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的很重,林妙影幾乎能感覺到血管被咬斷和血液汩汩外流的聲響,可她並不怕,比這嚴重的她都承受過,不過是咬了一口而已,真的沒有什麼。
可是咬了一口對季冷軒並不是結束,他一手捂著她的傷口,一邊繼續的吻,尤其是她身上的痕跡,似要一口一口都咬掉似的,片刻,她的身上就被凌虐的不成樣子。
沒有反抗,因為反抗也不會有結果,她抗不過他,這是多次對抗後的總結,所以任他為所欲為,最壞的結果就是被他用身體刺穿,而這又不是一次了,因為連女兒都給他生了。果被下果。
想到女兒,林妙影心頭一緊……
如果不是為了她,恐怕現在的林妙影就算是死也要逃脫他了,可她當時就腦子一懵答應給他生孩子,結果害的自己走也不行,留又不想。
下身猛的一痛,像是被撕裂開來……
他闖了進去,如此的凶狠,每一下撞擊都似要撞到她靈魂深處,林妙影咬著牙承受,身體被擠壓在牆壁與他之間,後背像是要被磨出血來。
這樣的姿勢不是第一次,她能承受得住,唯一讓她無法容忍的是他這身體不知前一秒是不是碰過別人。
她有潔癖,原來並不知道,直到有一次她親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歡愛,從那以後,她的心就像是生了疥瘡,每次他一碰她,她就會想起這些,然後噁心難受,無盡的排斥。udqu。
就像此刻,她又是這樣,手指抓在他的後背上,一道一道幾乎能聽見肉被抓裂的聲音,似乎只有這樣,她才會讓自己的噁心少一些。
一直在持續,他像是失瘋了一般,像個餓了很久的孩子,完全不像昨夜吃飽饜足一般。
男人怎麼就有這麼好的體力,能反覆的做,而女人則不行,一波下來就像是死了一般的虛脫?
「啊——」耳朵上重重一痛,是他在咬,咬在她另一顆耳釘上,竟被他咬了下來。
「混蛋……」林妙影更猛烈的捶打他,罵他,可是他卻有些得意。
只見他陰邪的笑了笑,張嘴將那枚帶血的耳釘吐到旁邊的垃圾桶裡,然後狠盯著她,「林妙影你聽清了,在我的身下不要想著別的男人,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現在她不就是嗎?他還有什麼手段能讓她比現在還要難過,還要痛恨?
「季冷軒,你混蛋,你無恥……」她罵他,抓他,撓他,可對他來說根本就像是撓癢,一點都感覺不到,那種恨到極致,卻怎麼也無法釋放的感覺糟糕透了,讓她想要發瘋。
「嘶——」只聽得他發出細微的低音,而她已經咬在了他的肩上,遠比他剛才要咬的狠,因為那一塊肉幾乎懸懸欲墜……
可哪怕如此,他仍沒有從她身體裡退開,卻是撞的更深更猛,她咬他,他便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她,這就是他們的相處方式,相互傷害,相互攻擊,卻又相互捆綁。
罵也罵了,抓也抓了,咬也咬了,可仍改變不了結局,所以她開始哭,聲嘶力竭的哭,直到最後哭的背過氣去,而他也終於停了下來……
看著她頭低垂,像是死了一般,他也整個人虛弱的倒壓在她的身上,她性子剛烈,氣到極致會昏厥,這不是第一次了,他並不擔心,但卻是難過。
這不是他想要的相處方式,卻每每都是這樣,就像是一個人很努力的想做好一件事,卻總是被事與願違的結果打擊,那種難過無處言說。
從她的身體裡退出,將她抱起,那麼的瘦弱無骨,抱在懷裡讓他心疼,他以為有了小丹陽,他們的關係會好一些,卻沒想到更是相反,孩子又成了他們之間新的戰爭火線。
她仍是想逃,只是這次多了個條件就是帶走孩子,可孩子是他的,他怎麼會同意?
一次次的吵,一次次的爭,結果兩敗俱傷。
將她的身子探洗乾淨,給她的傷口包紮,又檢查她的私處,果然被他擦出了血痕,不是第一次了,也有了經驗,拿出床頭的藥膏,給她一點點塗上,又為她穿上新的睡衣。
臉腫的厲害,一大片淤青,昨天晚上他下手重了,只因他太生氣,她怎麼懲罰他都好,可怎麼能找別的男人?
