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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91章 四面楚歌 文 / 禁區中的幽靈

    後方,漢密爾頓還在想著該往何處逃、在北第五集團軍加強版陸航大隊攻擊中想著如何不做安西人俘虜、還要順利逃出戰場去。前方,加索爾突然下達了一道命令:所有部隊停止渡河強攻、收縮到西岸一個小山丘處構築環形陣地。

    大約兩萬名英軍,用了半小時左右收縮到了那個小山丘上。他們往日裡的訓練,讓他們又用了大約半小時,迅速地在小山丘上構築起了以人為基礎的建議環形陣地。

    從望遠鏡中看到對岸英軍的行動後,勞倫斯放下望遠鏡盯著曾凌:「親愛的老師,您看到了嗎?我的那個老同學,想利用那個小山丘來做最後的頑抗。您看,我是不是應該對他進行一下心裡攻勢呢?」

    微微點了點頭,曾凌寬讚道:「很不錯,勞倫斯,你真是我最好的學生。委座傳授給我的東西,現在你真的已經吸收、消化了大半呢!不戰而屈人之兵,不以殺戮為戰爭唯一法則。我同意你的想法,去做吧……悠揚的鋼琴曲,在英軍還在瘋狂地在小山丘上挖掘戰壕、坑道時,從幼發拉底河西岸的十幾個大喇叭中響了起來。

    聽到那音樂聲,許多英軍士兵停止了挖掘。他們站起身,向西岸望去。剛開始,他們的眼睛中充滿了迷茫。很快,又變成了許多人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下。

    「拉索斯,聽到了嗎?那是亨利八世大帝創作的。多麼優美的樂曲呀!我們有多久沒在家鄉的禮堂裡,聽到這樣優美的樂曲了呀?」用手拄著鐵鍬,一個面色異常憔悴的中年上士,對他身邊另外一個中士說道。

    中士拉索斯也用手拄著鐵鎬。出神望著西岸,口中說道:「是呀!我很懷念當年與你一起追求瑪格麗特的歲月呀!她也被徵召進入部隊。聽說在拉脫維亞已經被安西人俘虜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咳!安西人對待俘虜是很好的,上個月我的兄弟巴佈雷就從安西人的戰犯集中營裡傳回家一封信。他說,雖然條件很艱苦,但是吃得飽、穿得暖,工作也只是跟著機器去開墾荒地和種植亞麻。」兩個人身後另外一個中士巴雷托,也在這個時候插話說道。

    拉索斯和那個上士,一起回頭看向巴雷托,上士說道:「不是說安西人抓到我們英國人。都會折磨致死嗎?巴雷托,你確定你那個兄弟說的,都是真話?不是在安西人脅迫寫刻意去寫的嗎?」

    強擠一絲微笑,巴雷托說道:「不會的。我對他很瞭解。就算是安西人拿槍頂到他的額頭。也不可能讓他說謊、他是個真正虔誠無比的教徒。當年,在印度我們大家都曾經享受過印度女人,他卻為了對他愛人的愛情堅貞。從來沒參與過任何一次快活。」

    聽完他的話,不只是中年上士和拉索斯,周圍其他士兵們雖然都沒有說話,臉上卻露出了一些異樣的表情。

    一曲終了,就在巴雷托的話說完時,西岸的大喇叭中更換了一首樂曲……幾個來自英國北約克郡的士兵。一聽到那熟悉的旋律,立即齊聲輕語地叫出了歌曲的名字。

    「不對呀!那首歌。是沒有歌詞的呀!快聽,那是達溫妮斯特小姐的聲音。哦,上帝呀,是真的嘛?那居然是達溫妮斯特小姐的歌聲!」一個後背背著一個盒子、站在英軍軍樂隊中的少尉聽到歌聲後,第一個高聲叫了出來。

    他的叫聲,讓周圍所有士兵聞言面色一喜,旋即被憂傷取代。

    達溫妮斯特,英國北約克郡走出的此時英國最著名的年輕女歌手。此刻,在戰場的另外一端,正是這個勞倫斯的情人,一身戎裝地站在所有大喇叭音樂傳出集中點的設備前,對著話筒在用英語演唱著唐朝根據記憶和小貓幫助,重新整理和編曲的《斯卡波羅集市》。

    悠揚的歌聲,在達溫妮斯特甜美的演藝之下,格外吸引了對面陣地上英軍之中那些北約克郡籍士兵的思鄉情懷。許多年輕的士兵,在達溫妮斯特歌聲結束時,淚水再也無法抑制盈眶而出。

