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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章 仙方 文 / 海漂

    隔日,蔣琬便與朱魁三人一同回江夏,當眾傳下任命。

    當下,朱魁便把自己篡改郡裡田畝冊,強行從大戶劃出田地,分封窮人,以達盡快消弭叛亂給江夏帶來的傷害。

    蔣琬聽後,大為搖頭,直說此乃下下之策。

    「主公,無論富戶、貧戶都是治下之民,如此做,雖出於好意,這些利益受到損失大戶定然嫉恨在心,將是不穩定因素。」

    看朱魁面有懊悔之色,想必事後也醒悟了,不過治政太急迫些罷了,笑了笑,鼓勵道:「政令不可朝夕更改,叛亂之下,也是需要一些強硬之策,這麼做,明年春耕下定然能讓百姓都可得到返家,復耕。」

    「些許隱患並無法對主公造成多大的影響,只要今後能讓江夏富饒起來,這些大戶便可更多的利益,也就慢慢消除了。」

    「只是這樣造假之策,還是少為的好,損害主公之聲名。」

    一連串對朱魁劃地之策的評判,直視其心中最初的打算,看來蔣琬卻是個良才,可以重用。

    面露虛心受教的神色,說道:「公琰之言,我當謹記。」

    接著,心中決定可以當他為心腹來培養,從一旁書案上拿出一張寫滿小字紙張。

    自己看了一遍後,含著笑,突然之間說著

    「公琰,我有一大事托付於你。」

    「主公,臣由您從布衣簡拔而出,有再造之恩,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臣萬死不辭。」蔣琬一聽,就連忙撩袍,跪了下來。

    「萬死不辭倒也不必,不過此方卻是我平生最大的秘密,三寸可安天下啊」說著,就把手中的滿字白紙給了蔣琬。

    蔣琬接過紙來,先是感覺下手中紙張的柔軟,白淨,果然精品上層,剛入朱魁書房便見屋內紙張書籍遠多竹簡,看來這紙成本很低,這才大為普及,難怪主公可以憑此封侯,果然為讀書人做了一大貢獻。

