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古來便是中華久來的藩屬國家。到了如今這個時代裡,蔣介石之南京國民政府式微到了連自家的事情都擺不定的程度。加上楊州平本身就是個西北軍事學院畢業的學生、李承晚也曾經在西北大學深造過,無論兩個人將來如何似乎都最終只會臣服於安西。
在這一點上,唐朝是有備無患的也是早頭預料的,那個半島上的國家,如果真正深刻糾結其根源,實際上也應該能夠勉強算入華族的範疇之中。
千餘年之前,在武王伐紂之後,商紂王的叔叔、商朝的重臣箕子率五千多人東遷避難,結合當地眾多土著建立國家,即古朝鮮,箕子是以統治者身份去的。是被周朝分封為侯,並得到周朝的承認而成為諸侯。
西漢初年,西漢的燕王、劉邦的起家老兄弟盧綰背叛漢朝,逃亡去了匈奴。其臣衛滿亦一同出走,並帶同千餘人進入朝鮮半島。
之後,推翻了箕子所建古朝鮮的哀王,並取得其都王儉城,新政權被稱為中國歷史稱為衛氏朝鮮,是為了區別不同時期、不同民族所建立的朝鮮。
衛滿的王朝,由於當初一建立就是跟漢家人在根子上存在思想中不可調和的矛盾,注定要跟大漢唱反調的。所以,衛滿奪了箕子的小江山,也沒坐上多少年。他的子孫就在衛氏朝鮮延續到八十來年的時候,被一代名聲大到驚人的漢武帝派兵給滅掉了……
從那以後,朝鮮那個半島上就開始亂了套了、不再是一個朝廷當家的了。高句麗、百濟、新羅三足鼎力,被朝鮮人自己那後來弄的煞有其事的似乎很像中國的三國時代。
可是幾百年的戰亂,起源上不同的三韓才經過七百多年的戰爭,最終還是在盛唐李家的出手之下、由唐高宗派大將薛仁貴幫助新羅國實現了半島的重新統一。
但是沒統一多久,新羅的暴政又引起農民起義。一個本來姓李、據說是當初在玄武門被唐太宗給殺了的某個王子後裔的甄萱趁著朝鮮打亂,建立起了個後百濟國。
另外一個權臣王建。則建立起了一個新的高麗王朝。結果,最終王建咩了後百濟與新羅,實現高麗的小一統……
到了元朝以後。那個半島上先是給蒙古人征服、接著和小日本打了n多年的戰爭。接著就是大明朝的時候,他們也是內部動亂不休、起源都是為利益驅使引發的內訌。
對於那個狹隘心理主導大局的小民族,唐朝因為太瞭解其國的歷史和人心了。所以在關鍵時刻,將朝鮮半島上僅有的森林和煤炭資源掠奪一空之後。立即決定三大集團軍撤出朝鮮半島、返回安西國內。
當幾天後,楊州平的勞動黨武裝部隊,在板門店一帶全面與李承晚的大韓民**隊爆發內戰時。安西的三大集團軍。連帶這安西派入朝鮮的領使團、商團成員全都安全地撤回到了安西的國內。
在楊州平與李承晚全面開戰的同一天,遠在歐洲的哥本哈根,唐朝與丹麥國王正式簽署了《安西與丹麥關於『新非洲計劃』的聯合公報》。在公報之中,丹麥再次以小國成了大事情的核心國,三百多億華元的總資金,使其成為新非洲發展同盟國組織的創始成員之一。
而作為最先響應唐朝的新非洲計劃國家,尼日利亞和象牙海岸。也成為了新非洲發展同盟國組織的其他兩個創始成員國。
這個新生的國際組織,將計劃用五年時間初步完成非洲的經濟、金融、軍事和政治機構基礎性改革,然後用百年甚至更長時間去協助非洲國家建立起一個嶄新地、繁榮富強的新非洲……
記者們圍堵唐朝的新聞發言人、總統辦公廳副主任趙一荻的時候,重點問題全都集中在了這個新非洲發展同盟國組織上,幾乎這個世界上沒人再去注意朝鮮半島在發生著什麼……
唐朝從哥本哈根乘坐著飛機離開了。目標直奔荷蘭王國首都鹿特丹。有了之前丹麥的樣板,荷蘭的首相與王儲照本宣科一般地帶這一大群人再機場早早等候。待見到唐朝從機艙中走出來後,立即也是二十四響禮炮歡迎。
當天晚上,唐朝被安排住到了尼德蘭王國四個王宮中的水壩廣場宮中。阿姆斯特丹市中心水壩廣場的西側,正對著戰爭紀念碑,這座王宮在17世紀荷蘭黃金時代興建時是阿姆斯特丹的市政廳。1655年7月20日揭幕,曾是這座城市乃至整個國家的政治和經濟中心。
