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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三章節:離春天那麼遠(1) 文 / 占長樂

    深刻的愛情,從來都不應該埋葬在沉默裡,他懂這一點,也想讓她知曉。

    「別人搶不走。」歐陽惜重複低語,眼神開始渙散,思緒似乎游離到了老遠,讓人看不清她此時此刻的想法。

    耿雲濤拉起她冰涼的小手,貼唇而問:「還不相信我對你的愛嗎?」眼神微微一蹙,他曾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要怎樣才可以讓他們更加信任對方,更加珍惜這份情,把那隔著的一道透明牆壁,徹底的抹去,讓他們可以真正的心靈交接。

    然而,仍他怎麼努力,她似乎永遠若即若離。

    「如果,我不如你想像的那般好呢,你還會愛我嗎?」她問,問出埋藏在內心深處最陰暗的那抹痛楚。

    這話一出口,耿雲濤微滯了一會兒,腦海裡不期然間想起了照片的事情。

    一張張地照片,和著那白紙黑紙的據條,從腦海裡竄過。突然間,又想起那個叫周康的人,到底他們之間有著怎樣的牽繫,而他竟然還和青嵐的母親有著親密的關係。

    每一問號都似個謎,千絲萬縷,讓他和莫子堯都有些膽怯去揭開。

    他片刻的怔愣,讓歐陽惜原本冷騖的心更加生冷,身子一陣顫慄,五官猙緊的同時,手緊緊地抱向他,感受著他在身邊的實實在在,也吸取著他身上特有的溫實氣息。

    許是感到了力道的侵襲,耿雲濤回過神來,緊擁住她。

    「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想要相守的女人。」拉過她的手,輕咬上那柔軟的背部,耿雲濤又道:「我不否認,想像總是美好的,但你,無論怎麼變,都改變不了是我老婆的事實。」白紙黑字,就算有一天她想賴想逃,也得過了他這一關再說。

    似得到了保證一般,歐陽惜紊亂地心,突然間平靜了下來。

    大多數人都以為,說到不如做到,但唯有愛情,卻是必需付諸行動表示,用語言溝通調劑的。

    兩個人的相處,必定會有摩擦,一個簡單地擁抱一句貼心體己的話,就可以減少很多夫妻間,抑或是情侶間的猜忌互測。相得益彰的生活,似簡單卻又難得,試問,又有幾個人可以把握好這個尺度呢。

    ————長樂出品————

    天氣陡然間轉冷,易蓓的生日很快地來到,在結束了與歐陽惜的簡短通話後,耿雲濤握著手機的手,稍稍緊了緊,眉心糾結地向兩邊高高挑起,一副心事難平的神情。

    連續兩天,早中晚三通電話,晚間的粘膩,讓他開始有不好的預感。

    他從未多想,這樣的歐陽惜像個內心不安的孩童般渴望著,甚至打破她從未主動的習慣,就連晚上睡覺,都會攬緊他,那怕他只是稍稍一動身,她就會馬上清醒,然後又是睜著眼睛盯著他久久不敢移目。

    對於她此舉,雖是心疼,卻怎麼也安撫不了她,只能藉以摟抱撫慰她的焦燥不安。

    回神,輕舒一口氣,如隼的眼眸凝向窗外,諾大的黑色天幕,無一顆星星點綴,靜謐得讓人心如止水。他暗自慶幸,只要今天一過,就可以摒棄過去的錯誤,徹底地與易蓓劃清界限。

    這樣想著,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屏幕上是個號碼的顯示。

    淡淡地瞥過,只肖一眼,甚至不用猜,他都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將手機滑開,耿雲濤並未出聲,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對方先開口說話。

    「我在海灘邊的蘭詩酒店等你。」沉靜半天,易蓓說道。

    她面色犯苦,心知他不會先開口,而她,永遠扮演著那個主動的一方,她不願錯過,也不想錯過。為了他,她甚至可以犧牲姐妹之情,無恥地做那些卑鄙的行徑,好給自己爭取一絲機會,一絲陪伴在他身邊的機會。

    「嗯——」冷冷地語音透過電話而來,一如他的人,不慍不火。

    他的態度讓易蓓有些急躁,急忙道:「我等你。」

    電話很快地掛斷,耿雲濤邁出辦公室對著秘書小姐吩咐了一聲,就大步流星而去,當驅車回到沁香園小區門口的時候,大閘門才剛縮動開,裹著一件粉色絨毛大衣的歐陽惜就興奮地跑了出來,寒風吹拂而過,絲毫減不退她的熱情。

    車子駛入一側停下,耿雲濤眉頭微挑地下車,當看著她凍紅的小臉時,才不悅說道:「不是讓你在家等我回來嗎,怎麼跑出來了。」

    「在家很無聊。」歐陽惜回道。

    耿雲濤低笑一聲,大手揉過她烏黑透亮的髮絲,當鬆開時候,才拉起她冰涼的小手挫弄了起來。「我們先回家。」帶著她坐進車裡,繫上安全帶,驅車準備回宅。

    車箱內,玻璃窗將外面的冷空氣阻絕,一股子暖暖地氣流侵襲而來,瞬間溫暖了全身。

    舒服地向後倚著,歐陽惜看了眼車燈照耀下的景,然後回頭看向耿雲濤,只見他雙手穩健地握在方向盤上,修長的十指靈活地滑動,稜角分明的側顏透著一股子硬朗地氣息,驀然轉頭,一雙深情的鷹眸就落定在了她的身上。

