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筱雨大包小包的往過搬東西,其實她也沒有什麼東西要搬,但是她有很多的書。還有一些衣服,雖然那些衣服都是文景濤給她買的,但是以後進來的女人她們用她用過的男人,並不一定穿她穿過的衣服。筱雨覺得扔了太可惜了,還不如留給自己穿,這樣又能省一筆買衣服的錢。
這是一座南方的城市,筱雨是北方人,這裡離她的家鄉十萬八千里,她心裡只想離那個生她養她的地方越遠越好。因此,她即使和文景濤分手,也不想回到那裡。她沒有地方能去,只好繼續留在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城市。
陽光尋著一個優雅的角度照射進來,房間裡溫暖的讓人感覺到家的溫馨和幸福。這是筱雨二十三年來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家,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
筱雨大學畢業就來到了文景濤所在的城市,他已經研究生畢業一年多,在這個城市裡紮穩了腳跟。筱雨大學畢業就沒有找工作,一來是因為文景濤覺得自己還能養活筱雨,二來,筱雨喜歡做一個自由自在的網絡寫手,雖然她寫的東西並沒有換來更多的錢,但她非常喜歡這個工作,當然也不能算是工作,只能說是愛好。
一天之內,她把自己的東西搬完以後,把鑰匙扔在家裡,鎖上了門,給文景濤發了個短信。
很快她的手機響了,她看看是文景濤的,沒接,掛斷,短信也響了起來,她也沒看,刪了。要斷就徹底的斷了,這樣藕斷絲連只會讓彼此很痛苦。雖然她的心裡也有酸痛,但是她必須讓自己堅定,她不想讓自己的痛苦延續給了文景濤。
現在安頓下來了。但是筱雨下一步得找份工作,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過那種衣食無憂的生活了,現在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早晨她出去的時候,天上飄起了雨。
在南方,春天的雨也是來的隨隨便便毫無章法,有時隨風飄來幾滴完全不會惹人注意;有時像一對纏綿在一起的情人,好幾天都糾纏著淅淅瀝瀝下個不停;有時還會刮起一陣狂風,盡情揮灑著,淋得一街男女狼狽不堪。由於在冬天有時也能有雷聲,春天的雷反倒「雷」不到什麼人了。來到南方久了,便也開始有意關注當地春天的來去,實際上,南方的春天與北方雖有大的區別,但本質也無不同。大多數想在夏秋收穫的莊稼自然是要在此時播種的;大多數南下過冬的候鳥這時也會如期北上,避開南方的炎熱,北上避暑;大多數秋冬不會落葉的樹木會在一二天裡把樹葉落得精光,然後一眨眼又會換上一身粉嫩的新綠來,抓一把枝頭的新葉就會聞到那春天裡獨有的新甜來。春天的雨落在臉上,身上更能感受到其他季節所沒有的滋潤。每一個人都會喜歡春雨、夏風、秋霜、冬雪。
筱雨在外面逗留了一天,晚上的時候,在電梯關上的一瞬間,她跑著進來,馬文明正在電梯裡,他把電梯重新打開,她進了電梯,朝他笑了笑,低頭繼續看著報紙。他只覺得她的笑容是如此燦爛,一直照到他的心裡,讓他心裡所有的陰霾都消散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此時他能感受到這句詩的真正含義。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條的襯衫,衣服穿在她身上很合.體,把她高聳的胸淋漓盡致的顯出來,下身穿一條白色的牛仔褲,把屁股圍的緊緊的。雖然穿的很簡單隨性,但卻很性感。頭髮還是很隨意地挽了一個結,還有幾縷散落在臉上,被她用手摸了起來,然後又落在了臉的兩邊,光滑而飽滿的腦門露了出來。她太美了,美的讓馬文明心裡癢癢。
馬文明看著她問道:「你在找工作?」
「嗯。」她並沒有抬起頭。
「你以前是幹什麼的?」他色色地看著她。
「什麼也沒幹,大學畢業就在家呆著。」她依然低著頭看報。
「那你什麼大學畢業的?」
「a大中文系畢業的。」
「什麼時候畢業的?」
「去年。」
他們在一問一答中,電梯已經到了他們居住的樓層停了下來。他們各自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馬文明突然轉了過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我們公司,我們公司需要一個秘書。」
筱雨看了他半天,「行啊。」她現在急需一份工作。
工作可以讓她排泄自己孤寂的心,也能有一份收入來養活自己。
馬文明給她留了個電話,便進了自己的家。
筱雨現在住房也有了,工作也落實了,她的心也安定了下來,下班以後,她就在家寫自己的文章,她本身就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筱雨在馬文明的公司當秘書,只是一個接待秘書,就像是這個公司的迎賓小姐,接接電話,迎迎客人。
這是一個十層樓的商廈,一至八層是一家大型的商場,八層以上是公司的辦公地。對面也是一幢十層高樓,一至六層是賣各種建築材料以及裝潢材料,六層以上是員工住宅。公司的規模相當大。
她還在二手市場買了輛單車,每天騎自行車上班。二手自行車比較舊,可以放哪兒都放心,賊不會惦記。
筱雨下班以後,自己準備了飯,一邊吃著,一邊還在電腦上寫著。
她做飯一般很省事,電飯煲悶點米飯,做點菜,她把所有的菜都煮一塊,以前文景濤就說過她,可是她有自己的理由,她認為這樣做又省事,又營養搭配均勻,一取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