也曾經是全城畫家喜愛的創作主題。後來成為路易?波拿巴的荷蘭王宮。這幢古典主義的王宮位於大壩上,是17世紀建築史上的一個奇跡,共有13568棵樹樁支撐著這座建築。
這些地樁均為1648到1655年間打入地下的原件,號稱建築史上的八大奇跡之一。後來曾從中取出過一根檢測其承重能力,結果表明幾百年過去,整幢房屋毫無下陷的危險。
在主三角牆的浮雕上,阿姆斯特丹被描繪為海洋的統治者。鎏金的獨角獸霸氣地游動在上面。王宮的大廳裡,整個世界都被置於阿姆斯特丹人的腳下。空間氣勢開闊,巨型水晶燈美輪美奐。
所有地方都鋪上了大理石,牆面也大多為石材裝飾,雕塑的地方不多,大多以平板鑲貼為主。繪畫不多,這些繪畫多為倫勃朗得意弟子的作品。唐朝被安排居住的房間,曾是路易波拿馬的住所。房間裡面,全都是當初路易波拿馬使用過的法式傢俱。
對於被安排住到這座王宮中來,唐朝早有預料。因為在荷蘭的奧尼蘭家族皇室中,是沒人願意來這座在他們心底裡存在著很大陰影、路易波拿馬留下陰影的皇宮,無疑是一種暗示。暗示著他們的王權,是如何得到的、是如何攝取的、使得他們一住進來便會惶恐難安……
安排唐朝住在這裡,唐朝樂得其所。當夜幕降臨到這座皇宮時,唐朝以非官方身份節儉了一位訪客、朱麗安娜?路易絲?埃瑪?瑪麗?威廉敏娜。她是荷蘭女王的女兒,已經被正式冊封為公主。不過她更是安西天京大學國際政治系再讀的碩士研究生,一位唐朝的崇拜者。
當分主賓落座之後,朱麗安娜先是微笑一下,爾後溫文爾雅地開口說道:「尊敬的總統閣下,我此次來到這裡,是想就上個月您在安西上發表的那片論文進行一下討教。
不知道,您願意給我這個雖然只是您掛名當校長的學校裡,正在攻讀碩士學位的學生當面講解下,您在那篇文章中所闡述的許多問題精要是什麼嗎?我感覺得到,您在那篇文章之中,很多地方實際上與我們的荷蘭王國都是存在著某種聯繫的,所以請諒解我的唐突,可以嗎?」
看著眼前這個二十四的荷蘭公主,她是那樣的年輕、美麗有楚楚動人。唐朝怎麼可能拒絕這樣一位異國美女,如此的要求呢。
在《華文報》上的文章,實際上唐朝知識闡述了一下一些國際上大趨勢的必然性。借助一些唐朝能夠接受的馬.克.思學說中的一部分理論,做出了對非洲以及全世界通用性的闡述而已。
因為對於那些理論,已是再熟悉不過,唐朝先是還與朱麗安娜後,立即便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其實呢,我的那篇論文沒有什麼太過深奧的東西。許多的道理,其實大家都明白只是不願意去接受而已。
人們自己創造自己的歷史,但是他們並不是隨心所欲的創造,並不是在他們自己選定的條件下創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從過去承繼下來的條件下創造,一切已死的先輩們的傳統,像夢魔一樣糾纏著活人的頭腦。
當人們好像忙於改造自己和周圍的事物並創造前所未聞的事物時,恰好在這種革命危機時代,他們戰戰兢兢地請出亡靈來給他們以幫助,借用它們的名字、戰鬥口號和衣服,以便穿著這種久受尊敬的服裝,用這種借來的語言,演出世界歷史的新場面。
黑格爾在某個地方說過,一個偉大的歷史事變和人物,可以說都出現兩次。他忘記補充一點:第一次作為悲劇出現,第二次則作為笑劇出現。在法國,每次的革命和與其變革過程之中,這樣的悲劇與笑劇就在不斷的因他們對拿破侖的追念而重演著。
但是法國人允許現在明白了,他們想要的拿破侖式霸權和侵略為基礎的擴張,是絕對在現在、在未來的世界上不為廣大的各國所接受的。在這一點上,如果公主殿下您一定要與荷蘭聯繫起來的話,那麼就是要繼續遵從荷蘭一貫的原則,做一個愛好和平、永遠不再去利用侵略進行擴張的美好國家,將是對荷蘭未來大有好處的。
在貴國這樣一個美麗的風車之國、牧場之國、鬱金香四處飄香的國度裡,我們不應該見到任何人去為向外擴張而痛失家人。親愛的公主殿下,您認為我的這個論點,是不是很適合您的王國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