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岸,曾凌戰場授徒。東岸,加索爾催促著他的部下們,重新爆發出了英倫勇士奮勇之氣,衝著西岸急速地、整連整連地保持著衝鋒隊形衝入了寬約百米的幼發拉底河
用望遠鏡密切關注著河水中英軍的進程,終於,勞倫斯放下了望遠鏡,轉身對身後一名上校軍官大聲喝令道:「我命令,所有炮兵部隊對河水中敵軍展開轟炸。陸航兵、飛行大隊,向敵人後方展開延伸攻擊」
「咻咻咻」
「轟轟轟」
幾分鐘後,當曾與勞倫斯是高中同學的加索爾坐著吉普車剛到達河岸邊時,密集的炮火在幼發拉底河中掀起了陣陣巨浪。?
快速地抓起了吉普車上的揚聲器,加索爾在隆隆炮聲中扯開嗓子大聲呼喊道:「英勇的英格蘭勇士、英勇的蘇格蘭勇士、英勇的威爾士勇士們,向著敵人的陣地衝鋒
我們的家人在等待我們凱旋的消息,我們偉大的皇帝陛下準備了上好的葡萄酒準備為我們慶功,無數的阿拉伯美女在對岸等著你們那強壯的身體,我無畏的勇士們,向前衝、不要懼怕敵人的炮火。只有向前衝,我們才有活下去的希望,才有榮歸故里的希望
衝鋒,拉斐爾,讓你的部隊給我衝鋒。不要停、不要回頭,你們的道路在前方、不在後面。衝鋒,迪納斯特,讓你的勇士們跟隨在你的身邊,去將那些該死的阿拉伯人全部撕成碎片」
兩個被加索爾點到名字的。分別是兩位營長。聽到了司令官高聲呼喊到他們的名字,眼見一名士兵被阿拉伯人的炮火嚇得向後逃跑正好到了他的面前。拉斐爾中校舉起了手槍
「啪啪啪」
一連三槍,拉斐爾中校的子彈洞穿了那個正在逃跑中士兵的胸膛。
「蘇格蘭高地第八團三營的兄弟們,我們對面的只不過是一群卑劣的異教徒。首發不要怕,拿出我們的勇敢來,讓那些異教徒繼續悲鳴、重新成為我們腳下踩著的狗屎!跟著我,衝啊!」大聲吶喊著,拉斐爾快步跑到了那個被他擊斃的逃兵身邊、撿起了那逃兵遺留下來的衝鋒鎗。
與拉斐爾不同的是,威爾士第六團四營營長迪納斯特的五百名士兵,從一進入幼發拉底河之後就選擇了藏於整個大軍陣列偏南一帶。
他們之中沒有人逃跑。只有人在不斷傳遞著飛來炮彈的可能落位,讓落位附近的士兵迅速閃避開炮彈,那是十幾名參加過一戰的老兵。
加索爾以為迪納斯特的第四營是在慌亂,迪納斯特這名曾經在一戰之後。受到英國國王接見的戰鬥英雄卻很清楚他需要的是什麼。
所以。即便在加索爾再次點名到他的頭上,戰鬥經驗豐富的迪納斯特依然帶著他的部隊,在河水中邊躲避炮彈邊向西岸緩慢推進著
天空中的飛機轟鳴聲。讓加索爾在幾分鐘後停住了吶喊。
他一聽到飛機轟鳴聲,馬上放下了手上的揚聲器,轉身抓起了身後的無線電,大聲喊道:「漢密爾頓將軍、漢密爾頓將軍,我是加索爾,我是加索爾。該死的。親愛的將軍,對面絕對不只是阿拉伯人。在我軍對面的敵人。居然出動了飛機和直升機。我請求增援、請求空軍增援」
五里地外,漢密爾頓聽到無線電中傳來加索爾求援聲,苦笑了一下拿起了話筒:「加索爾將軍,我沒有空軍可以給你支援。我命令你,兩個小時內不能攻破河西岸敵軍陣地,你自盡謝罪吧!」
「啊?您說什麼?尊敬的司令官閣下,您說什麼?請您再說一遍、請您再說一遍」
「兩小時內,不能攻克對岸敵軍陣地,我請加索爾將軍您自盡謝罪」
絕望,徹底絕望了!加索爾沒有想到,知道了對岸敵人不再只是阿拉伯人以後,漢密爾頓居然向他下達了這樣一個死命令。{{}{首發}
抬頭望著天空中疾馳飛過的安西戰機和直升機,加索爾片刻之後卻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嘴中輕聲詛咒道:「該死的漢密爾頓,你讓我去送死,好呀!安西的飛機來了,你不給我支援,你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加索爾的詛咒,很快應驗了。天空中,奉命率部趕來支援西亞戰場的安西空軍第九師師長,乘坐著一架大型運輸機從加索爾的頭上掠過
大約只五分鐘後,帶著空九師兩百四十架最新型的殲2戰鬥機和鷹式c2型戰鬥轟炸機一飛到加索爾兵團與漢密爾頓親自帶領的主力兵團交接部上空,陳奇謀便抓起無線電話筒發出了命令:「殲擊機編隊立即俯衝轟炸、掃射,展開攻擊。五分鐘後,轟炸機編隊展開攻擊」
