吼道。

    然,傅箏並不生氣,而是故意挺了挺隆高的肚子,挑釁的意思很明顯,眼神還帶著事實勝於雄辯的得意,惹得葉跡翎俊臉鐵青的將她胸乳一握,咬牙道:「不相信的話,我們現在就試,看你能不能懷上我的孩子!」

    衝動中的男人,誰說比女人智商高的?瞧著葉跡翎如此,傅箏再也忍不住笑出聲,「呵呵,你這傻瓜,我現在是孕期,你就是再能生,也無法讓我懷上你的種,對的,你可以找別的女人試,比如南陽,馬上洞房花燭夜,好好享受處子之身的女人,咱們洞房不愉快,這次可一定要愉快啊!」先是取笑,然而說著說著,便不由的尖酸刻薄起來,傅箏其實不想,只是人的心情,實在不是理智可以全部控制的,比如此刻。

    葉跡翎的臉,漸漸沉下去,久久的不曾言語,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琥珀色的眸中,染上無法言喻的痛,深如幽潭,讓人亦無法懂。

    「好了,水涼了,趕緊洗吧,時辰不早了,該就寢了。」傅箏率先打破僵局,須臾間,煩燥的情緒已被她小心的收起,故作淡然的說道,好似方才並未說過什麼傷人的話,其實他們之間,早隔了一層膜,兩人都在刻意小心的避開,卻往往不經意間,那層膜便被捅破,然後傷的彼此都頭破血流。

    「好。」葉跡翎頷首,她迴避,他自也不會糾纏下去,同樣故作無事般,朝她寵溺的一笑,繼續為她擦身,完畢,抱她出了浴桶,放在床上的被子中,然後再命人換了水,他自己沐浴,之後上床,將她習慣性的摟入懷中。

    夜的繾綣,讓人沉淪忘返,他們在親吻中融為一體,喘息交匯,儘管心思各不同,卻都有一樣的目的,那就是珍惜他們每一次的歡愛……

    翌日。

    肖夜在接到信後,瞞著南陽,快速趕去了恭親王府。

    此時,正值半上午,日頭不烈,溫暖如春。

    再相見,傅箏看著肖夜,露出許久不曾有過的真切笑容來,打量著他,輕言道:「肖夜,你似乎瘦了些,來回奔波,要保重身子才是。」

    「公主!」肖夜忍不住近前,墨玉般的眸中,隱忍著無法言喻的激動,他薄唇抖了抖,才硬生生的擠出話來,「你好嗎?」問完,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身軀明顯的顫了一下,更加艱難的吐出,「你有身孕了?」這其實不用問,然而,他就是那樣問出了口,沉痛的心,似被捅了一刀,痛上加痛。

    傅箏輕輕點頭,「嗯,孩子快六個月了,過的……還好。」

    「……」肖夜久久的無話,只是目光緊鎖著她,想說的話太多,卻不知如何啟齒,倒是傅箏站累了,在一旁的竹椅上坐下,指指身旁的椅子招呼他,「坐下說。」

    肖夜點頭,並排而座,她看著前方,目光飄渺,神情恍惚,他不用問,也知她過的不快樂,哪個女子也無法承受,自己辛苦懷孕生子,丈夫卻另覓新歡吧!

    「肖夜,我母妃好麼?你回去後,情況……壞到什麼程度?」傅箏輕問,眼眸依舊盯著遠方。

    肖夜答道:「皇上知曉公主不貞,引發恭親王不滿,自是龍顏大怒,和公主預料的一樣,皇上一時處置不上公主,便將端妃娘娘打入了冷宮,朝堂混亂,皆憂心不已,皇上一面答應將南陽公主下嫁,一面已頒下聖旨,命大周幾路大軍,秘密備戰,似是要防大鄴兵犯,但我卻覺,皇上的心思,並不在防禦上,不知真正的用意在何處。」

    「哦?既是秘密,你怎麼知道的?難道父皇也想出征大鄴嗎?」傅箏驚問,臉色白了幾分。

    肖夜道:「我自是不知道的,是那日路過書房,偶爾聽到我父親和兄長的談話,才知曉的。另外,公主,咱們不知道的還有一事,就是左丞相長公子,在我們離開大周後,被皇上指給南陽公主為駙馬了,然而,在我返回大周之前不久,也就是南陽公主婚前,駙馬竟遭人暗殺了,兇手查了多日,毫無頭緒,我將大鄴皇帝的國書呈上後,趕巧的是恭親王點名要南陽公主,皇上大喜之下,便命邢部繼續查案,同時答應將南陽公主送來和親。」

    「什麼?竟有這種事?南陽的駙馬被暗殺?還是左丞相的公子!」傅箏完全震驚,停了一下,才又想到一事,忙問道:「那我母妃呢?還在冷宮嗎?」

    「公主放心,端妃娘娘入冷宮後,我回府求了父親,父親起先不想淌渾水,我在父親房外跪了一夜,母親疼我,便一起勸父親,父親向來與母親感情好,便答應了,隔了一日,待皇上怒氣稍減,才上表求情,皇上開恩,終於釋放了端妃娘娘。另外,左相之子死因,我總覺蹊蹺,堂堂丞相之子,大周有何人會如此膽大,敢買兇殺人呢?何況,也沒聽說左相家與人結怨,縱使朝上有政見不合的,哪個又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行兇報復呢?這殺的不僅僅是左相兒子,還是當朝駙馬啊!」肖夜越說,眉頭蹙的越緊,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母妃沒事就好,我終於放下心了。」傅箏長舒了口氣,停了停,也自凝思,「是啊,為何駙馬會遭暗殺呢?兇手是為了什麼呢?」

