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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八章 英靈碑 下 文 / 海漂

    「什麼人?」

    「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麼都不稟報一聲,讓我要迎接……」何潔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了下去,那朱魁深情的眼神,讓她的心都融了,化開了,不知如何的開頭,腦中一片空白,她突然想起,朱魁過去一向對她都是止於禮,兩人哪怕有見面,有交談,也從未有過男女的情話,朱魁更沒對她展露出情思,一切都不過是自己默默的付出。

    他終於明白我的心了麼?還是他今日到底怎麼了?不是去雒陽了麼?是發生了什麼了?何潔的心情五味陳雜。

    「還疼麼?」朱魁吐出手指,柔柔的問著。

    「不了!」何潔紅著臉,心愛的情郎的柔情,她已經不知如何的應對,侷促的應著對方的話。

    「嘿!」朱魁輕笑一聲,忽然一把將對方抱起,驚的何潔再一次的「啊!」叫起來,朱魁伸了伸脖子,用自己的下巴頂住對方的下巴柔情的說道:「今天我就在你這裡,不走了。」

    「哈哈哈!」朱魁張狂的笑著,看著何潔叫頭顱埋在自己的胸間,往床底走去。

    這下何潔才反應過來,朱魁是要做什麼?雖然是自己最心愛的情郎,但身為女子的她難免由於自然而然的矜持,不斷的扭動自己的身子,不過她那小小的氣力,如何能撼動朱魁。

    橫身放在榻上,朱魁輕輕按住她的雙手,俯身吻住她的雙唇,何潔腦子一白,全身僵硬,什麼都不知道,靜靜的任朱魁擺弄,緊閉雙目,彷彿是砧板上面臨審判的魚肉。

    悉嗦之聲,朱魁輕柔的的卸下對方身上的衣物,何潔已經明白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麼,只是朱魁突如其來的行為,讓他有些不安,雙眼微紅,有淚花閃爍,正準備進入的朱魁眼角一瞥,有些心疼,停下自己動作,又道了句:「丫頭,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今生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絕不負你,若為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

    死字尚未說出口,何潔粉白細手,芊芊手指抵住了朱魁的嘴間:「不怪你,你別說這麼重的話,你不是普通人家的男子,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因我而觸犯任何神靈,誓言就不必了,我信你。」說著就舉起自己白白的雙臂繞上朱魁的脖間。

    情感的交融,心靈的愛密,兩人此刻達到最契合,最柔情,最頂峰的時候,其後很自然的痛乎之聲,不過在朱魁愛戀的動作下,破瓜的不適很快就過去了。

    新人的交合,如同黏在一起的棉花糖,拽了拽不開,雙人在榻上的纏綿,攜帶的低低長長的喘息聲,一次次的頂峰,一次次的再起,一夜不絕。

    第二天,清晨,日頭微出,今生的朱魁天賦異稟,昨夜不過瞇過眼一個時辰,現今就精神飽滿了。

    他動了動身子,起了身來,身為一郡之長,幾十萬軍民的主公,他的事很繁忙,他要每日向上,就必然需保持天天的勤勉持政,正欲穿衣一間,不想自己的動作早已吵醒了身旁的何潔。

    「夫君,讓妾身給你穿衣。」說著不顧自己破瓜後,依然不適的痛感,起了身來,撿起自己的衣物,草草的套上,又拾起散落在地的朱魁衣物,給朱魁穿戴起來,接著又按著朱魁坐在妝台之前,梳發,盤發。

    跟著喊了宮女端進一盆清水,為朱魁淨臉洗漱,一番伺候後,正了正朱魁衣冠後,對著銅鏡,朱魁感到自己差不多了,微笑的說著:「多謝夫人了。」

    其實成家多年,對漢朝的習俗他漸漸習慣了被人伺候的感覺,這些事情,淑淑兒,趙英兒,小妹姐,都為他做過,人總是趨於享受中,變得奢侈。

    之後,朱魁取出自己昨日帶來的已經書寫完畢的聖旨黃稠,將何潔攬在身懷道:「陛下說,傳國玉璽你保管著,他已讓我陞官,來幫我蓋個印。」

    何潔對朱魁展示她的聖旨,看也不看,只是直直盯著朱魁,半會,後者目不轉睛,依然的柔情不變,朱魁明白她在想什麼,那小心思怕是以為自己是為傳國玉璽而要她的。

    不過,何潔終究輕嗯了一聲,轉身去塌旁將自己收藏的傳國玉璽給取了出來,她心中不敢多想,也不往那方面去想,自己最愛她,自己也已是他的人,希望他沒有騙自己,如此只能這樣了。

    朱魁接過那傳國玉璽,在何潔的目光中,他並沒有露出多傳國璽的執著,或貪婪的神色,宛如拿著平常璽印一般,在黃稠上蓋了印,就還給了何潔:「陛下讓你保管,你好好保管著,以後我怕是會常常用到,會經常來你這裡。」

    何潔聽後,想起昨夜的事,臉一紅,不過這時,朱魁已經起身要走了,在她額頭間輕吻一口,點頭後,就離去。

    直到朱魁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間,何潔這才回過身來,看著妝台上的傳國玉璽,拿在手裡,有些愁緒,低聲自語道:「希望你將來可以善待辯兒!」作為一個深愛對方的人,何潔原來早就看出朱魁心中那滔天的志向,不過她卻不能改變什麼,只能祈禱神明的保佑,希望夫君與辯兒之間一直好好的,這樣自己也可以對的起九泉下的姐姐了。」