「嗖嗖嗖」
一百二十架殲擊機集體俯衝,50公斤電子制導微型導彈從機翼兩次對著地面發射出去
「轟、轟、轟」
頃刻間,休文斯親自率領著的五千名英軍第二梯隊士兵便被至少四百八十枚微型導彈籠罩住,根本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連成片的火舌吞噬了生命
殲擊機編隊群攀升了,僥倖活下來的休文斯還以為安西空軍三板斧掄完,抓起話筒剛想說話,第二波轟炸機編隊俯衝時那雷鳴般的馬達聲讓他一把扔掉話筒、一個翻身滾到了一個彈坑中
「轟、轟、轟」
這一次沒有了導彈破空聲,有的只是炸彈下落時那嘶鳴聲和隨之而來密驟地爆炸聲。躲在彈坑中的休文斯,清楚地看到了他帶領的這一個旅的官兵,有的被直接炸成碎片、有的被炸飛後重重摔回地面上時已經少了胳膊、缺了腿。
絕望,一戰時曾面對德軍重重包圍都未曾絕望的休文斯。此刻徹底也陷入到了絕望中。當安西空軍全部升空去補充燃料和彈藥時間,第五集團軍軍直陸航大隊的一百二十架直升機排著整齊的隊伍。從休文斯頭上掠過時,他徹底地絕望了
「司令官閣下、司令官閣下,安西的陸航直升機編隊正向您那裡飛去、請組織防空、請組織防空!」對著話筒喊完這句同胞,休文斯翻身仰面躺在了彈坑裡。
他不想在動了,五千名士兵,不到十分鐘就被安西空軍炸得至少三千人死去、兩千人重傷無法再戰鬥。他心裡很清楚,即使他現在站起來,去吶喊,也不會再有多少士兵響應他的號令。
不是那些士兵們不聽從命令。而是那些士兵們非死即殘,根本無法來響應他的號令。而他,做為一個經驗十足的將軍,也很清楚即便他想回到漢密爾頓身邊去。也必將成為下一輪安西空軍轟炸的靶子。
生存。每個人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會格外慎重。回到漢密爾頓身邊必死無疑,留在這片被安西空軍轟炸過的大地上。也許還有一絲僥倖似的生存希望。在這樣一個時刻裡,休文斯選擇了生存、就這樣懶懶地仰面躺在彈坑裡再也沒有動一動
三里之外,漢密爾頓聽到休文斯那嘈雜不清的通報聲,立即下令讓其身邊所有的軍用吉普車上的機槍全部對向了天空。許多戰車上的機槍手,也從戰車頂上,將機槍仰對天空。
當第五集團軍陸航大隊直升機編隊在兩千米高空飛抵漢密爾頓身在位置五百米距離上時。漢密爾頓下達了準備射擊的指令。
然而,讓漢密爾頓沒有想到的一幕上演了。
一百二十架直升機。突然分成二十幾層、在一千米到兩千米高空懸停後在天空中組成了一個怪異的陣型。那些直升機,也根本也沒繼續向前飛行,而是在懸停三十秒之後,突然從兩翼噴射出了火箭、直奔漢密爾頓和他的指揮部所在方向飛來。
「轟、轟、轟」
爆炸聲、密集的爆炸聲,在密如飛蝗的火箭彈鑽到漢密爾頓親自帶領這五萬名官兵人群時,再次在地面上掀起片片火海。須臾之間,當第五集團軍後續的大力神運輸直升機趕到、在空中為攻擊編隊補充彈藥時,漢密爾頓便清楚的意識到,至少三千名官兵喪失了戰鬥力。
怎麼辦?看來安西人的確派出了他們最精銳的部隊,悄無聲息的玩了一次瞞天過海、已經與勞倫斯那個該死的叛國者匯合一處。
漢密爾頓在短暫的直升機停止攻擊時間裡,腦袋飛快地盤算起來:安西人全面介入,現在看來已成定局。從波斯灣、到紅海,從阿拉伯半島、到西北非洲。如今,英軍佔領的所有地區,都已成為安西共和軍進攻的目標。沒有人、沒有任何人能夠再來救援。
後面的巴格達,在這一個小時時間裡已經被馬福祥率先攻破。朱可夫已經在巴格達城內,與馬福祥一起舉杯慶祝勝利。
繼續抵抗,在沒有任何空軍支援的情況下,安西人一貫的做法必然是就用空軍進行這樣不對等的戰爭。唐朝能夠派到西亞來的指揮官,必然也是他最信賴、最看重的絕對傑出的指揮官,是不會放著以少殺多不用、反進行肉搏戰的。
完全沒有了其他任何機會,向哪裡逃?還有哪裡可以逃
就在漢密爾頓在想向哪裡逃的時候,空中的陸航大隊攻擊編隊完成了彈藥補充。重新在空中懸停、組成了密集的塔形攻擊陣型後,第二輪火箭彈轟炸開始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