    細細一看,卻是短短二行字。

    「倍石肥——人尿石、熟石膏事石、水五十石,混雜攪勻,封存十天後施用,能使田地產出倍增也」

    「神仙水——鮮牛糞石,黃豆粉一兩,熟石膏粉十石,密封在六月天的溫度以下放置三天,對三倍水施用。」

    蔣琬看了,不由目瞪口呆,問著:「這是?」

    「此是仙方,用之能使產量倍增,你別不信,回去秘密製出,對著菜田施之,就知道了,可秘密制之,以後春來時就施肥。」

    這法子,是朱魁在前世小時候幫家人務農時幹活學到的真功夫,前者肥效相當於硫酸銨,後者肥效甚至高於氨水。

    「主公,不知此方出自何處?這大冬天如何封存六月天的溫度?」蔣琬有些不信問道。

    朱魁想了想,就說著:「吾好格物,發明新鮮事物,類似我這書房新型桌椅,這仙方也是我兩年歸隱琢磨出來的。」

    「至於如何保持六月天溫度,也簡單,去尋間大屋子,封閉門窗,生爐子,用炭火時刻讓屋內溫度出於高溫之下,如此即可,只是要令下人時刻守著,別起了火。」

    這麼一說,蔣琬就明白了,他想了想,將這方子收到懷中,說著:「那臣就回去試下,別說能倍增石數,就是能增上三成,這方子也不知道可救濟多少百姓,真正是功德無量。」

    「此方確切效果如何?尚未可知,冒然公之於眾,若並不像我料那般,豈不成了天下人笑話。」

    朱魁解釋著:「江夏叛亂方平,我初領太守之職,民心未安,天下人多數視我為戰陣之將,不懂治政,雒陽袁家那幫人視我為仇,若治政無功,定然尋由滋事,對付於我。」

    「現在必須秘而秘之,公琰,若是檢查有實效,你說明年,若是江夏郡三倍大豐收,朝廷、天下怎麼視之?」

    「主公受天眷也」蔣琬聽了這話,毫不遲疑的回答的說著,說完,頓有所悟:「原來主公為的是民心天心……」

    「難怪之前主公明知搶佔大戶土地受人訛病,卻依舊如此之做,主公深思熟慮,琬不及也!」

    「一切讓公琰辛苦了。」

    「主公客氣了,你提拔我於微末,縱刀山火海,琬也敢為你去闖。」

    蔣琬抬起頭來,眼有淚花,從淚光中,朱魁感覺他好像看出自己的野心,那句民心、天心之後停頓了下,那一句句強言解釋之詞,完全被他洞悉,可惜軒轅劍沒握在手中,未能及時去感悟對方是惡是懼,還是喜。

    只是最後那句赴湯蹈火,讓朱魁嘴角挽起了笑容。

    蔣琬告辭了而去,等了片刻,朱魁書房中又撕開一小紙條,寫了四字,蔣琬,心腹。

    起身,開鎖,新建的密室,同樣三座屏風,將紙條貼在了第一座屏風上。

    隨後又在密室裡供奉的軒轅劍前,三拜,出來密室,鎖上。

    出來書房,見已經黃昏之後,院內鴉雀無聲。

    就招手叫過站在旁邊二虎,問著:「江東可有夫人消息傳來,」

    現在的朱魁府內的親兵達有一千人,其中有有廖化統領,大小虎次之,只是大小虎更多為隨身侍衛。

    二虎連忙躬身說著:「沒,並無江東信使到。」

    朱魁沒再說什麼,只是看了看天色,突然覺的有些餓了邊吩咐道:「叫點吃的到我房內。」

    「是,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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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東,張府。

    張紘與張昭兩人同坐後院亭中。

    「兄長,也收到那朱魁征辟手書了吧。」張紘端詳著手中的信封,說著。

    「的確,真沒想到,此子當真了得,不過幾日之間說破江夏,就破江夏,處置趙慈那法子也是妥當,這麼一下叛兵全成了降俘,依他之前處理降俘的手段,看來很快就會被改編成軍,試比天下,還真沒其他人可以與之相比,就算朱俊、皇甫嵩也差了一籌。」

    張昭唏噓的讚道,他們張家自然有之間的消息來源渠道,朱魁攻打江夏一系列行動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裡。

    「為弟與他一直相見如故,這次準備應他所請,去江夏當那郡丞,總閒賦在家,做些商賈之事,非我志向。」

    「不知兄長是否一起?」張紘問道。

    張紘闢為郡丞,張昭郡治書,類似尚書的職責,今天看來便是秘書。都是郡中要職。

    「不了,此子太過老成,自始從未看透過他,他卻彷彿把我們看個透,在他手下任事,會太辛苦,還是觀望一段時間再說。」張昭搖頭苦笑道。

    「也好,想讓為弟在那做一段時間,若是有所前程,再來通知兄長。」自家人不說兩家話,張昭的心思,他明白,太辛苦只是推脫之言,實際上自己的兄長太過重要眼前利益,他覺的現在的朱魁並不能給他帶來想要的前程。

    二日後淑淑兒、趙英兒、小妹姐和兩個兒子終於到了夏口巷,朱魁親自跑去將他們接了來郡府。

    幾日不見兒子,甚是想念,一個抱著,一個背著,從夏口走回江夏,將他累的一塌糊塗。

    累雖累,晚間一家團聚之樂,讓他感覺什麼都值了。

    又過了二日,張紘到了,同時也帶來張昭婉拒之信。

    朱魁榮重為張紘設宴吸塵,同時介紹蔣琬相互認識,二人都是他今後倚仗之人。

    不久後,派往董卓處的信使回來了,只帶回賈詡的回話:「先為牛將軍麾下校尉,恐有負將軍一番盛邀,還望恕罪。」

    牛將軍便是董卓女婿牛輔。

    朱魁心中雖然感覺賈詡不會那麼容易跟來,心中還是有些遺憾,只能等下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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