    「母親,我想您,我想回家……親愛的,你還好嘛!我想你、想我們的兩個孩子……幾個士兵在這一曲終了時,突然扔掉了手上的工具,面向西方高聲的呼喊起來。

    音樂,再次更換了。就在英軍士兵已經開始心理上崩潰時,幼發拉底河西岸大喇叭中傳出了第三首歌曲,也是達溫妮斯特在演唱。

    「請你告訴我,高原的青年去何方?請你告訴我,高原的青年去何方?他以隨軍旗出發,立功把美名揚。我衷心祝福他,祝他平安回家鄉

    高原的年輕人,他如今在何方?高原的年輕人,他如今在何方?他生長在美麗的蘇格蘭,這裡藍鈴花開放。我中心懷念,懷念這年輕的好夥伴……達溫妮斯特這個婊.子,他在為他的情夫做工作、在破壞我們士兵的鬥志!」

    加索爾終於明白為什麼在戰場之上,突然響起這些英國民歌,而且還是由所有英國男人為之癡迷的女歌神在演唱了。

    他咆哮著,抓起電話接通了炮兵指揮所的電話:「尼爾森,讓你的炮兵給我找準每一個敵人的揚聲器位置,給我轟掉他!我命令你,必須給我轟掉他……沒有回答,但是在大約十分鐘之後,英軍炮兵指揮官尼爾森用行動回答了加索爾。

    「咻咻咻……轟、轟、轟……兩千米的距離,英軍的炮彈落到了幼發拉底河西岸阿拉伯武裝力量和第五集團軍前沿陣地上。

    聽到爆炸聲,勞倫斯又一次看向曾凌:「親愛的老師,我那位老同學看來堅持不住了,您看我是不是應該去勸勸他之前,先懲罰一下他的愚蠢呢?」

    微微點了點頭,曾凌甜美地一笑:「好的,我的學生,你的想法現在越來越成熟、越來越讓我感覺到可以為你驕傲,去做吧……炮兵,給的對著敵人陣地展開轟炸……導彈旅,給我對著敵人的炮兵陣地展開十分鐘炮火轟炸……親愛的陳,派出你的六十架飛機,去給我轟掉敵人炮兵最後可能存在的有生力量。」

    一連三道命令發出後,勞倫斯對曾凌翩翩一禮:「親愛的老師,您在這裡稍等片刻,學生去宣傳隊了……曾凌對他點了點頭之後,勞倫斯快步走出了指揮所。穿戰壕、過坑道,很快便來到了他情人達溫妮斯特上尉身邊。

    親暱地在達溫妮斯特面頰上請吻一下,勞倫斯說道:「謝謝你,親愛的。今天,你將成為這場戰鬥最為傳奇的英雄,戰鬥結束後,偉大的領袖一定會給你一份讓你能開心地在睡夢中醒來的獎賞的。」

    「我不要偉大領袖的獎賞,親愛的勞倫斯,我只希望他能同意讓我們每天都廝守在一起。」達溫妮斯特小鳥依人地偎依在勞倫斯的懷中,說完之後幽怨地看了一眼東岸,繼續說道:「那個該死的加索爾,居然還想炸光我的揚聲器,還好曾老師早早預防到了。」

    淡淡笑了一下,放開了達溫妮斯特,勞倫斯走到話筒前時,對她說道:「我們的老師,是偉大領袖一手教出來的優秀指揮官,在任何時候,他都能如偉大領袖一般睿智超群。這一點,我們永遠不用懷疑、也永遠不用想著去超越……勞倫斯話音落下時,空軍第八師的轟炸結束了。

    他端起了話筒,對著東岸發出了吶喊聲:「加索爾,我的老同學,你還活著嗎?如果你還活著,就請聽我說吧!親愛的加索爾,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你的四個兒女,還在家鄉等待著他們的父親回去教他們騎馬、帶他們戲水呢!

    親愛的加索爾,我的老同學,不要再為曾經日不落帝國的霸權去做愚蠢的炮灰了。西亞人民、阿拉伯人民已經覺醒,他們在偉大的唐朝元帥引領下,已經在向我們頭上那個愚蠢的皇朝復仇。

    我的老同學,任何戰爭都是不必要的戰爭。你不是一直很尊敬那位海軍大臣嗎?就在他剛剛想到這句話的時候,偉大的唐朝元帥已經讓這句話傳遍整個安西、傳向整個世界。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偉大的唐朝元帥,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

    跟著這樣一個領袖,我們可以少死掉很多英勇的好士兵。繼續跟著那個愚蠢的王朝、愚蠢的皇帝走下去,勢必會讓你身邊剩下那兩萬多名我們的同胞,死在這裡、死在這片根本就與他們沒什麼關係的土地上。

    親愛的老同學,還記得倫敦郊外的樺樹林嘛?那裡有我們青蔥的回憶。親愛的老同學,還記得劍橋的楓葉嘛?當年,我扛著你幫你去採摘下來去送給你最喜歡的姑娘。親愛的老同學,還記得利物浦碼頭上,我送給你的那快手錶嗎?我相信,他還在跟隨時間繼續轉動吧!」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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