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朱莉安娜進入房間之前,唐朝便已從唐家國的空中得知了這位正在攻讀碩士學位的留學生,此時已經被威廉明娜?海倫娜?葆琳?瑪麗、白天裡親切地與自己擁抱、寒暄的那位女王陛下確定為新的王儲了。
不是之前的王儲犯了什麼錯誤,而是那是一個親王的長女。按照王室的傳統,當初威廉明娜是在多年不生育的情況下,被迫立了那位王儲的。
威廉明娜女王與梅克倫堡-什未林公爵亨德裡克結婚,雖然婚姻據說基本上無愛情,最初威廉明娜真正關心亨德裡克,但後來亨德裡克聲稱擔任王夫枯燥而且不體面,總是後一步走在妻子的後面,在荷蘭沒有權力。
一系列流產也促成了他們婚姻的危機,亨德裡克親王在外面如今又七個私生子女,最小的都比眼前這位朱莉安娜公主年長上五歲。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婚姻變得缺少幸福。隨著1909年朱麗安娜出生,那位威廉明娜國王八年不孕的婚姻才得到了極大的解脫。
但是看這朱莉安娜一天天的長大成人,如今更是成了世界上最強大國家、安西共和國許多政要們都經常會邀請在天京出席舞會的、善於外交和交際的優秀孩子。
威廉明娜女王還是在三天前,最終力主之下讓王室委員會通過了王儲的修改案、確定了將在幾天後正式冊立朱莉安娜為新的王儲……
所以當唐朝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稍做停息、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上一口之前,雙眼帶笑地向她反問了一句。
聽到唐朝的文化,朱莉安娜輕輕點了點頭,答道:「是的,我尊敬的總統閣下。您所說的,我很明白、我的母親和全體尼德蘭王國的公民也都十分的理解您為何要讓全世界在非洲的問題上。不要再去重走過去的舊路。
但是,我聽聞您在丹麥的時候,許多關於新非洲計劃的最後定案。都是完全、簡單的在進行著利益的交換。那麼,這樣的交換是不是會為未來的非洲新生獨立國家,埋下潛在的威脅呢?
你是很清楚的,我們的荷蘭王國。自從航海時代過去以後再沒有過真正想要去靠武力征服去擴張的思想了。但是其他國家呢?比如說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葡萄牙甚至於西班牙呢?
他們,他們會願意放棄對外擴張的這樣一個大好機會,跟我們與丹麥、比利時這樣歐洲在領土上小太多的國家一樣。不去要求那麼多嗎?」
聽完她這翻話,唐朝不由得放下了手上的咖啡碗。仔細端詳著眼前這位長了一雙迷人的碧藍色眼睛的金髮美女,唐朝心底暗想道:這是她自己在發問,還是在替她的母親來問我呢?如果是這是她自己的提問,那麼這個小女生日後至少在外交上,也將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呀……
見到唐朝端詳著她,朱莉安娜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怯生生地反觀唐朝問道:「尊敬的總統先生,您看我是為什麼呀?我的臉上,難道有什麼髒東西嗎?」
被她如此一問,唐朝才收回心神,心底打定主意:既然她們母女來問。那麼老子也沒必要跟他們藏著掖著了……
打定這樣的主意後,唐朝重新微笑著對朱莉安娜說道:「我之所以選擇了先來訪問丹麥、荷蘭和比利時,爾後才去法國、西班牙和英國,原因其實就是你所說的。
法國人,在非洲的問題上已經明確作出了表態,只要西班牙、英國和葡萄牙願意完全遵從我提出的計劃,不去借新非洲計劃行新殖民主義之實,他們便會堅定的同我一起信守初衷、去幫助非洲繁榮富強起來。
在這一個點上,英國、法國、西班牙和葡萄牙,實際上一直就是在互相攀比與觀望之中。這是與你們的荷蘭王國與丹麥、比利時完全不同的。
辦事嘛,自然是要先從好辦的事情下手。循序漸進,才能將事情慢慢辦好。只要你們三個國家成為了新非洲發展同盟組織的創始國和常任理事國。那麼日後我到了法國、西班牙、葡萄牙和英國的時候,才好做出許多條件上的堅定不移嘛!