    肖夜搖頭,「難說,總之定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我有種直覺,大周和大鄴,不會像表面這麼平靜多久了,公主夾在兩國之間,一旦有戰事,該怎麼辦呢?大鄴皇帝會拿你當人質,然而皇上那裡,會……」

    「會不在乎,對嗎?」肖夜說不下去,傅箏替他接下,唇角浮起一抹苦澀,「若你的直覺是對的,我就更不能留在大鄴了,我若一心向夫,便是叛國,若站在大周的陣線上,我們夫妻便情斷義絕,根本難以抉擇,所以……」

    「公主,你要離開大鄴,離開恭親王嗎?」肖夜震驚,嗓音又壓低了幾分。

    傅箏點點頭,「是,我打算走了,之前你幾次說要帶我走,我都沒有答應,而今,你也看到了,再沒有我的立足之地,南陽與我,勢不兩立,我若一人,是生是死都無所謂,但我有孩子,賭不起,而且葉跡翎這樣傷我,我留下,還有什麼意思?如今,你又來大鄴,我也只與你說起這事,希望你替我保密,再幫我一次,幫我準備馬車和行禮,我會尋個機會逃出來,然後你就裝作不知情,好嗎?」

    「什麼?你要一個人走?那怎麼行,你不會武,還大著肚子,又養尊處優習慣了,對民間生活也根本不瞭解,身邊沒有人幫你,怎麼可能走出去?就算走出去,又怎麼生活?遇到壞人怎麼辦?」肖夜驚問,激動的單手扣住了傅箏的肩,「如果你堅持要走,讓我帶你走,我們離開大鄴,離開大周,隱姓埋名去大阪,好不好?」

    傅箏搖頭,「那怎麼行?我一人失蹤,若出事,也只是我一個人的事,你帶我走,那你會有大麻煩的,葉跡翎肯定會派人追來,屆時,他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歸咎到你頭上的!」

    「你怕嗎?如果你不怕,我更不怕。我說過,只要你想走,任何時候,我都帶你走。」肖夜挑眉,唇邊隱隱淡出笑來。

    傅箏看他,怔忡良久,緩緩而笑,「好,一起走,反正這個孩子,並不是他的,我走了,他找不到人,想必就放下了。他這兩日忙,但更忙的,應該是大婚之日,而且那日府裡進出的人多,都在忙婚事,守衛對我也不會太警惕的,就算他知道我走了,也顧不上親自來找的,派手下侍衛的話,我應該能搞定。」

    「孩子不是……」肖夜驚愕,楞了稍許,沒再問下去,而是點點頭,「好,那就是後天,我會備好馬車等在王府西門外的前街胡同,你出來後,直接找我。你換上丫環的衣服,不能張揚,還要想法子遮住肚子,我也會喬裝一下。」

    「嗯,我明白。」傅箏點頭,環顧四周,眼底突然氤氳起來,天知道,下這個決定,對她來說,有多麼艱難,離開那個人,她有種割肉剜心的痛,可是留下,她更會痛死,如此,只是給自己一條解脫的路,能不能成功,全憑天意。

    肖夜從懷中,拿出一個小錦盒,「公主,這是你要我在普羅寺摘的楓葉,幫給你帶來了。」

    傅箏接過,顫著十指打開,楓葉還沒有紅透,路上走了一個來月,葉子已經干了,但保存的完好無缺,她輕捻起一片,有冰涼的淚珠,突然滾落一顆在楓葉上,盪開圈圈漣漪……

    ……而看的我。

    夜裡,葉跡翎歸來,看到傅箏面前空白的宣紙,輕笑,「該給我畫像了吧!」

    「畫不出來,畫了一下午,什麼也畫不出來。」傅箏搖頭。

    「哦?這是為什麼?」葉跡翎疑惑,將傅箏從背後擁住,她未回頭,苦澀的笑,「或許是太熟悉了,感覺怎麼畫,都無法表達出你在我心裡的模樣。」

    葉跡翎歪過頭看她,癡笑,「無妨,畫不出來,就不要畫了,我知道,我在你心裡就好了。如此,也說明你愛我,不愛皇上。」

    「……」傅箏翹了翹唇角,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若此時的他,知道她要鐵心離開他,會有怎樣的心情?

    籌劃中過日子,時間總過的很快,一轉眼,太陽東昇西落,又過一日,而明日,便是九月初四,一個可以轟動全天下的日子……

    黃昏的夕陽,美的如海市蜃樓,在綻放金色光華之後,便一點點的消失,直到被墨黑的夜,完全取代……

    傅箏在宜園外,站了許久,吸聞著裡面的薔薇香,心如荒漠……薔薇,該死的薔薇,這輩子,她都不要再喜歡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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