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要踢誰的屁股,除了蔣方震、張孝准、蔡鍔等一眾年紀相仿的老將們之外,就連郎鷹也沒有辦法,是準備隨時被他來上兩腳的。
最近幾年,唐朝的性情上轉變上,踢屁股成了一個特色。所有的安西軍政高官們,似乎也都習慣了唐朝的這一舉動。
踢人,看上去很不文雅。在部下做錯事情的時候,唐朝只要踢完那個人,保證你沒後遺症。所以做錯事的那些人喜歡被唐朝在他們辦砸事情的時候,照他們圓圓地屁股蛋子上來上兩腳。因為唐朝踢完、罵完,馬上會給他們指正、幫他們糾正出錯誤,讓他們順利完成工作。
沒做錯事情就被踢的人,幾年下來在安西早已形成一種大眾皆知、唐朝對那個人親暱和喜愛的表現。
最簡單的幾個例子,曾經有一個縣長,在唐朝喬裝私訪下基層的時候看到了很優秀的工作業績。結果一見面,便被唐朝踢了屁股。結果呢?縣長別做了,短短八年時間內,那個縣長從民選文官轉為致公黨幹部、從縣委主委、市委主委,一路陞遷、如今已是州委主委、成了致公黨一方黨政工作的最高負責人。
軍隊裡也有許多被唐朝踢過屁股的人,有的被踢的時候還是個士兵。但是被踢完以後,幾年間便一路平步青雲、成了至少營長一級的軍官。軍官有被踢的,踢完之後不是進國防大、伏龍芝軍事學院、敖德薩軍事學院,就是直接調進警衛師做了唐朝的嫡傳弟子。
當了唐朝的嫡傳弟子。前途無憂、而且絕對是平步青雲的開始。這是自打西北軍建立之初,便已在這個國家、這支軍隊裡形成的基本潛規則……
俞大維、高致嵩、胡璉、黃維他們這些如今在一線的將領,當初在唐朝身邊的時候,拿都是沒少被踢屁股的。唐朝想踢他們屁股,也根本從來不需要理由和借口,說踢馬上抬起腳就來一下。
那麼被唐朝又惦記上屁股的俞大維,他到底能不能「十分榮幸」地再次被恩師踢屁股呢?答案,只用了五個半小時便揭曉了。
向唐朝立下軍令狀以後,俞大維下達的第一道命令,是絕對讓所有人、甚至連唐朝在事後都感覺驚奇萬分的命令:所有裝甲兵登上本部運輸機、機械兵借助海航部隊運輸機。全部在半小時內登機完成、然後直接空降到敵人防線心臟地帶上去。
新時代戰爭、新時代打法。俞大維這位儒將。一上來便使出了從唐朝那裡學習來的、之前從未有人真正使用過的大規模機械部隊空降作戰戰術。
裝甲第12旅、機步第25旅兩個配屬在第九集團軍麾下的兩支地面作戰主力部隊,在接到命令後迅速鑽進運輸機。按照俞大維隨後發出的指令空降地點,在半個小時有如天兵一般從天而降。
這樣的打法,希臘人是從來沒見過的。之前他們見過、也使用過空降手段。但整個旅。而且是裝甲車、吉普車上也都捆綁著降落傘。直接從天上往地面上砸落下來。從戰鬥一開始。希臘人便在氣勢上徹底被第九集團軍的兩個旅也震懾住了。
而這兩個旅,一降落到地面上。所有的將士們似乎忘記了他們剛剛經過五十多個小時海上顛簸、才剛剛趕到希臘來的疲憊。戰車、步兵車、汽車一著陸,全都迅速將馬力提升到巔峰狀態。向著附近的敵人碾壓過去。
碾壓,不錯,兩個旅的士兵們在平日訓練中,俞大維給他們灌輸的思想就是「別只讓戰車靠火力,你們戰車的自身是可以將離你們最近敵人碾死、碾光的」。正是這種思想,讓希臘人嘗試到了什麼叫真正的鋼鐵雄師。
上千輛各類戰車、汽車,陸續降落、陸續展開碾壓衝鋒戰。戰鬥只開始短短十五分鐘,希臘人的防線上便出現了大大小小、至少幾百個漏洞。
一見到漏洞的出現,俞大維馬上又是一道命令發了出去:特種兵第49旅為主力,航空第56旅、航空第139旅、陸航第178旅的空降團為輔戰部隊,立即從敵軍防線缺口位置上進行強行軍突破……
特種兵、空降兵,身上那可都是穿著避彈衣、套這避彈護膝的步戰尖刀呀!八千特種兵、六千空降兵,在接到俞大維命令之後,只十分鐘內便以連為基本作戰單位,分成了幾百支小部隊衝向敵軍陣線缺口。
希臘人還在忙活著和組織部隊,對從天而將的上千輛正在他們陣地中邊碾壓、邊開火的那些安西戰車與汽車進行阻擊,根本就沒有防備俞大維會還有後手。結果,一萬四千名特種兵與空降兵,有如一群嗜血的毒蟲一般、一頭便死死地叮進了敵軍陣地中。
