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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三章 美人紅顏 三 文 / 海漂

    呂布很快就帶來了他的生辰八字,王允自然也不會做真去核對他與貂蟬間命數上合不合,如今董卓欲稱帝的心思越來越濃,除董一事自然越快越好,他王允自然希望貂蟬可以按預定的計劃,讓呂布疏離董卓,只要少了呂布這貼身的護衛,誅殺董卓的把握,至少多了三成。

    不過三日間,親事定下,呂布便騎著高頭大馬,在黃昏下,帶著貂蟬回到自己的府上,呂布成親,董卓乃是義父自然是以家長的身份為首座,二拜天地後,再拜董卓,由於貂蟬帶著珠簾,董卓一時間並沒窺探到這絕世的容顏。

    送入洞房後,剩下的便是酒宴賓客,如今董卓與王允算是成了親家,自然是同坐一席,二人對飲,酒至酣暢,王允看了看週遭吵雜的歡慶,見沒人注意這裡,便對董卓道:「尚父盛德巍巍,就算伊、周之時也比不上呀。」見董卓喜形於色,王允壓低聲音道:「其實在下自幼擅觀天文,這幾日夜觀干象,知道漢家氣數已盡,尚父功德威震天下,若效當年堯舜禹讓位之事,可說正合天心人意。」

    董卓暗喜,心道自己早想稱帝,可還是擔心舊臣阻力太大。這個王允一直是百官之首,百官對自己不滿,這些自己都是清楚的,前些日子與李儒談及這事,不想他百般反對,說稱帝一事太過草率,時機未足,必受王允等一黨舊臣阻擾,這會王允老兒竟也如斯勸我稱帝,李儒當真越來越智遲了,來日告之這事,看他愧不愧。

    董卓畢竟是天下第一大諸侯,自然明白稱帝這事何其的重大,還是想要試探王允心意,假意道:「這有點過分了吧?」

    王允勸道:「自古有道伐無道,無德讓有德。尚父有道有德,豈能說是過分?」

    董卓大悅道:「若咱家真有一日當上天子,司徒當領第一功!」

    「不敢,不敢。」王允連連推辭,臉上充滿的諂媚:「尚父,如今你我為親家,這是一榮俱榮,這婚事過後,老夫就為尚父大人你私下聯絡好友,不日必然準備妥當,有大臣牽頭在朝會上提出禪讓一事。」

    「好,好,好。」董卓又是三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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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如流水,一晃眼二個月過去了,呂布抱得貂蟬美人歸後前一個月還算日夜休息在家,哪也不去,兩個人如膠似漆怎麼都不願意分開一小會。

    呂府,後院呂布夫妻成親的廂房,一個俏麗的身影,單手拿著一塊紅色布匹,另一邊手掌長針上上下下的來回刺繡,細細一看卻是一個福字,這身影正是盤著婦人髮飾的貂蟬,此刻的她開始身子發福起來,卻是有了身孕了。

    手中刺繡的福字自然是給嬰孩做衣物用的。

    忽然,貂蟬見有高大的影子隨著陽光的照射下,映在絹布上,頓時,臉上喜意綻放,放下手中的夥計,站起喜悅道:「夫君你回來啦。」

    「嗯,剛剛從郿塢回來。」呂布同樣帶著笑容,一邊讓貂蟬給自己脫去外衣,換上了一件輕便的薄衫,同時回答著貂蟬的話。

    「可還是為了并州營征補兵員那事?」作為呂布最親密的人,貂蟬自然明白呂布心中所思所想。

    「知我者,夫人也!」呂布讚道。

    「哎!」貂蟬層層歎息,白了呂布一眼說道:「非是,為妻我多言,而是憂夫君你呀!」一邊將呂布的衣著各個細節上整理清楚了,繼續道:「這次你見了你那董義父,結果如何?是否還是那般託言種種,不允許你從各後備營中挑選士卒,甚至一分一毫錢糧也不願撥於你自行招募?」

