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仁茨一直注視著他們。
筱雨嚇了一跳,兩天不見,他臉上雜草叢生,像從牢裡逃出來的逃犯。用一種吃人的眼神看著他們。她的心底升起一陣慌亂和緊張,不敢再正視他了,真怕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這個男人本來就是一個魔鬼。
開啟夜的儀式都一樣,只是不同的男人帶來的感受不一樣。
多吉仁茨瘋狂霸道,狠不得把她碾碎了,揉進他的身體裡。
上官雲清卻是溫柔體貼,小心翼翼地滿足她,總想讓她感覺幸福,包括在床上。
而馬文明時而溫柔,時而霸道。
早晨,筱雨坐在馬桶上,打開手機。短信跳了出來。
「妖女,我快瘋了,快來解救我吧」
「妖女,他什麼時候走,你不會也和他一塊走吧。」
「妖女,我恨你,你把我的魂帶走,留下空殼怎麼活呀。」
太多了,她能想像到他一晚上發瘋的樣子。又跳出一條來:「妖女,我去外地採訪了,是我主動要去的,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你別跟他走,一定要等我回來。最好先把他打發走。一定等我。好嗎?讓我再看你最後一眼,你不會殘忍到,不讓我再看你最後一眼吧。好了,我要走了。等我,等我。」
筱雨看完短信,全刪了。
「雨,你能不能快點,我要上廁所。」上官雲清在外面喊著。
筱雨沖掉馬桶,洗了手出來了。
「上廁所都那麼長時間,真是個小傻瓜。」他滿眼溺愛地看著她,喃喃地說著,進去了。
他們去了布達拉宮,多吉仁茨帶著筱雨去過。
那些古老的街道和川流不息的轉經人,總是吸引著人們好奇的目光。
當時,筱雨看到一路都拜的朝神者還問:「他們怎麼會這麼虔誠呢?」
「他們把佛主看作他們的天,認為只有從心裡信仰佛主,才會得到佛主的保佑。就跟西方人信仰上帝一樣。」多吉仁茨說。
「其實信佛的話,心裡信就行了,酒肉傳腸過,佛主心中留,也用不著三叩九拜的。」
「妖女,這話可不能亂說,這樣會引起騷動的,你會讓藏民們群歐的。」當時多吉仁茨還緊張地提醒她。
上官雲清在拉薩呆了五天,接了電話,他便匆匆地離開了。
「雨,如果你想讓我留下來,我一定會留下來陪你,我們一起慢慢變老。」他依然不死心,想讓筱雨做出最後的抉擇。
「上官,回去吧,忘了我,如果你這樣一直痛苦下去,我會不安,會自責,也同樣不會幸福的。」
「我知道,那我試著忘了你。我知道,你不會答應我的。雨,答應我,你一定要快樂起來,如果你不快樂,不幸福,我就把你搶過來,給你快樂和幸福。」他深情地看著她說,眼眸裡的憂傷寫的滿滿的。
筱雨的眼眶裡又湧上了濕潤的東西,這個男人永遠是為她著想,她只有感動。
他們一夜瘋狂**,想把彼此留在對方的身體裡以及生命裡。
「雨,你別送我,我怕看到你,沒有勇氣離開。」他抱著她,瘋狂地親吻著她。
她流著淚點點頭。
他無數次的放開她,又抱起來,好像一種生離死別,難捨難分的場面。
最後他一狠心,一咬牙,拉開門出去。
她蹲在地上放聲痛哭起來,他同樣聽的真真切切,但他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