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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15章 物以類聚(二) 文 / 魚渝

    「你?」宋歆禾看見來人,更是驚訝!他怎麼會在這兒?真是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見到的人抬眼閉眼都在你眼前,這個社會怎麼就那麼混亂呢!

    「你喝酒了?」再一次詢問,風肅祁已有了淡淡的不悅,該死的女人,居然自己跑來喝酒!

    「關你什麼事!」宋歆禾反瞪回去。「我愛喝就喝!愛喝多少就喝多少!」奇怪的男人,自己喝酒關他什麼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不對,他是狗,但她不是耗子。

    「你」

    「你給我閉嘴!」宋歆禾把目光轉向依著童墨寒的那隻手,怎麼看怎麼礙眼。怎麼就有女人這麼賤呢?

    「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初一不在,她就要幫初一行使她的權利的,那怕這男人不值得再留戀了,但至少現在,現在也不能讓他們舒服了。

    「寒,她是誰啊?怎麼這麼沒禮貌的說話呢?」嬌柔的聲音如帶了弱電的插頭,讓人即覺得危險,卻又享受那種在危險中帶來的絲絲顫慄的酥麻感。

    「對那種身在紅燈區,對人賣笑賣身的人,你說,我要怎樣才算客氣呢?」宋歆河一臉的不屑:「要不你教我好了。」

    「你…」受了侮辱,她轉向身邊的人求助:「寒,你都不幫人家。」眼神像受驚的小兔,讓一般的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憐惜。

    只可惜童墨寒不是一般人,或許是眼前的人還不值得自己出聲,他仍舊不語,只是在思忖:「難道那小妮子沒告訴她事實嗎?」不知為何,知道她或許是不好意思向好友啟口,或是其他原因,可現在,他的心裡居然會對這點小小的事情,對他們之間在別人眼裡還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關係有了該死的一絲竊喜。是對這感到愉悅嗎?不是,絕對不是,他怎麼可能會為了那個女人而感到心情的愉悅。心理上的愉悅只是自己身體上的舒適帶來的必然結果。而身體上的舒適只是自己放鬆了,是剛才喝了酒的原因。對。就是因為喝了酒。

    「喲,這是哪來的美女?長得不錯嘛」唐秋歌驚艷的話語在身後響起。「寒,你的女人緣也太好了吧?到哪都有人前赴後繼。」

    話音剛落,風肅祁的臉剎時陰沉下來。她莫名其妙的跑出來對寒說這些,他可不會認為是陌生人之間該有的話。她含譏帶棒的對寒旁邊的女人,他也不會認為是陌生女人該對陌生男人的憤恨。他們——認識!還不是一般——關係!

    一雙如隼般陰霾的眼,含著若隱若現的怒氣,直直的盯著宋歆禾。

    「你又哪冒出來的?」宋歆禾抬眼睨了說話的唐秋歌。只是這一眼,卻也沒忽視掉他放浪的表情,和擁著的懷裡的那個同樣身著暴露的女人。

    「我說嘛,怎麼一個個都和種豬一般,見誰逮誰,也不挑挑。原來,是物以類聚。果真是物,不是人!」是人,那做得出這種禽獸的事來。

    唐秋歌一楞,這女人,說話有點意思。薄唇一抹:「寒,她怎麼讓我想起了你的女人呢?」

    「你還有幾個女人?」一聽這話,宋歆禾更是火大,媽的!今天不教訓他,她就對不起初一!對不起初一這幾年來被她坑掉的錢!

    「童墨寒,你他媽真不是人,」宋歆禾揚起手,欲給他一把掌,卻無奈發現目標太高了,於是退而求其次,反手給了身邊的女人一個響亮的耳光。頓時挨打的人臉如饅頭般紅腫。

    「你…」挨打的女人頓時惱怒,卻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她知道,這個時候,最不應該用的,是她自己的手。她應該借身邊這個男人的手。「寒,她…她打我。」

    「就打你了,怎麼著?」宋歆禾一臉的得意,加不屑。「我還想多打幾下呢,只是怕弄髒了我的手。」

    「難為初一天天在我耳邊叨著你的好,說你這棒,那不錯的。」宋歆禾轉頭看向童墨寒,臉不紅心不跳的亂扯,難怪初一從不在她面前提起這人,這樣的人還真沒啥地方可提的。「你他媽卻背著她玩劈腿!怎麼著,嫌自己韌帶好是不?在這兒劈得有聲有色的!」

    「初一?」捕捉到話語裡的人名,風肅祁和唐秋歌同時一愣。一個是為了心中豁然開朗:原來,她是為了別人而發火,意思就是她和他——沒關係!

    另一個則是為了心中疑竇頓失:

    「我說嘛,怎麼倆人說話的風格都這麼像,原來是朋友啊。」唐秋歌假意扶扶自己鼻樑上的無框眼鏡,啞然失笑:「我現在也知道什麼叫物以類聚了,果然是物以類聚。」

    「她這麼給你提我?」童莫寒揚眉,嘴角輕動:「我怎麼不知道我在她心中原來還這麼好,她怎麼不告訴我呢,她要早說,我現在懷裡摟的可是她了!」說的淡漠如煙,卻掩藏不了話音裡的一抹輕佻。

    「下流!」

    「宋小姐,女孩子說這話,還真不怎麼好聽。你應該向她學學。」童墨寒輕手撫著身邊女人的臉,輕笑,卻未達眼裡。「瞧瞧,一張漂亮的臉就被你打得不好看了。不要再有下次了。」

    「難得童先生這麼憐香惜玉,我記下了。」宋歆禾不怒反笑,笑得異常的好看,兩眼若半月的嫵媚,點綴著星辰的光芒。臉頰因酒精的催發,更有了一抹嬌艷可愛。這樣的笑,讓旁邊的某人有些怔住了,第一次吧,第一次看她露出這樣燦爛的笑。和她幾次的交鋒,無不是被他氣得失態,或是對他客氣應對的笑。想來,這樣的笑,才是最適合她的。

    「打擾了各位的興致,我很是抱歉。實在很對不起。」說罷,宋歆禾笑意漣漣,禮貌的彎彎腰,「在這,致以我最誠摯的道歉。衷心的給你們說一聲,對——不——起」

    「這轉變得實在有點快,我怎麼感覺不太真實呢?」唐秋歌再次扶了眼鏡,讓自己將對面的人看得更細緻些,他可不敢忘了葉初一先是胡蘿蔔,後是大棒的舉動。身為她的朋友的她,實在也不能讓人輕易相信了。

    「看這位先生說得,我是真心道歉的。」宋歆禾讓自己笑得更花枝亂顫了,來表達自己的真摯:「我還有同事在等我喝酒呢,先走一步了。祝各位玩得愉快。」說罷,再次禮貌的恭身,方才離開了。

    「就這麼走了?」唐秋歌顯然不信,這不是她們一貫的風格吧。

    「你要捨不得,就跟去,不過,可要先問問祁,看他同不同意。」童墨寒睇了眼視線一直追隨在離去人身上的風肅祁,笑得高深莫測:「我說得對吧,祁。」

    風肅祁收起眼光,對上童墨寒的眼神,輕笑:「別想多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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