    呂布苦笑,點點頭道:「你呀,又在義父二字前面,冠上姓氏,這乃大不敬啊。」

    「哼!」貂蟬不滿的推開呂布的胸膛,「義父?你可別忘了你這義父是什麼德行?」

    「那成親的第二日,在那相國府上,那董卓看我的那眼神?那欲言又止的話語?其中透露出來的意思,你心底難道不明白嗎?」

    貂蟬像個深宮怨婦般來回的嘮叨不滿:「還是你準備將我聯同這肚子裡面的孩子一併都送上相國府去?」說著,貂蟬指了指肚子。

    原來成親後的第一天,呂布帶貂蟬去那相國府上拜見,這是禮教規矩,不過如果董卓看到珠簾下那貂蟬的絕世容顏後,就很明確對呂布表現出,奪義子所愛的心思,**裸的色情。

    「夫人莫氣,末氣,布絕不敢有這個念頭。」呂布聽了這話,連忙哄著貂蟬,單手發誓道:「呂布在天發誓,天下一切於我呂布而言,莫過於貂蟬和我的孩子,絕不會有送人妻兒換富貴之念頭,若違此言,天打雷劈而死。」

    「不要你天打雷劈!」

    呂布輕輕的將摀住自己嘴巴的玉手抓在手中,疼愛的道:「他乃是我的義父,此舉太過違對人倫,董卓不敢的。」

    話尾音量低沉,顯然沒什麼信心,再從直呼董卓之名,看見呂布對董卓的怨懟已經積累的頗深了。

    「那并州營一事,你打算怎麼辦?」貂蟬問著。

    「我呂布還是有寫家底的,加上你這次給我你哪些的嫁妝,應該夠我將兵卒人數補足五千人。」呂布依然的意氣風發的說著。

    身為董卓手下的將軍,要想過上穩定的生活,最主要的還是要自己手上掌握兵權,才是根本保證,這一切其實都是緣由董卓勢力下,都是軍官才有說話權的政權體系。

    董卓治下,一切漠視律法,只有手中的武力,才是根本。

    兩個月的相處,貂蟬從呂布的細節中,也漸漸瞭解到了呂布對董卓其實也並沒有多少的忠心可言,貂蟬心底的認為,英雄的背後也同樣有私心,不過這些私心在貂蟬看來這就是大志向,自然的愛屋及烏的認為呂布是做大事的人,這讓貂蟬更加的愛慕。

    同時,貂蟬心裡也有著擔心,呂布會不會因為那些大業,最後離開自己,遺棄自己,從而迷失的本心,要知道王允在貂蟬小的時候,那沒當上司徒那會,可是非常的疼愛自己,做了三公之後,王允慢慢就變了。

    那麼的無情,心驚,竟然想犧牲自己,去拯救這所謂的大漢天下,自己不過一小女子,如何能想這麼多,如果沒早一步遇到夫君,自己或許會真的為了償還義父的恩情而犧牲自己。

    還好現在自己總算還能把握自己的人生。

    突然,貂蟬臉上露出了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心細的呂布頓時捕捉到了,不由愛憐的問道:「夫人,又怎麼了?有什麼話直說就好。」

    二人成家後,家裡的事物全部交由貂蟬負責,兩夫妻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內的模式。

    「是這樣的,夫君,有下人稟告說,最近每當你離開家後,總有陌生的漢子在府外附近來回的徘徊著,不願離去。」貂蟬輕輕的吐舌道。

    「什麼?知道是什麼人嗎?難道會是義父?是董卓派人來盯梢的?」呂布果然對董卓的怨懟一下被貂蟬撩撥了起來,再一次的直呼董卓的名諱。

    「嗯,應該是董卓的暗樁。」貂蟬點頭答著。

    「混賬!」呂布謾罵了一聲,血氣立馬上湧,臉色轉瞬就紅了起來,通紅通紅的。

    罵過後,兩人一下氣氛又些沉默,稍會貂蟬開口道:「夫君,你怕嗎?」

    「怕什麼?」呂布問。

    「董卓把為妻給強了去。」貂蟬回道。

    呂布愕然,貂蟬的話,很有可能發生,以他自己對董卓的瞭解,自然知道對方是個什麼人物,此刻董卓不過尚父,卻已經驕奢**,連李儒都無法勸解,給禁足在府上。

    不過因為自己是武將,還有點兵馬,而且父子的名分,故而才有顧忌,但此刻董卓在謀劃稱帝的事情,若讓他成功了,那時就是皇帝了,誰還能制止了他,至高無上的權利,那時壓迫自己,自己夫婦二人該何去何從?

