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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2]完成任務 文 / 筱雨飄飄

    筱雨被遠處的歌聲叫醒,她睜開眼睛靜靜地聽著,應該是情歌,悠揚而纏綿。

    多吉仁茨已經不在了。

    筱雨穿好衣服走出來,看到遠處站著一個姑娘,正對著多吉仁茨家的方向唱歌呢。她知道一定是喜歡他的女人。

    多吉仁茨從別處回來,擁著筱雨往裡走。

    「喜歡你的女人給你唱情歌呢。」她一邊走,還一邊往後看著。

    「我知道。」他不屑地說,並沒有往後看。

    「你不動心?」

    「不,如果你對我唱的話,我就動心。」他笑的很詭秘。

    筱雨坐在長桌前,靜靜地聽著外面的歌聲。此時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大家都各忙各的。他的奶奶在最裡面的房間裡,嘴裡念著經。筱雨不明白,為什麼不幫卓瑪幹點家務,卻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唸經上。從她進到這個家裡,就沒有見卓瑪閒下來過,總是不停地忙碌著。

    「妖女,交給你一份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他提著手提電腦遞給了她。

    「什麼?」她好奇地問道。

    「幫我寫篇稿子,什麼體裁都行,字數不用太長。和你纏在一起,我一點靈感也沒有。」

    「那把我們在野外**的過程寫下來行不行?」她調皮地問道。

    「行,寫的越詳細越好,你怎麼**,我怎麼費勁,寫的越仔細越好,就當是一篇黃色小說,更吸引讀者。」他曖昧地看著她說。

    卓瑪一邊收拾屋子,一邊看著他們調笑。

    他出去了。

    筱雨把電腦放在長桌上。

    卓瑪看到她在電腦上敲著字,好奇又吃驚看了半天。她衝著她笑了笑,她們沒有語言溝通,誰也聽不懂誰。

    「山村裡的夜晚寧靜而安閒,我喜歡這樣的晚上,安然,靜謐,走在山道上,只有腳步沙沙作響,田埂上,草及膝,不時能聽到遠處一兩聲鳥叫,月光透過樹枝灑在地面上,斑駁迷離。

    月亮雖然不是太圓,但皎潔如處子一般,月光灑在大地上,朦朦朧朧有些神秘。星星格外明亮,偶爾有一兩顆,拖著長長的尾巴向天際跑去。一個月亮,原本是太孤單了些,因有了這些星星們的相伴,它也就不再寂寞了。月朗星稀,不是月亮的光茫淹沒了星星,而是月亮把星星擁在自己的懷裡,星星的光芒融進了月亮裡面,它們分不清彼此了。

    大地瀰漫了些許霧氣,混沌而有些迷離,夜風輕輕柔柔,拂在臉上,有些像記憶中媽媽的手撫摸在臉上,心裡不覺升起一股濃濃的暖意。

    草兒滿地都是,如一塊碩大的綠毯鋪在滿山遍野,赤腳踩上去,厚實而綿軟,慢慢往前走,用心感受著從腳底傳來的溫暖。泉水緩緩流入湖裡,清清汪汪的湖水,冒著氤氳的霧氣,恍如仙鏡。遠處的山忽隱忽現,天空好像離地面很近,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抬手便得,月光把影子越拉越長。這裡的星星比別處多一倍,比別處大一倍,比別處亮一倍。夜空像閃光的珍珠簾子一直垂掛到地面上,似乎伸手一撩就能夠把它掀開,我彷彿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這裡沒有爭鬥,沒有煩惱,沒有不幸,當是人間的天堂,人間的極樂世界。湖水靜靜地在月光下閃著光芒,微風輕輕吹過,湖面泛著波光,把湖面上倒影的月光,撕成了碎片。遠方傳來了幾聲狗吠聲,一會便又靜了下來,夜晚又回復了它的寧靜……」筱雨看了一遍又遍,覺得不錯了,便存進了硬盤。

    多吉仁茨在院子裡忙活著,他進來看到筱雨坐著看著電腦問道:「寫好了嗎?」

    「嗯,你看看,行不行?」她把電腦轉到了他的面前。

    他認真地看了一遍,轉過頭來看著她,突然捧著她的臉狂吻起來。「妖女,寫的太好了,我們總編一定會誇我的。想不到你的本事有那麼多,什麼都會。」

    「我好歹也是一個名牌大學中文系畢業的。」筱雨一邊推他,一邊說。

    他把她放到並壓在了身下。「我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感受到這裡有這麼美。妖女,別走了,留下來和我過一種平凡而安靜的生活吧。」

    沒等她回答,他已經把她的嘴吸了起來。

    他的父親和兄長們進來,看到他們纏綿在一起,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

    他放開她,坐起來。他父親嘟喃了一句什麼,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她拉起來。

    他便和他們交談起來,好像是在談論藥材的事件。

    多吉仁茨開車帶著筱雨去了牧場,滿山遍野都是綠綠的草兒,隨處可見點綴在綠色中的野花兒,還有零零散散著幾座帳蓬。他們在一個帳蓬前停下進去。裡面像一個家,什麼都有。

    「這是我們家的帳蓬,外面遍地吃草的是我們家的犛牛和馬兒。一會我帶你去騎馬。」他拉著筱雨的手走進帳蓬說。

    帳蓬裡有兩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他對她們說了什麼,她們便離開了。

    「她們是我妹妹,我讓她們回去,今晚我們住這兒。」他們坐在帳蓬的蓆子上。

    一會,有人騎馬過來叫著什麼,他出去和騎馬的人說了什麼,又回來了。

    「妖女,我帶你去騎馬。」說著,他拉上她走出來。

    筱雨沒有騎過馬,只好和他騎一匹。

    「魔鬼,這地方太美了,簡直就是世外桃源。」筱雨看著前面綠綠的草原,青青的山巒,興奮地說。

    「妖女,留下來吧,這麼迷人的地方,我們可以像一對普通人一樣的渡過我的一生,我像愛我生命一樣的愛你。」他抱著她坐在馬背上,一隻手牽著韁繩,一隻手不安分的遊走在她的身上。

    「這地方讓我來一次還行,如果一輩子生活在這裡,我會寂寞的,我還是適合都市的繁華和喧鬧。魔鬼,你應該娶一個藏族姑娘,好好過日子。」

    「妖女,我愛你,我知道我不可能永遠得到你,可是我真的不甘,為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如果我不可能永遠擁有你,幹嗎要讓我遇見你。」他痛苦地用臉在她的頭上噌著。

    前面來了一個騎馬人,他和他熱情的打招呼,那人睜著眼睛在筱雨臉上、身上打量著。直到他們給了他背影以後,他才騎著馬兒離開,仍然不時的回頭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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