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一支屬於他的海軍艦隊,然後給其本就已經相形見絀的財政雪上加霜,還是放棄那三個現在已經被唐朝治理得正成為新興工業、商業和貿易大型城市的地方。張作霖心裡徹底沒了譜,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中。
「新華賢弟,山東之事,我想還需要等大總統深思而後為。」看到張作霖糾結模樣,徐世昌開口將話題引開:「現在日本完全佔領了朝鮮,並將那裡徹底的按其殖民地模式重列機構進行管理。愚兄鈍思,但還知臥榻之側難容強敵含水道理。對這點,新華賢弟作何看法?」
作何看法?那是你們奉軍、你們北京政府的事。朝鮮棒子又不是我中國,從三國時代開始,那就是一群習慣了跟著強國屁股後當走狗、做跟屁蟲的國家和民族。
小日本佔領了那裡,的確對中國安全形成一定隱患性的威脅。但是,那是尼瑪你們奉軍該向的事,與老子有何關係?
如是想,唐朝卻是微微一笑:「菊人兄當年也曾在甲午時,追隨先總統去過朝鮮一段時間,是吧?」
也是微微點了點頭,徐世昌道:「不錯,當年老朽卻曾隨先總統在朝鮮盤桓兩月。」
「那您對那裡應該很清楚,那是一個劣根性很是根深蒂固的民族,對吧?」怪異笑著,唐朝說完又將酒盞捏到嘴邊,將一口酒倒入口中。
目光呆滯一下,但只是很短時間後。徐世昌再次點著頭若有所思地說道:「自三國而至前清,從三韓、新羅、百濟和高句麗時代開始,及至李氏朝鮮、大韓時期,那個民族還真就是誰夠強大就跟隨誰、事大於誰。」
「那麼您認為,他們現在跟著小日本屁股後去給日本人舔腚溝子子,我們有必要非把他們來回來,給我們做附庸、做累贅嗎?」冷冷地說完這句。唐朝放下了酒盞。
目光注視向徐世昌,唐朝繼續說道:「朝鮮半島除了森林資源和少量礦產資源,可用耕地有限。人口基數卻梯高增長。那樣一塊破地方,小日本拿去發展的也只能是小工業和手工業。
我們的國家,任何一個省份。都能實現農業開發到位後,實現最基本糧食上的自給自足。小日本可用從其他地方掠奪糧食去供養那群習慣了做走狗的劣等民族,我們何必非要逞一時之強,去給我們現在大多數地區還不夠富強的國家找那個累贅呢?」
「唐委員長,此言詫異。」久未開口,坐在鄰近桌子上的王永江,此時突然站起身攔話說道:「朝鮮雖然農業難以自足,然則上至漢時即已屬我中華藩屬。更在三國時,曾置郡設制。在下以為,您所言。有違祖讓土之嫌。」
側目看了他一眼,唐朝臉上依然冷笑著說道:「漢四郡,王總長,請問設制管理的地區是那些地方呢?是現在整個朝鮮嗎?是現在人口已經達到過兩千萬的朝鮮人為主的地區嗎?都不是吧?」
被如此一個反問,王永江頓時一臉愕然。支吾中無言以對。
漢朝在朝鮮設置的四個郡,樂浪、真番、玄菟、臨屯加在一起的幅員,實際上只是唐朝清楚記得住按原來歷史進程,幾十年後才會出現北棒子的疆域大半而已。
之中玄菟郡大半,早就已經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一部分。王永江、徐世昌都是文史大家,自然很清楚這個事實。
「雖說朝鮮若依漢時疆土來計。卻是四郡之中三郡過半當屬朝鮮而非中華。然則,唐委員長,您認為縱容日本在朝鮮掠奪資源、強大軍事,不會再未來某一天,讓他們可以輕鬆地再與我們打一次甲午戰爭嗎?」方才被唐朝說得啞口無言的楊宇霆,這時又開了口。
回頭對向他,唐朝冷笑之色不變:「小日本現在忙著在南洋搶地盤,可是其國內可用兵員已近枯竭。就算讓他們把整個南洋都佔了去,只會讓他們在兵員上更加難有向我中華開戰之餘力。窮苦的朝鮮,更將是他們在經濟上一個沉重地負擔。
請問,楊將軍,難道您不知道各處日本佔領地內,現在的反抗日本殖民法的武裝暴動正此起彼伏嗎?難道您不明白,只要小日本繼續在我中華之外與那些地方的抗日武裝、反日勢力鬥爭下去,才真正讓我華夏無需為其分心嗎?」
「這」
徹底被唐朝反問道無語,楊宇霆張了幾下嘴,也不知道該如何來接唐朝這問話了。
奉軍三個實權大人物敗於唇槍舌劍上,唐朝心裡小小地滿足了一下。但是既然他們提到了朝鮮問題,唐朝也不想真給小日本太多機會,讓他們有半分可能重新覬覦華夏。
舉起酒盞,側目對向張作霖,唐朝說道:「張大哥,您的這幾位肱骨之臣能將目光關注到朝鮮,的確當是您的福氣。不過,小弟真心以為,朝鮮是個包袱,不贊成您去拿回來。但是,小弟更清楚,想讓您的臥榻之側真正無強敵,必須有個強效之法以制之。」