    「不行,我絕不能讓任何人搶走我的貂蟬。」努力平復了心情,呂布低語說道:「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不過這話中自我安慰的成分佔了大半。他只能緊緊的抱住貂蟬,最大的努力來安慰自己內心深處的憂慮。

    「真的可以嗎?」貂蟬喃喃著,貼著呂布的胸膛,單手按著腹部,不由的哭泣。

    慰藉著貂蟬那顫抖的身子,呂布面色一狠道:「大不了,魚死網破?」

    緊貼著胸膛的雙耳,貂蟬卻是切切的感受到了呂布對自己的愛意,以及話語中那無可奈何的決心,貂蟬伸出那發肥的玉手按住呂布的雙唇:「夫君,莫要莽撞,或許可以找義父他商量看看。」

    呂布想了想覺的有理,點點頭道:「也好。」

    二日後,呂布攜帶貂蟬回娘家。

    司徒府上,呂布與王允密議。得貂蟬示意,王允終將誅殺董卓的計劃,告之呂布。

    王允笑道:「將軍姓呂,老賊姓董,義父子,沒有親情的義父子,他若登基為皇帝?可會讓做太子,哪怕一個王爵?」

    呂布恍然道:「絕無可能。」

    王允見呂布心思被撩動,這才堅定其心道:「將軍若扶漢室,天下忠臣,千古流芳。可若助董賊,只怕要遺臭萬年了。」

    呂布終下決心,站起施禮道:「無論是為蟬兒,還是漢室江山,我殺賊心意已決,可如何下手,還請司徒岳父相助,願給司徒效犬馬之勞。」

    王允大喜,這些日子的精心策劃終於有了結果,當下和呂布商議除賊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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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李儒府上。

    你剛剛說什麼?」李儒府內,李儒對著下人大驚失色的問道?

    李儒勸誡董卓不成,反被禁足以後,起先開始時刻關注著局勢,只是一直沒什麼大事發生,所以也就有些懈怠了,後來傳入府中的消息也是少了,不過李儒並沒有懷疑,只是以為真沒什麼事情,畢竟也不可能讓府上的人每天都去打探消息。

    今日也是閒來無事,下人來的時候臉上很是興奮,隨口說了句「太師若是成了皇帝,那老爺不是駙馬了。」李儒馬上就覺察到了不一樣,仔細詢問了情況才知道,三天前天子下詔要禪位給董卓,今日正是舉行禪讓大典的時候,而且董卓已經從郿塢啟程來長安了。

    下人還以為是董卓當皇帝,沒有通知李儒,李儒才生氣的呢,可是現在李儒早就心亂如麻了,現在的情況董卓不要說當皇帝了,能安穩的在長安保住地位已經算不錯了,有人給董卓推了一步,而就是這一步讓董卓掉入萬丈深淵,若是董卓一旦取漢自立,那就真是國賊了,天下受漢恩澤幾百年,大漢人心未失,這是真就眾叛親離啊。

    「快,隨我出城。」李儒第一個想到是馬上組織董卓。

    「可是大人,我們這是去哪?」

    「還能去哪,當然是去阻止太師了,遲了就來不及了。」

    「大人?」

    看到下人猶豫不決的樣子,這時候李儒反而冷靜下來了,是啊,董卓要是能聽自己的,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自來到長安以後,自己的每一次勸諫,董卓都十分反感,那時起董卓就聽不得逆言了,甚至後來故意疏遠自己,讓自己什麼官職也沒有棄用了。而且誰能捨得當皇帝的誘惑,雖然皇帝只是一個名號,可是自秦始皇稱皇帝以來,有多少人夢想著能一嘗所願,至尊加身。

    不對,李儒腦中靈光一閃,好像清楚了些思路,「天子禪位,那朝中百官是何態度?」

    「這…,老爺,前幾日傳出天子禪位以後,百姓當中一直議論紛紛,朝中百官卻是沒什麼動靜,甚至連互相走動好像也少了不少,不知為何!」

    「壞了」,李儒大叫一聲站了起來,朝中百官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正說明問題,李儒可不相信大漢到現在已經沒有忠臣了,再聯想到幾日前李催郭汜二人領著西涼兵馬出了長安,現在長安除了一些守衛人馬,董卓的心腹兵馬根本就所剩無幾,那萬一有人在長安城中埋伏,董卓可是必死無疑,不過唯一慶幸的是長安城中沒其他人的兵馬。

    只是李儒剛一穩定下來,馬上想到一人,「不好,怎麼把他給忘記了,若是此人連結朝臣,以他手中的兵馬,控制長安綽綽有餘啊。」

    「快,你馬上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出城。

    下人還以為李儒要去阻止董卓呢,苦著臉問道,「老爺,你還要出城啊?」

    「再不出城命都沒了,你若不想走隨你。」說完李儒馬上回後院收拾東西。

    在董卓興高采烈的來長安接受漢天子的禪讓大典的時候,李儒只帶著一個下人就出奔了長安,朝著西北方向去了,他是要去李催郭汜二人的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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