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清沒有逼她馬上做出決定,他知道筱雨和馬文明之間的感情也很深,雖然他們之間出現矛盾,但這種小小的矛盾未必能讓他們從心裡徹底地忘掉對方。他只想給筱雨時間,讓時間來沖淡他們之間的感情。
筱雨挽著上官雲清的胳膊走著去八廓街,她穿著高跟鞋,踩在這古老的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她喜歡老城區的青石板路和具有藏族風格的建築。還有隨處可見的轉經人。但是她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注定漂泊不是她全部的生活,她喜歡小鳥依人般依偎在男人的懷裡,喜歡男人為她癡、為她狂,喜歡聽那些纏綿的情話縈繞在耳畔,喜歡男人呵護她,寵著她。天真地認為牽了手就是一輩子,以為愛情會和生命一樣長久。可是愛她的男人多了,那不是幸福,而是一種煩惱。尤其是看到男人為她痛苦,她的心便不安起來,自責便會折磨著她。
他們去了酒吧,阿狼熱情地招待他們。
上官雲清和樂隊合作,唱了幾首歌,他唱的很好,有一種倉桑的聲音,像刀郎的聲音,他還吹了一段薩克斯風。筱雨從來不知道他會多種樂器。
他擁著筱雨坐在了椅子上,喝著阿狼送上來的酒。
「你怎麼什麼都會?」筱雨現在覺得他才是深藏不露。
「當初我媽把全部的感情,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狠不得把我培養成一個神童,我什麼都學,不過什麼也沒有學成,只是半斤八兩的水平。」他喝著酒說。
他眼鏡後面的單眼皮眼睛裡熠熠閃光,看她時眼睛裡有些曖昧,她對他笑笑,媚眼如絲。「雨,試著愛我吧,我們在一起會很快樂,很幸福的。」
她抬頭用迷惘的眼神看他,他繼續笑意盈盈,用纖長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說:「雨,快樂起來吧,你讓我心疼,我不會讓你寂寞和孤獨,我只想讓你快樂和幸福。」
她避開他粘人的眸子,握著他的手說,「你的手指這麼纖長,怪不得會彈琴呢。」
「雨,我們留下來,在這裡生活,幾年以後,我們去北京,或者去北方的城市,我不會讓你跟著我吃苦,我會讓你做我幸福的小女人。」他深情地望著她說。
筱雨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最怕看到他的眼睛,那裡面有磁鐵一樣的東西,輕而易舉就把她吸走,然後淪陷在他溫柔的懷抱裡。
「上官,我們不能這樣,我不可能離開馬文明,現在我只是不知道如何來面對他。」筱雨流下了一行苦澀的淚。
其實從她心裡也沒有想過要離開馬文明,如果她想離開他,那她早就回去和他辦手續了,她只是想自己時間長了,會不會改變主意來接受那個孩子。
「雨,我知道,從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會真正的離開他。可是我還是不甘,想做最後的努力。雨,告訴我,為什麼我們就不可能在一起呢,就因為我比他遲認識你嗎?」他握著她的手,把自己的頭埋在上面。
筱雨看到他痛苦,更加的不安和自責。她真是個妖精,只能讓男人為她痛苦。可是她看到他們為她痛苦,卻無能為力。如果她答應這個男人,那其它兩個男人也一樣很痛苦。她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會陷入這種感情的漩渦裡呢。
「上官,你忘了我,忘了我,你才會快樂。其實天下好女人多的是,我不值得你這麼付出。」筱雨真不知道如何勸他,勸他的話已經說了千千萬萬了,效果卻不明顯。
「我知道,我什麼都清楚,可就是放不下你。雨,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注定這輩子為你痛苦。」
「你可以試著愛別人,一定會發現別人比我更適合你。」
他沒有再說話,依然把頭埋在她的手上,沉默不語。他在做痛苦的掙扎。
筱雨不經意間看到酒吧角落裡有一張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