    抽回握方向盤的一隻手,揉上她的發頂,耿雲濤勾著嘴角說道:「以後在家等我,外面很冷。」

    「那你就快點回家啊,這樣我就不會冷了。」歐陽惜淺笑,淡淡回應。

    她恬靜地笑靨以及那故意的話語,讓耿雲濤眼神一滯,半晌才低道:「好,以後都聽你的。」他答應她含蓄的類似請求的話,眼角透著一絲別樣的神色。

    不多時,車子停穩在了別墅的車庫內,耿雲濤將歐陽惜攬出,擁入屋內。

    漆黑的屋子,因耿雲濤手指輕輕地一按,瞬間敞亮了起來,諾大的水晶燈懸吊於大廳的天花板上,瀰散出的灼白光線更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秒殺了所有的陰暗。

    這樣的熾亮讓歐陽惜心頭暖暖地,對著耿雲濤笑道:「我去熱飯,你等我一會兒。」說著就轉身邁步。

    耿雲濤微蹙著眉眼,手心一攥一鬆,似下了決心一般,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小惜。」低呼一聲,他看著她漸漸地轉回身體,疑惑地看向自己。

    「怎麼了?」歐陽惜問道。

    她嬌媚的透著微紅的小臉很是誘人,他突然有些難以開口,在滾動了一下喉結後,才說道:「等會還有個應酬,我換件衣服就要出去。」感受到她的手因他話微微一顫,耿雲濤上前一步,摟她入懷。

    歐陽惜的臉色倏爾一變,雙手死死地揪著他的衣服。「可不可以不去。」

    她的嗓音暗啞,語音帶著祈求的意味,雙手的力道更加洩露了她此刻的心事,耿雲濤不做它法,只有將手收緊再收緊,他知道她此刻的憂心害怕,但今天的約,是必需要去赴的。

    「今天早點睡,別等我。」耿雲濤簡單一應,神情難測。

    交錯的麗顏像是受了重創一般苦澀猙獰,歐陽惜狠咬著唇瓣低道:「我知道了。」

    心死的寂靜,她當然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是易蓓的生日,她好姐妹的生日,而他,她的老公要去陪她的姐妹,真是荒誕的可笑。

    刻意忽略她的失意,耿雲濤橫抱起她上樓,每一步都踏得緩慢,穩穩的。短短的一段路程,她始終閉著眼睛窩在他的懷裡,面上的表情僵硬如冰,讓人可以一眼探測到她的負面情緒。

    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卸下其身上的繁瑣後,耿雲濤拉過被子道:「睡吧。」

    緊跟著落下一記淺吻,然後很快地起身打開衣櫃,拿著衣服進了浴室,進入浴室的那一刻,歐陽惜睜開緊閉的眼眸,深藏在被窩內的雙手,更是緊扣進了掌心,印出了深深地凹痕。

    細細地流水聲響起,估摸著過了十幾分鐘,裡頭的耿雲濤一身正裝的走了出來。

    黑色的尼子大衣只是外披沒有系扣,同色系的亞曼尼西服與襯衫顯露而出,深色的領帶整潔平整地落在胸前,如此打扮,奢華低調更顯成熟穩重,在黑夜中襯得他倨傲英俊,身形挺拔。

    這是歐陽惜的第一眼感覺,可見,他對今晚的重視。

    他慢慢走近床邊而坐,溫熱的大手探向她的冷面,神情極為柔和。

    「你要去多久,幾時回來?」她像個審問丈夫的妻子,被窩裡的手突然抻出,扣住他撫頰的手,雙眼開始晶瑩透亮,但卻始終強忍著。

    耿雲濤反手而握,笑道:「你乖乖的睡覺,我就早點回來。」

    他看似輕鬆的俊顏,背後隱有一絲不安,尤其是看著她大大的水眸欲泣時,更是心頭煩亂。腕間的表,輕掃過一眼,似是道催命符一般促著他早去早回,讓他不該有多耽擱半分鐘的慾念。

    「你去吧。」歐陽惜撇過頭,主動開口遣他離開。

    這一次耿雲濤斂嘴不言,攏了攏她身上的薄被後,才吻著她的額頭起身離開。房門一聲輕響,室內瞬間安靜下來,她吐氣如蘭,空氣中還留下他淡淡地男性氣息,讓她嗅得沉醉。

    車窗外,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響起,那麼淺卻又那麼突兀,被她聽得清楚,鳴痛了心。

    猶豫了一會兒,她快速地翻身坐起,當拿過櫃旁的手機看著一個簡短的短信時,才快速地將衣服又一件一件地套回身上,然後追逐著衝了出去,只是當她小跑至別墅門口的時候,卻已不見他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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