「哦?什麼法子?」被唐朝用話語拉回還在山東問題上糾結的心神,張作霖馬上饒有興趣的問道。
他的眼睛出賣了他的心,從其期盼異常、閃著精光的眼神中,唐朝知道那三個傢伙所說的,很可能早就是張作霖每天如刺梗喉般的問題。
與張作霖碰杯,將酒一飲而盡後,唐朝說道理:「朝鮮一直以來,不管是誰佔領了他們的地方,他們都會開始沒人反抗,慢慢背蹂躪、壓搾急了,一反抗起來就真是捨生忘死之徒層出不窮的。與其我們取代日本去佔領他們,還不如支持哪些反對日本人的傢伙。去與小日本兩虎相爭更好。」
「兩虎相爭?」眼睛瞪大,張作霖一臉茫然。
微笑著點了點頭,唐朝說道:「不錯,雖然現在朝鮮國內尚無真正能夠與小日本軍隊對抗的勢力出現。可是,您的遼東離那裡很近,應該對那裡現在真是情況比小弟瞭解得更多對吧?」
微微點點頭,張作霖下意識間答道:「不錯。老子一直在那邊有人看著小日本。對那,的確還算很瞭解。」
「高麗共.產.黨,朝鮮復國同盟、朝鮮光復聯盟。這三個組織,張大哥可知道否?」唐朝問完,臉上浮起了詭異笑容。
「你是說。讓老子學你,出錢、出槍去支持那三個破組織反抗小日本?」張作霖似乎明白了,卻又很不明白地問了一句。
又點了點頭,唐朝答道:「不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朝鮮那三個組織,勢力上即便以後有機會光復朝鮮,也注定與小弟我和張大哥你不可能達到一個層次。扶植起一個永遠難給我們造成威脅的勢力,與任由一隻野心十足的餓狼在身邊,相信張大哥您也明白哪個會更好吧?」
不等張作霖接話,唐朝繼續說下去:「在菊人兄當權時。北京發生的學生運動,其最大促進作用者,正是因為朝鮮遜位那位高宗皇帝被小日本毒殺而引起的『三一運動』。蕞爾小國,三十萬人搞出一場和平暴動,張大哥、菊人兄。應該都不會忘記吧?」
朝鮮「三一運動」,1918年11月,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了,退位的高宗認為時機難得,想像12年前,那樣派密使再去巴黎。可當時日本在高宗身邊已經遍佈偵探。於是日本殖民當局命令一個宮廷御醫投毒。
1919年1月20日夜間,高宗在吃過一種甜點之後突然腹痛難忍,很快不治身亡。這個消息傳出之後,激起朝鮮民眾極大的憤怒。
1919年3月1日高宗舉行葬禮,當時,10萬多漢城市民自發的為這位有愛國心的皇帝送殯;
有的學生在送殯儀式上,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獨立宣言宣讀,群眾群情激昂,參加者達到30萬人,相當於當時漢城居民的1/3,風暴席捲全朝鮮,相當於一場和平起義。
當時,日本駐在朝鮮有兩個師團,5萬兵力,還有10萬警察,採取了開槍鎮壓並大肆抓人,4月初鎮壓了朝鮮的起義,從此揭開了抗日和爭取民族獨立的鬥爭序幕。
也正是從那次運動之後,這些年來小日本在朝鮮的殖民統治,幾乎每年都會遭到復國者和反日組織的重擊。
雖然每次都因那些復國者和反日組織勢力還不能對小日本造成徹底性打擊,但是八年下來,已經對日本在朝鮮的殖民統治造成了很大程度打擊。
「三一」運動爆發時,正是徐世昌做北洋政府大總統的時候。當時張作霖,也在接到消息後,曾經密切關注過那次事件。
所以,當唐朝問完後,張作霖和徐世昌都點了點頭,表示他們知道那個事件和衍生出的諸多後續事態發展。
見二人點頭,唐朝稍頓後,立即繼續說下去:「日本去年徹底廢了朝鮮皇室,但是他們卻忽略了一個人,就是朝鮮純宗的親弟弟、末代皇太子李垠。這個李垠,在得知其父被日本人毒死,趕回朝鮮奔喪時,裝出了一幅對小日本唯命是從的樣子,從而取得了日本人的信任。
接著,他更是不顧朝鮮與我中華很是相像的古禮,居然在守孝期間的民國九年,迎娶了一個日本女人。第二年,李垠就與那個日本女人生下一個兒子。但是那個小王子沒活過八歲,就被李垠親自命人給毒死,報了小日本毒死其父親的一箭之仇。
手段雖然太是偏激,按我們的思想來說,甚至有些駭人聽聞和違背倫理。但是李垠能如此做,恰恰說明了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其內心裡存在著對小日本刻骨銘心的恨。第二,就是其被日本人現在還監管的很嚴,想報仇,只能拿其自己與小日本女人的骨肉來實現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