近戰,那是共和軍從西北時代便早已練就的基本功強項。特種兵與空降兵,日常訓練中又都將近戰時的肉搏、近距離殺敵與自保當成基本訓練科目,進行極其殘酷訓練的部隊。這些部隊一殺到希臘人近前,馬上便讓希臘人切身的感受了一次什麼叫真正的中國功夫。
短刀、刺刀,小範圍內手槍射殺、近距離上的衝鋒鎗掃射。許多安西特種兵,一個連隊一殺上希臘人陣地,很快便憑借這些他們早已掌握到極其精良的打法,將整個營、甚至整個團的希臘軍隊打殘、打傻,最後不得不成群地跪在地上、乖乖地舉手投降……
拿大規模機械化部隊空降先給敵人製造混亂,然後讓特種兵近身去給敵人進行慘厲打擊。俞大維只有這兩招嘛?當然不能,只有這兩招,唐朝絕對不會日後親暱的用腳丫子招呼他的屁股,只會很憤怒地咒罵著玩命踹他。
那他還有什麼新奇招數呢?很快,答案便在戰場上揭曉。
當空降的機械化部隊將敵人攪亂、殺死了至少三四萬敵人之後,俞大維新的命令到了一線各正在作戰的連隊:無論原歸屬,就近找上一級指揮官,迅速組成團級作戰單位。然後後撤、與特種兵和空降兵兄弟部隊匯合、全殲一線陣地上敵方守軍……
前線部隊接到命令,半年中的快速重組訓練迅速發揮效用。沒有人去管附近那個上校或者少校之前是那個團的長官,只要看到領子上的軍銜是高於連長的,附近所有的連隊官兵便自覺地、快速地向那個人所乘坐的戰車或者指揮車靠近。
連長找到上一級,也不問您之前是哪個營的長官一類的廢話,直接就會對那個說:長官,看到哪裡有更高一級的長官嘛?
問完話以後,連長和上一級軍官馬上還不猶豫四下尋找,只要被他們看到軍銜上高上一級或者幾級的軍官標示出現在某一輛車輛上,便會帶著身邊的部隊立即圍攏過去。
於是,又是半個小時後,先行降落到敵人陣地上的兩個旅,重新變成了六個團級作戰大為。然後,一起轉身與特種兵、空降兵一起對敵人一線陣地上那些還在負隅頑抗這的士兵發起了絞殺戰。
得到空中偵察機報告,說是前方的兩個旅已全部脫離敵軍第二、第三道防線的報告以後,俞大維的第三板斧頭、絕對的重斧砍向了希臘人。
地上是炮兵第16旅、導彈兵第74旅、導彈第108旅的炮彈、導彈織成火力網,天空中是航空第56旅、航空第139旅、陸航第178旅轟炸機、直升機空對地發射出去的導彈、火箭彈甚至重機槍子彈編織出的密集彈雨群。
失敗,面對這樣強大、密集的火力打擊,希臘人可能得到的結果只能是失敗。
負責這次防禦作戰的希臘方面軍官,在被俘之後若干年接受訪問時,仍然心有餘悸地如此對記者表述此刻他看到的場景:「我的部隊先是給安西人天降鐵甲雄師狠狠碾壓一陣,不等我們重新集結好,他們的特種兵又殺上來直接把我們由半暈狀態打成全暈。
最後,那位俞大維將軍又讓他的導彈部隊與空中部隊一起出動,以遮雲蔽日、密不透風的彈雨將我後方的部隊全部籠罩在了他們的火力打擊之下。每一寸土地,當時都至少被兩顆、甚至更多的炸彈或者導彈轟上一次。
在這樣密集的火力攻擊之下,我和我的士兵,只能選擇藏身到陣地以外的空曠地帶上去。因為只要我們在戰壕裡,無論多麼堅固的碉堡,也根本禁受不住如此猛烈、犀利的有輕有重火力結合性打擊……」
攻堅戰,俞大維只用了前後兩個小時。但是希臘人的意志力,可不是意大利苗條。即便是在大部隊被趕出戰壕群、打得只能躲避到後方山林中逃避安西導彈兵、炮兵與空中部隊打擊時,許多希臘的連長、營長們還是帶著他們的部下,在陣地上作者殊死頑抗。
當然,頑抗的希臘軍人,只存在於最先被特種兵和空降兵咬住的那些一線陣地上的希臘軍人。而這些人,最後也成為此次戰役中死的最慘的一群人。因為在最後階段,俞大維突然下令讓特種兵、空降兵和機步兵、裝甲兵與他們脫離開。
光束武器,一個光束營成為了收拾最後殘局的安西部隊。一百二十門光束炮,直接逼近到希臘一線陣地前沿,只是不到三個小時的輪番轟擊之後。那些頑抗的希臘軍人,死的時候連具完整的屍體、甚至許多人連根骨頭都無法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