他可以找別的女人,但她不可以……
這就是在季冷軒的男女觀念,他可以背叛她無數次,但她一次都不可以,一次都不行。
想到這個,他眼裡再次流露出凶戾的光,起身,離開了臥室。
「琴姐,拿個冰袋給她敷臉,」季冷軒一邊往外走,一邊的交待,「還有從今天起不許她見小小姐!」
琴姐微愣,還是點頭應下。
出了門,季冷軒直奔藍色迷情夜店,他要找出昨晚的那個男人……
長相俊美的男人站成兩排,只是個個頭都低垂,他們靠這個謀生也不容易,就像是出去賣的妓/女,或許在眾多人的眼裡,變態的男人很多,總會變著不同的法子折磨著女人,可在這樣的圈子裡,依舊有變態的女人,肥碩臃腫卻是會極其的會折磨侍候她們的男人,昨天晚上,就有兩個男郎被一個女人噁心的要死,用口做也就罷了,居然還差點咬斷他們的根。
「是誰?」冷冽的聲音讓這兩排的男人都不禁後背發麻。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每一個人都認真回答,不敢有造次。
「你,怎麼不說話?」站在一個沉默的男人面前,季冷軒挑起他的下巴。
沉默的這個人正是與昨晚與林妙影搭訕,卻被推開的那個,「季,季先生,不是我……不過……」話還沒說,整個人就抖的不行。
「不過什麼?」季冷軒的拳頭已經握的咯咯作響,他敢保證如果是眼前的小子,他絕對不讓他再有機會多說一個字。
「不過我看到她被一個神秘男人帶走,但那個男人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小男生說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低的幾乎垂到腳底。
「頭抬起來!」
男生對上季冷軒的臉,身體抖的更加厲害,「季先生,我說的是實話……我想去衛生間,結果看到那位小姐闖了進去,再然後她出來時是被一個男人抱著的,那個男人身後還跟著四個保鏢。」
不像是撒謊,而且也沒有人敢對他季冷軒撒謊。
「老大,這是昨晚的監控,」已經有人將筆電拿了過來……
畫面裡清晰顯示出林妙影尖叫著我要吐跑去衛生間的畫面,只是在進入衛生間後,攝影就消失了,一會後,她再出來時果然被一個男人抱著,只是並沒有拍到那個男人的臉,只有一個背影。
不知那人是不是故意,竟然每一處經過的攝像頭都不曾拍下他的正面,只有背影,神秘卻又透著故意的挑釁,彷彿那人早就知道季冷軒會查會看。
「查看昨天所有的消費記錄,」季冷軒一拳頭打在筆電上,頓時屏幕像是開花似的碎掉。
「都在這裡了……」負責人膽顫心驚的送上消費和住宿記錄,翻看了一遍,並沒有可疑的,最可氣的是住宿登記用的是林妙影的姓名。
似乎早就有預謀,故意讓人知道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卻又不留一絲痕跡,只是,這人是誰?
衝著林妙影來的,應該不是……
剛才季冷軒在衝入她的身體時就發現昨晚她身上並沒有發生什麼,那些肌膚上的痕跡不過是惑人耳目的假象,既然目的不是要她,卻又為何要在她身上留下讓人遐想的痕跡,那這個人到底是要幹什麼?
突的,季冷軒覺得疑惑,甚至有些不安。
一直到下午,林妙影才醒來,身子動都不能動,像是被人拆開了一般,雙腿之間火辣辣的痛,讓她不由就記起白天發生的一幕。
頸脖上的痛,耳朵上的痛,還有後背……全身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眼睛緊盯著早上被季冷軒當作戰場的牆,上面還有斑斑血跡,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因為她記得自己也咬了他。
低歎了一聲,目光垂下,落在垃圾桶上,忽的想起什麼,跳似的從床上下來,就直奔而去,可是裡面空空的,垃圾袋被換了新的,之前的東西應該被倒掉了。
「琴姐,琴姐……」林妙影大叫。
「什麼事,林小姐?」琴姐很是小心。
「這裡的垃圾呢?」
「倒掉了!」
「倒哪去了?」林妙影叫著就要開門下樓,可是雙腿太酸太痛,險些摔倒。
琴姐扶住她,「林小姐,垃圾已經被車子拉走了。」
頭一陣眩暈,這一剎那,林妙影有種天地最後一絲光亮也被黑暗吞噬的感覺,雖然在知道歐旭堯娶了簡單以後,她就死了那份心,可是曾經那份溫暖是她一直堅持的力量,沒想到連這最後一絲力量也被抽走了。
林妙影望著空掉的垃圾桶,像是呆掉了一般的站在那裡,直到琴姐害怕的叫她,「林小姐,你沒事吧?」
許久,她才有反應,「沒事……小丹陽醒了吧,我去看她!」
推開琴姐,就要往外走,卻是下一秒被擋住了去路,「對不起……」
這三個字讓林妙影的心咯登一聲,「琴姐,你什麼意思?」
「不是我……」琴姐低下頭去,「是先生說,從今天起不許你再見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