至於你所說的荷蘭不做侵略為基礎的擴張嘛!我親愛的公主殿下,這種選擇是正確的。不過,在政治與軍事尤其是領土上我們可以不去進行擴張。在經濟上,確實要為了我們的國家利益必須去做擴張的。
當然,經濟上的擴張,其根本原則必須是遵從基本的商業原則、不應該參雜進去太多的政治、軍事因素的。我相信您在天京留學的這三年的時間,應該已經很清楚,我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安西的經濟模式,實際上在貴國也是有許多可複製性的。
比如說,我在一次對反對黨派的梳理之後,現在已經全面放開了安西國內的政黨控制欲思想解放。我不怕革命,我自身也是個革命者。
但我不會去自以為借助革命加速了自己的前進運動的整個民族,忽然發現自己被拖回到一個早已死滅的時代。
而為要消除這方面的一切疑問,於是就使那些早已成為古董的舊的時期、舊的紀年、舊的名稱、舊的佈告以及好像早已腐朽的舊憲兵復活起來那樣的愚蠢事情。
當今革命不能從過去,而只能從未來汲取自己的詩情。它在破除一切對過去的事物的迷信以前,是不能開始自身的任務的。
從前的革命需要回憶過去的世界歷史事件,為的是向自己隱瞞自己的內容。當今的革命一定要讓死者去埋葬他們自己的死者,為的是自己能夠弄清自己的內容。從前是辭藻勝於內容,現在是內容勝於辭藻。
安西的人民支持我和我的致公黨繼續連任上,相信親愛的公主殿下您也是能夠充分理解到我說內容勝於辭藻這句話的原因。是的,只有給了公民最真實的內容,我們即便很少去說、只是在悶頭去做。只有讓百姓腰包鼓了起來、讓他們生活在無憂無慮之中他們才會真心的擁護我們。
在這個一點上,荷蘭其實幾代國王以來都做得很好。尊重君主立憲制度,尊重法律和尊重公民權益。在這一點上,實際上我在安西的執政上許多都還是借鑒了貴國一些成功經驗作為樣板的。
至於法國人,他們如今天天在喊著什麼解放、自由。可惜他們不夠清楚,只有弱者總是靠相信奇跡求得解放,以為只要他能在自己的想像中驅除敵人就算打敗了敵人。
他總是對自己的未來及自己打算建樹,但現在還言之過早的功績心口吹噓,因而失去對現實一切感覺。
可經過這麼多年來,我和我的團隊不懈努力之下,安西與整個華族已經不再是弱者,這與貴國也是完全相同的。但是確實是在根子上,與法國、英國、西班牙存在著不同的。
法國的如今,是靠資本家發動的資.產.階.級革命實現的。英國的今天,是被我們大家一起打翻在地、痛定思痛後仍然被貴族主導著的貴族革命。
西班牙則相當的複雜,其國與貴國不同的最大點在於,其國內產生如今一系列革新的動力源點中即有貴族團體、又有資本家集團,更有許多平民階層成為最大的使他們全面與我安西合作驅源動力點。
在這一點上,荷蘭始終是全民與貴族一致想法,來與我和我的國家進行著全面合作、一起進行著這場社會大變革的。
所以呢,雖然荷蘭領土小、資源有限,發展上注定要在一段時間之後,無法與我們領土遼闊的國家去同日而語。可是荷蘭絕對不是弱者,也不會去求那種變了態的、所謂的解放與自由的。」
聽完唐朝的長篇宏論,朱莉安娜瞪大了一雙碧藍色的眼睛盯住唐朝說道:「那如果出現了法國、西班牙、英國、葡萄牙不按照您與丹麥和非洲兩個國家,以及初步確定的非洲發展同盟基本原則做事的事情,您會如此做呢?」
問道關鍵點上了,唐朝終於等到這個小美女,直接問到了最關鍵的問題上。心中早就等待著她問到這關鍵的問題上來,唐朝根本也不需要多想。
淡然一笑,脫口便說,唐朝道:「如果他們在未來的新非洲計劃中,敢於去給我玩陰謀、變著法的去做新殖民主義事情的話。我不會直接對其採用武力,但是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或者袖手旁觀、更不會與他們沉瀣一氣。
至於方法嘛!我想沒有讓哪個國家在很短時間內,經濟倒退幾十年更能讓那個國家的公民,對當局產生極度強烈不滿進而導致其國家諸如日本一般動盪更讓一個執政官頭疼的。經濟制裁、外交孤立,我的這兩隻拳頭,法國那位總理先生不是早已深諳、高喊要學了嘛!
那麼好,只要他法國敢於在新非洲計劃執行的過程中,去給我陰謀、借這我的新非洲計劃去進行新殖民主義活動。我就先讓他們嘗一下經濟上的制裁是什麼樣的後果,再呼籲全世界在外交上將他們變成如今的鋼鐵同盟四國境遇相同的國家。
當然,第一步我就是要先將其從新非洲發展計劃中剔除,讓他們先失去平等取得非洲未來利益的基礎與機會。只要在新非洲計劃中犯了錯誤,對不起,這計劃是我在主導,我就有權利決定誰可以和我們一起玩下去、誰將為一次錯誤永遠不能翻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