    朱魁出了臨安宮後,找到了蔣琬,讓他廣發文告,便是那江夏城外,也張貼了通告,通告上只說:叛賊劉表進犯,我軍天祐擊退劉賊,但上萬陣亡將士,我心慼慼,思及此,打算擇日為全軍為安葬致禮,遠近各處,皆可來觀禮!不止如此,朱魁還囑托了蔣琬樹碑紀念,將陣亡將士名字刻於其上,受全莊全城之人瞻仰。

    這日,細雨微潤,風斜葉落。江夏城外五里之地,乃是此石碑落成之處,又是朱魁明文劃定的陣亡將士公墓之地。

    公墓之前眾文武將士肅立,陣亡親屬哀慟哭泣。全郡的將士分列而立,密密麻麻排滿公墓紀念碑之前,那紀念碑上罩著白幡。除此之外,在人群之外還有諸多各處趕來圍觀的人,多是江夏城父老,也有少數外地好漢,過路行商,來此觀禮,朱魁一概不攔。

    「舉——槍!」只聽得司儀軍士挺立長槍,當胸而立,大聲的唱道。

    「嘩啦!」一聲,眾軍士忽然從中間分開,分成兩行,兩行士卒皆舉長槍當胸而立。此時便見得不遠處,一眾軍士抬著六副厚棺,緩緩朝這邊過來,眾軍士同時,肅穆向這棺木行注目禮。每個人神色肅然,氣氛頓時凝重下來。

    週遭並圍觀之人,也不敢低聲說話,全都屏氣凝神,凝視那緩緩而來的六副棺木。

    這六副棺木,是朱魁讓人選出所戰死百人長的棺木,用來做為典型,待棺木緩緩放入事先挖好的墓穴,朱魁領著眾將領上前,伸出手捏了一把泥土,然後緩緩的走過每一個墓穴,將泥土慢慢的灑進去。

    陳宮、王承等等眾將領也學著朱魁模樣,將泥土一一的灑入了墓穴之中,然後那士卒們才一鍬一鍬的將泥土覆蓋在墓穴之上,漸漸的泥土掩蓋了棺木,漸漸的堆砌起一個土墳。又有人抬來石碑,上面刻著陣亡百人長的姓名,並註明是在那次戰鬥中陣亡實事。

    陣亡百戶家屬此時再也忍耐不住,低低啜泣起來。此時秋風聚起,掃過秋葉,雨絲斜斜,直入人眼中,卻忽然聽得一聲慟哭之聲,驚天動地,眾人看時,但見一個老者從陣亡家屬中衝出來,抱住墓碑失聲大哭起來。

    眾人忙上前勸解。但見那老者一揮手,將來人攔住,大聲哭道:「你等休要攔我。今日我孩兒陣亡,只為保家抗敵,死得其所,死得其所也!如今又有揚子侯爺並眾相鄰如此厚待,死亦足以,今日我要再次告之於地下孩兒,勿以老夫無人贍養憂愁,揚子侯厚恤與我,日後衣食無憂!」

    朱魁忙上前扶住道:「如此朱魁慚愧,不得保全將士性命!」

    老者忙止住淚,對朱魁一揖道:「是征戰便有陣亡者,如今揚子侯爺為保我江夏父老而戰,便是戰死亦無憾矣!」說罷又大聲道:「若是老漢再有兒子,也要送他做了侯爺麾下的兵,從此為揚子侯留名!」

    頓時那行陣裡響起一陣吶喊之聲,響徹雲霄。

    朱魁點點頭,示意左右將那老者扶回去,自己站在眾位將士與百姓面前,頓了一頓,高聲道:「先前我便發誓,要為江夏而戰,保江夏無憂,今日我為此做了。我之麾下江夏兵馬為此前赴後繼,抗擊劉表,終究是勝了。如此也算對的起死去的將士,也將對的起江夏城中的天子。」

    「今日我再次立誓,只要我朱魁在,便要保得江夏安寧,不管是劉表也好,其他敵賊也罷,只要膽敢犯我江夏者,堅決予以痛擊之。」

    頓了一頓,環視了一眼四下肅然的民眾並士兵,高聲道:「我願為江夏城而死,死得其所,我麾下隸屬江夏的士卒也願為江夏而死,死得其所,日後我朱魁麾下所有江夏兵馬,還願為荊州所有百姓而死,亦死得其所!今日立誓,為江夏兵而生,為江夏兵而死,絕不負此言!」

    「今日立誓,為江夏兵而生,為江夏兵而死!」眾軍士轟然響應,齊聲高呼。

    隨之聲音一變,口號轉換:「為揚子侯而生,為揚子侯而死。」

    那飛鳥募然吃這威武雄壯的齊聲吶喊之聲驚動,撲稜稜的飛向天空。

    「所有為此而犧牲者,我當刻碑以紀念之!」朱魁忽然一指那座高高聳立的石碑,大聲道,「眾人可鑒!揭碑!」

    但見兩個士兵猛然將那罩著的白幡拉開,隨著白色的布幕緩緩滑落,便見得那石碑豁然出現在眼前,那石碑上刻著六名陣亡將士的名姓。

    「日後,但有我朱魁麾下陣亡將士,將在碑上留下名姓,以供天下百姓世世代代瞻仰,享受香火祭祀。」朱魁高聲道,「我這些時日思之,那書中有載「聰明秀出,謂之英;膽力過人,謂之雄。」這等人可為英雄。」

    「然,今日,我重頭再想,到底何為英雄?我終究想明白一事,英雄者,捨生取義,便為英雄,在家國危難之時,挺身而出,這樣的人,稱為英雄

    ,為家中父老,為天下百姓,殺身成仁,便是為英雄!」

    「今日——」

    「我在此告之,此碑,是為英魂碑,但凡留名者,皆為英雄!」朱魁說罷,猛然的一揮手。

    秋風一陣,捲起鄭屠披風,在風中飄揚起來,眾人皆仰目而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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