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你是莫先生。」老者對於他的出現顯得有些激動。
莫子堯但笑不語，這次回來讓他卻得倍感溫情，這個自己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總是讓他有說不出的激動之情。兩個寒暄了一會兒，他轉身準備回家看看，走了將近十五分鐘的路程，就聽見背後吶喊的聲音。
「莫先生，你等等。」是剛才的老先生。
莫子堯不解的看向他，扶著他坐到了一旁的亭台上坐了下來。「何伯，什麼事？」
「我差點忘了，好在想起來了，你走了之後有律師來找過你，可是當時你已經走了，大家都找不到你，他們留了口信，你要是回來了去躺他們那兒，或者他們來找你。」何伯掏出袋裡放著的名片，這是他剛剛打開抽屜時看見了，才猛然想起來的。
「謝謝。」莫子堯接過名片，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
何伯走了，莫子堯站在原地看著他年邁的背影有些感傷，再次睨了一眼手中的名片，莫子堯心裡打定了主意。
偌大的別墅和以前一樣的精緻，只是現在略顯孤寂了而已，窗台上放置的幾盆花早已凋謝。
花謝了，人走了……
別墅的大門是指紋感應，莫子堯的手一放在上面，大門馬上就開了，裡屋蒙上了一層灰，莫子堯邁過玄關走了進去。裡間的擺設一如從前，莫子堯上了樓梯，站在了二樓的某間房的門口。
這間房是莫家齊的，那是他每次來c城都會過來睡覺的地方，房間的床頭仍然擺放著他的照片，莫子堯拿起來看了一眼，又放了下去。
從衣袋裡掏出手機，莫子堯對著名片上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喂，你好，這裡是虹盛律師事務所。」
很公式化的嗓音響起，莫子堯清了清嗓子，然後對著電話裡說：「請問張顯成律師在嗎？」
「請問你是？」
「莫子堯。」很簡單地回答了對方的話，莫子堯又出了房門繞到了另一間房。
「你好，莫先生，張律師的紀錄上有交待，你要是回來了要即時通知他。」助理小姐的嗓音聽起來有些不自然。「不過，張律師前幾天才出國辦公，你的個案是他親自處理，估計下個月才能回國，你看……」
「你是新來的。」莫子堯笑，初來乍到的小女生說話才這麼一口氣說完，還得磨練。
「呃，是的，要不你把你的聯繫方式留下，張律師回國之後他會盡快聯繫您的。」助理小姐尷尬地臉紅了起來，卻還是非常給自己的話帶足了底氣。
「你記一下吧。」
「你說。」助理小姐拿過一旁的記事本，用紅筆大大的寫下了一串數字。
報完了數字，依舊是公式化的結尾，莫子堯掛了電話後緩步走下了樓梯，當整個人站定在別墅門口時，莫子堯轉身回望了一眼別墅，嘴角扯過一抹深意的笑。
莫家，對於自己的身世有著極大的聯繫，即將是他的下一站戰場。
匆匆地去匆匆地來，仿若從來不曾離開也不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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