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八千駕車帶著瞿唐灩到了自己租住的那套房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門一開,一股chao霉的氣味從裡面湧了出來。瞿唐灩不禁皺了皺鼻子,道:「這有很長時間沒人住了吧?」
萬八千道:「應該是吧。要是再沒人住,我都怕這房子會蹋了。」
瞿唐灩被他逗得「噗嗤」一聲嬌笑了起來。萬八千帶著她到各個房間看了一遍,又隨手將窗戶打開,問道:「你覺得這怎麼樣?」
瞿唐灩又環視了一下,笑道:「好是挺好的,就是離我們學校有點遠。上學還得坐公交車,也挺麻煩的。」
萬八千笑道:「你又不會開車。要是會的話,把這輛車送給你,開車去上學就方便多了。」
瞿唐灩笑道:「你就知道我不會開,才故意這麼說。我要是會開的話,你肯定就不這麼說了。」
萬八千「嘿嘿」笑了笑,也沒做辯解,問道:「自行車,你總會騎吧。」
「你當我的白癡啊,連自行車都不會騎?」瞿唐灩說著,白了他一眼。
萬八千見她一身制服,表情嫵媚,不禁呆了一呆,笑道:「那我給你買輛電動自行車吧,就算我送給你的禮物。」
「電動自行車?這禮物也太貴重了吧?我可不敢要。我媽說了,男人送女人禮物,一定有所企圖的。禮物越貴重,企圖越不良。今天,你又借我房子,又送我車的,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說!」
萬八千見她說這番話的時候更加嬌媚,真想一把將她摟過來,狠狠地親她幾口。可這個想法,只在他腦袋裡轉了幾個圈,並沒敢付諸實施。他笑了笑反問道:「那你是希望我有不良企圖呢,還是不希望我有呢?」
瞿唐灩沒想到,他把球又踢了回來,想了一下道:「我不知道。現在是我問你,你必須如實回答。」
萬八千忽然打了個立正,舉手敬了個禮道:「是,警官小姐!」
瞿唐灩被他逗得「噗嗤」一聲又嬌笑了起來。
萬八千好人做到底,既然答應送給瞿唐灩一輛電動自行車,那是一定要送的。只是今天有點晚了,很多賣電動自行車的店舖已經關門了。萬八千賠著瞿唐灩要外面的飯館吃過了晚飯,便將她送了回去。雖然是星期六,可警察學校的管理比一般學校不同,所有住宿生還是要按時歸校的。二人商定,第二天一早,萬八千接她,一起去買電動自行車。
萬八千獨自一人,住在這套房子裡,身邊一個女人也沒有,多少還有點不習慣呢。翻來覆去很長時間,也睡不著。他真想飛回玄都市裡,找自己的那些女人們,等天亮了再飛回來。可一看時間,見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覺得此時回去,不論打攪哪一個都不太好,便只好捺下了意馬心猿,凝神屏氣,漸漸地睡著了。感覺睡得正香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這是誰呀?大半夜的打電話。」萬八千嘀咕了一聲,朦朧著一雙睡眼睜眼一看,發覺天已經大亮了,再拿過手機來一看,見是瞿唐灩打來的,又一看時間,都已經九點多了,想起,自己答應一早去接她一起去買電動自行車的,連忙一骨碌坐了起來。
「小燕子,你在哪呢?」
「我在學校門口等了你好半天了。不是說好八點半,在學校門口等你嗎?你不會還沒起床吧?」
萬八千「嘿嘿」一笑道:「小燕子就是聰明,這回又被你猜中了。」
瞿唐灩笑道:「你個大懶豬,快起床吧。再呆會兒就中午了。」
「好。我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掛斷了瞿唐灩的電話,萬八千飛快地穿好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也連不及走樓梯了,直接飛身下樓,鑽進自己的那輛越野車內,打著火便向瞿唐灩的警校疾弛而去。
瞿唐灩顯得等得有點急了,一見面,又將他數落了一通。萬八千知道,女人要是不數落男人,那就不正常了,而且本就是他理虧,也就沒做任何反駁。瞿唐灩見他一個勁地「嘿嘿」傻笑,伸出一根玉指,點了一下他的額頭,笑道:「傻樣!」
萬八千笑道:「這你也看出來了?」
瞿唐灩「噗嗤」一聲,又笑了。
俗話說,貨賣山堆。這馬樂市賣電動自行車的,基本也集中在一條大街上。萬八千和瞿唐灩兩人從街頭走到了街尾,先瞭解了一下行情,一上午的時光便過去了。找了個地方吃了過午飯。吃午飯的時候,兩個人各抒己見,確定下來,到底買那一款。
萬八千本想給她買輛最好的,反正也多不了幾個錢,可瞿唐灩卻以太好了,容易丟為由拒絕了。兩個人意見折中了一下,最終確定買那款喜芝蘭的。這款車,時尚、輕盈,用的是鋰電池,整車重量才十六公斤,更重要的是,可以折疊起來,不易丟失。
在挑選車的顏色時,萬八千主張讓她買連紅的,或者白的,顯得陽光、朝氣,可瞿唐灩卻非要選個深紫色的,說是穩重大方、不張揚,不容易被小偷惦記。萬八千笑道:「你可真是當警察的,防盜這根弦時時刻刻緊繃著。」
瞿唐灩笑道:「誰讓現在治安狀況這麼差呢?」
萬八千笑道:「治安要好了,你們這些警察不就全失業了。你將來上哪找工作去?」
瞿唐灩笑道:「我寧可沒工作,也希望這治安好起來。」
