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推開童墨寒辦公室的大門,唐秋歌的臉色有些沉重。一如推開這沉重的實木的大門。
「醫院有消息了?」斜靠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著外面的陽光透過玻璃,傾斜進來,變得斑駁破碎。和葉初一分開後,童墨寒並沒有馬上回公司,而是去了院長辦公室——他要知道葉父最新的情況。
「剛醫院打了電話過來,說初一的父親…得了白血病。」
「什麼?」突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因他的落座而陷下去的地方隨他的起身而馬上恢復平坦。「確定嗎?」
「基本上確定!」
「基本?那就還不能肯定了?」對這個詞,童墨寒顯得有些敏感。尤其是現在,在任何時候,『基本』都有推翻的可能!
唐秋歌澀笑了:「醫院的基本那就是確定,他只是給他們自己找那百分之一不確定的理由罷了。」
「一群庸醫!」童墨寒咒罵著,他想到了一個人,童家的世交,現在是醫院的院長——高瑞晟。「嚴重嗎?」他的思考著,是不是應該盡快和高瑞晟聯繫,安排轉院。
「比較嚴重,聽醫生說,現階段只能靠化療暫時維持生命,最主要的,是進行骨髓移植。但要找到合適的骨髓比較難,醫生已經跟初一說過了,會先讓她試試看。畢竟他們是父女,成功的機會會更大些。」
「有危險嗎?」
見好友的眉頭瞬時皺在一起,唐秋歌明白他在擔心什麼,歎了口起:「寒,你要知道,那是她爸爸。就算再危險她也會去做的。不過,醫生也說了,沒什麼大礙,只是當天稍微休息就可以了。」
聽到這,童墨寒稍微鬆了口氣,但不多時,又思索著什麼:「她…的錢夠嗎?」
「這個?我倒不知道了!」唐秋歌聳聳肩,誰會沒事去打探別人的家底啊,再說了,這個時候,是多多益善的好,誰會嫌多?於是輕笑道,眉眼裡有些不屑:「錢會是問題嗎?」
錢不是問題!童墨寒知道,她要缺錢,自己一定會鼎立襄助。可是,問題在於,她真要缺錢時,會找自己嗎?他想到了柳溯,那個在經濟上一樣無謂,卻在和初一的關係上,比自己親熱多了的柳溯。以那天倆人的舉動和事後知道的情況看,她必定會是先找他!也會是第一個想到他,而不是自己!他不想讓柳溯和她之間再橫上這樣的一層關係。更不想讓他的這個人情讓她做出什麼判斷。
畢竟,人最容易在自己需要幫助時,因得到別人的關心而心生感激和感情!
這——是他不允許的!
「我需要他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在不知道葉初一家的情況之前。」他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讓旁邊的唐秋歌一臉不解。
「誰?」
「柳溯!」
「哦——!」唐秋歌恍然大悟,敢情是怕人家佔了先機,所以才說出了這句話。原來,寒也有怕和擔心的時候啊!
「你打算怎麼做?」這肯定不是平白無故冒出的想法啊,搞不好他就一直在醞釀這件事!真邪惡!
「他消失,我出現。這期間,要能虜獲她最好,如若不能,我就想別的辦法。比如,協議。」童墨寒的算盤珠子撥得叮噹響,顯然是經過長期,大量的練習得來的。
倒不是說他在對付女人方面有很多值得大家鑒賞的經歷,相反,他從來是不屑於對任何的女人如此計算。當然,葉初一除外。可是,他有在實際的工作中和社會交往中得到的經驗,知道該怎麼在一個人不服和不願意時,用法律的手段來約束他。比如,葉初一。在前者行不通的情況下,後者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你是好,可對初一會不會有些太卑鄙了?」唐秋歌有些不確定,畢竟現在要『對付』的不是別人,而是寒喜歡的女人,以後搞不好還是他的老婆。有這麼對付未來老婆的嗎?他這個單身漢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