萬八千笑道:「這可要靠今後你的努力了。」
瞿唐灩伸手攏了下長髮,笑道:「光我一個人努力有什麼用?就算我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這要靠大家的共同努力才行。」
萬八千笑了笑,扭頭對那賣電動自行車的老闆道:「這車,多少錢?你給個實質價。」
老闆答道:「我們報價是六千六百六,如果你們誠心要的話,咱們一口價,六千五,你看怎麼樣?」
瞿唐灩道:「六千吧。你看人家別的車,兩三千就買了。六千已經很貴了。」
老闆道:「這車跟車可不一樣。你們要是要這輛,我兩千就賣給你。」說著,隨手拍了拍旁邊一輛電動自行車。
萬八千道:「現在咱們就說這輛,你再讓讓。」
老闆沉吟了一下會兒,似乎下了很大決心道:「六千三,再也不能讓了。如果你們不買的話,我絕不攔著。」
萬八千感覺這個價錢也差不多了。瞿唐灩還想再還還價,可老闆死活不肯讓了。雙方最終達成了一致,六千三成交了。瞿唐灩試騎了一圈,感覺不錯。萬八千便將款交了。老闆又教會了瞿唐灩折疊的放法。瞿唐灩試了兩次,便高高興興地拎著它,放進了萬八千的越野車內。
上了車,萬八千問道:「你是回學校,還是去房子那?呆會兒,我該走了。」
「今天你就要走啊?不在這多玩兩天?」
「回去還有事呢。等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那好吧。」瞿唐灩說著,輕輕點了點頭道:「你可記著,一定來看我。」
「行。我一定記著。」萬八千說著伸手想撫摸一下她的秀髮,手抬了抬,最終還是沒有伸出去,而是一掛檔,將車駛出了停車場。
將瞿唐灩送到萬八千租的那套房子那,幫她拎著那輛折疊電動自行車上樓。瞿唐灩說要把房間好好收拾一下,萬八千又略略呆了一會兒,見時光不早了,便要動身回玄都市了。
瞿唐灩有點依依不捨地送他到樓下,看著他的車離開了,消失得看不見影子了,這才轉身上樓,收拾房間去了。
萬八千回到綠水青山家園,這天已經黑下來了。勞作了一天的工人們,早已經下班回家了。沒有了喧囂和機械的吵鬧,整個小區顯得很安靜。萬八千將車交還給了保安隊,見只有溫迪曼住的地方亮著燈,便直接走了過去。
剛一進到樓道裡,便聽到笑聲,和「吃、碰、槓、和」的喊叫聲。萬八千一聽,便知道,她們幾個準是又湊在一起打麻將呢。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伍霓裳、付采薇、楊鈴鈴教會了溫迪曼打麻將。四女幾乎每晚都湊在一起打上幾圈。溫迪曼初學乍練,癮頭比任何人都大,喊叫聲音也比任何都要響亮。
四女見他進來,都只看了他一眼,連話都沒顧得上說,便又繼續自己的和牌大業去了。萬八千不禁暗暗搖了搖頭,走過去,圍著她們轉了一圈,將每個人的牌看了一遍,笑道:「溫迪曼和了。」
話音剛落,楊鈴鈴打出了一個一萬,溫迪曼便喊了一聲,「和。」楊鈴鈴白了他一眼,笑道:「都怨你,放炮了吧。」
溫迪曼則喊著,「給錢!給錢!快給錢!」
伍霓裳、付采薇則嘻嘻哈哈笑著,將錢給了溫迪曼。溫迪曼扭頭朝他笑道:「親愛的,謝謝你!」
楊鈴鈴笑道:「謝他幹什麼?你應該謝我才對,是我給你放的炮。」
萬八千笑道:「對!對!應該謝她,應該謝她!她放得炮。」
楊鈴鈴白了他一眼笑道:「你一來,我就放炮,你賠我。」
萬八千笑道:「你自己放炮,跟我啥關係?算了,我不看了……不看了。」說著,轉身進臥室躺著去了。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喊叫聲,笑聲,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夢中,猛然天崩地裂般的「轟隆」一聲巨響,萬八千被震得一下子從床上滾落在了地下。「地震了?」這個念頭剛一起,就聽到外面幾女的驚叫聲。萬八千想過去保護他們。就在這時,一道火光,從外面飛了進去了。萬八千還沒反應過來,又是「轟隆」一聲巨響。他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叫,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過來時,見自己身處在一片碧綠的草叢中,站起身來,環視了一下四周,竟然是一望無際的群山,暗暗想道:「一定是萊溫斯基帶自己飛了來。她又救了自己一命。」剛剛想到這裡,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四位紅顏知己,還不知道她們是生是死呢,連忙命令萊溫斯基帶自己趕緊飛回去。可一連叫了幾聲,萊溫斯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禁暗暗起疑,「難道萊溫斯基沒能量了?」想到這裡,他也顧不得什麼愛護樹木了,跑過去雙手抓住一棵大樹,呼喚著萊溫斯基,讓她吸取能量。
yu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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